第228章別讓她擔心

門外的哭聲讓我剛湧上頭的憤怒一下子降落穀底,一股陰冷恐怖的氣息從腳尖蔓延全身。

我的直覺告訴我,門外的可能不是人。

但我的好奇心讓我忍不住貼近門上的貓眼,透過貓眼往外看。

門外空蕩蕩的什麼也沒有,等到我收回視線哭聲再次傳來。

這哭聲就在門口,與我相隔一扇門的距離!

屋子裏的燈開始忽明忽暗,房門外開始傳來緊急的拍打門聲。“救命,救救我……救命……”

這是那個女人的聲音!難道是那個女人的鬼魂回來找我了?她在怪我那天晚上的事情?

我手中的菜刀啪嗒一下掉在地上,與此同時房屋門下的縫隙處從外往裏溢出鮮血。

鮮血流到我腳邊,倒映出我頭頂的天花板,一張血淋淋的臉死死的盯著我。

我雙眼一黑直接嚇暈過去,等到第二天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了床上,旁邊坐著正在刷手機的蘇離。

“你醒了。”蘇離見我睜開眼睛便放下了手機,任恒從客廳走進:“你可算是醒了,再不醒我跟離姐就要把你送去醫院了。”

“我,嘶……”我吃痛的扶著頭,另一隻手撐著身體坐起床:“這是怎麼回事?”

“昨晚我本想問你怎麼還沒開播,打開對話框的時候正好看到你在正在輸入。本想著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要跟我說,可等了半天你也沒把消息發過來,我心想著不對勁,就過來找你了。”任恒說著把熱水弟給我。

又道:“我趕來的時候敲了你半天門你都沒給我開,最後還是我找物業打開的。一開門就看到你倒在地上,旁邊有把菜刀。”

蘇離在任恒說完後擔憂的問我:“你眼睛是怎麼弄的?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

說實話讓一個喜歡的女人看到自己這樣挺狼狽的,但我不得不實話實說:“眼睛的事是意外,昨晚……我懷疑是那個被害的女人來找我了。”

“她找你幹嘛?”任恒詫異的撇了下嘴。

“怪我那天晚上沒留住她?”我歎了口氣,神色有些凝重。

任恒看了眼蘇離,兩人眼神交流了片刻。

我很奇怪,為什麼這兩人在遇到這種事情時總喜歡對視一會,好似有什麼事不能讓我知道一樣。

“景哥。”任恒坐在我電腦桌前,手放在電腦桌上敲了一會:“她對你做了什麼嗎?你……右眼受傷了還能看到她?”

任恒這話問的我有些尷尬,我總不能說自己是被嚇暈過去的吧?

我趕緊岔開話題:“也沒做什麼,隻是我突然頭暈昏了過去。對了,你們來的時候沒看到我床頭櫃上有把菜刀嗎?”

“沒啊,隻有門口掉了把菜刀,已經放回廚房了。”任恒回答。

“……”詭異事件。

“要不景哥,你這幾天就去離姐家住一段時間?”

我剛想開口拒絕,蘇離就道:“你要拒絕的話,那以後我都不來你這了。”

“別。”

就這樣我帶了一套換洗的衣物還有電腦搬去了蘇離家,離開前,蘇離順走了我的相機。

“你要喜歡的話這相機送你了。”我說。

“送我就算了,給我玩一陣吧。”她笑笑。

為了不耽誤直播,我下午邊去手機店新買了個手機。

晚上任恒留在蘇離這做了頓豐盛的晚餐,我們三人吃完飯後我去到蘇離給我騰出來的房間。

這個房間總給我一種特別熟悉的感覺,好像以前住過。

現在時間還早,我上網關注了一下女人被殺這個案子的進展,警方對凶手還是掌握到任何線索。

想著昨晚的事情,我坐在椅子上陷入沉思。

刀;腳步聲;笑聲和血臉。

這會不會是女人給我提供的信息?

新聞上說女人是被刀砍死的,那麼放在床頭的那把菜刀會不會就是凶器?女人想讓我幫她找到殺害她的凶手?!

雖然我是二十一世紀積極向上的社會好青年,但很多事情是用科學無法解釋的。

像被害者托夢求救這種事新聞上不止報道過一次,所以我相信世界上真的有鬼怪的存在。

女人最後一次求救碰上了我;死後鬼魂又找上了我。既然這樣,那我總得做點什麼。

想到這我決定去凶案現場看看,看看能不能搜集到點警察遺漏的信息。

現在是晚上七點過十分,距離我開播還有三個小時左右。

我跟蘇離還有任恒說了我的推理,蘇離跟任恒兩人臉色鐵青。蘇離勸我不要去,不管女人鬼魂如何求我我都不要去管這一件事。

我問她為什麼,她緊抿著唇不肯說話。

任恒也沉重道:“景哥,你就好好直播,不要管這些事情了;這種破案的事情警察會處理好的。”

“可是人家鬼魂都找上我了,說明她怨氣很重。要是我不幫忙解決,誰知道她會對我做什麼?”我故意這樣說,其實就是好奇心的驅使下想調查這個案子。

畢竟我講了這麼久的怪談故事,第一次親身經曆,實在是激動又害怕。

“我說不行就不行!”蘇離生氣了。

“為什麼不行?如果我有這方麵的能力找到凶手呢?也能為民除害。”我道。

蘇離從臉色鐵青到漲紅,她一拍桌子站起身,怒視著我:“王景,你到底想怎麼樣?好不容易過上了平穩的生活,你為什麼就想要去管這些事!你到底能不能考慮下我?!”

她說完眼淚不可抑製的流下,十分的委屈。

我被她說的這番話給驚住了,同時心裏也有些說不出的難受;她這樣哭我真的很心疼。

“對不起蘇離,你先別哭。”我抽出紙巾走到她麵前彎腰給她擦拭。

蘇離卻一把拍掉我的手,趴在桌上大哭起來。

“離姐你身體剛好,不要太過激動,景哥我來勸他。”任恒趕緊道。

聽到任恒這句話我心咯噔了下,有些手足無措:“她怎麼了?”

任恒皺緊眉:“她重病在醫院躺了好幾個月,剛恢複沒多久就直接回國了。景哥,你要真的喜歡離姐,就聽我們的,別讓她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