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心情這種東西,是會隨著時間的推移改變的。
中午我抱著手機在床上躺著鬱悶了兩小時,下午去外邊吃了個便餐,跟蘇離又打電話聊了兩個小時。
不知為何,我跟蘇離明明沒有認識多久,但總感覺有種很熟悉親密的錯覺。
簡單點來說,我有什麼事情都想跟她分享。
難道這就是愛情?
想到這我鬱悶的心情逐漸好轉。吃完便餐回到公寓房子,我打開電腦收集素材準備晚上的直播。
有了愛情的滋養,我想賺錢的欲.望變大。
隻有有錢了,愛情才會更加美麗浪漫。
——
“大家好,時隔九天,終於又跟大家見麵了。現在是晚上十點過一分,我是你們的好兄弟故事王。”
念著熟悉的開場白,我拉開了直播的帷幕。
直播間的粉絲也很熱情,這幾天軟件更新,他們也沒得玩。
“主播,今天講故事還是pk啊?我充了一萬個幣,pk我頂上!”老粉絲大彪闊氣的打著飄屏。
其他的粉絲紛紛起氣氛的在公屏打著:彪哥666。
“還是老樣子,咱們前麵兩小時pk娛樂娛樂,後邊兩小時給大家講故事。”看著熱情的粉絲,我高興道:“不過在pk前,我想跟大家分享一件事。”
於是我把女人被害那件事跟大家說了遍。本以為粉絲們會跟我聊下這個案子,誰知公屏竟然直接沒人說話了。
“呃……是我卡了嗎?”沒得到回應的我有些尷尬。
等了一會,還是沒有人在公屏上打字,難道真是我網絡卡了?
我蹙眉,移動著椅子湊近想看看是不是沒連上WIFI,誰知剛一湊近,手機突然砰的一下炸了。
手機屏的碎玻璃渣炸進了我右眼,我吃痛的大叫一聲捂著眼睛跑到浴室,在忍耐著疼痛好一會,我嚐試用手扒開眼皮、用手去把眼球裏紮著的玻璃渣拔出。
“啊!”
玻璃渣拔出那瞬眼球突然充血,我再次吃痛的叫了聲,伸手扯過毛巾捂住眼睛蹲下身,用以緩解疼痛。
周遭溫度逐漸涼卻,眼睛的疼痛也隨著溫度涼卻而得到緩解。
我慢慢站起身放下捂著眼睛的雙手,看著鏡子裏充斥著鮮血的眼球,我怒不可遏。
這破手機,回頭我非得去找他們要賠償不可!
不過現在得先去醫院處理下傷口。
我從臥室裏找出幹淨的紗布、捂著眼睛就走出家門,去樓下附近的醫院做了一個簡單的清理包紮。
醫生說還好沒傷到眼睛神經,讓我這幾天注意一下飲食,不要再碰危險的東西了。
“不過你這手機看起來也用了沒多久,怎麼就突然爆炸了?”這是醫生幫我包紮完後疑惑出的一句話。
我也疑惑,手機看起來挺新的,我也沒下載過多的軟件。
本來氣頭上的我還想去手機店找老板要賠償;等到我包紮完後冷靜下來,才恍然想起我不記得手機是在哪裏買的了。
今天直播沒賺到幾毛錢禮物,壞了個手機還受了傷,又花了我一兩百塊錢。
處理完傷口已經晚上十一點了,晚風淒淒撫著蕭條清冷的街道,我手機壞了,走在漆黑沒有路燈的小道還沒有個照明的工具。
好不容易走到住的公寓,電梯還壞了。
明明剛才下樓時還正常運行著,就半個多小時的功夫,竟然貼上了電梯已壞的紙條。
沒辦法,我隻好拐彎走進樓道,一層層往上爬。
平日裏大家都是乘電梯上下行,很少有走樓梯的,特別是住在四樓往上的用戶。
所以一二三層的樓梯道有聲控燈,往上四樓的聲控燈很微弱,五樓六樓往上就直接沒了。
我摸黑爬到五樓,身後那種被人盯著的感覺又來了。
爬到五樓的我有些小喘,心髒跳動得明顯。我放慢腳步呼吸變輕,斂緊神去聽周圍的聲音。
果然,在我靜下來沒一分鍾,我聽到了下麵傳來沉重而又緩慢的腳步聲。
“嗒、嗒——”腳步聲慢慢的往上走著。
我砰砰直跳的心猛的一緊,心想著大晚上的誰走路這麼嚇人?而且我探頭往下看、底下的聲控燈也沒有亮起。
想起我頭發缺的一節,難道他來找我了?
這黑燈瞎火的樓道也沒個監控器,而且我眼睛受傷,身上什麼都沒有帶。萬一打起來,吃虧的肯定是我。
輕則受傷,重則就跟新聞是那個女生一樣了。
不行,我得趕緊回家找機會報警!
想著我加快腳步往樓上跑,一口氣跑到八樓推開樓梯間的鐵門,掏出鑰匙開門進屋。
“呼——”我背靠著門長鬆了口氣,回到臥室打開待機的電腦,想著給任恒發個消息讓他報警。
然而就在我啪啪敲著鍵盤打字的時間,我餘光瞥了眼床頭櫃。
我打字的手僵住了。
我的床頭櫃上,竟然放著把明晃晃的菜刀!
床頭櫃放菜刀是一種古老的辟邪方法,一般用於被鬼壓床或者近期走黴運的人身上。
這兩件事我都沒有,而且我也不會用這種古老的方法辟邪。
重點是,我很清楚的記得我眼睛受傷時床頭櫃上還什麼都沒有,就出趟門的功夫竟然多出了把菜刀!
誰進了我的房子?
想到這我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眼睛不敢再四處亂轉。
電腦界麵還放著我跟任恒的聊天對話框,對話框下麵還有我剛打的一行字。不知為何,我總感覺有雙眼睛就在我身後,與我一同看著電腦對話框的內容。
“怦——怦——”
我的心跳聲在這個詭異的晚上格外明顯,我的腦海不斷閃現出那晚戴著鴨舌帽的男人。
床頭櫃上的菜刀除了辟邪,還有種說法。那就是警告!
那個男人很有可能在我出去處理傷口的時間進了我的屋子,放了把菜刀在床頭櫃上做警示。
“嗒——嗒——”那道沉重的腳步聲再次從屋外傳來,在走到我家門口停住。
我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再也無法忍受這種恐嚇的衝進廚房拿起菜刀,“誰!大半夜不要給我裝神弄鬼!”
門外傳來咯咯的哭聲,這種哭聲空靈又機械,好似嗓子眼卡了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