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我抱起她就往山下跑,秋阮阮緊緊拽著我的衣領,咬牙艱難道:“這是唯一的機會,你不能就這麼浪費了!”
“可是我也不想看著你死!”我腳步沒停。
“我不會死,隻要你把他消滅,我就不會死。”
我腳步頓住,低頭看著懷裏的秋阮阮。“你別騙我。”
“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這句話,蘇離也跟我說過好多次。
我最終選擇相信,放下懷中的秋阮阮前往她所指的方向,成功拿到了他的另一部分屍骨,是右腿及後脊椎骨。
不過等我拿到後原路往返時,秋阮阮消失不見了。
我找了她很久,從山上找到山下;從黑夜找到黎明。
蘇離給我打了好幾通電話,問我情況如何。她很擔心我,一整晚都沒睡。
看著兩個女人為了我付出這麼多,我心裏有些說不出的難過,更多的是惆悵。
我帶著屍骨開車回到酒店。秋阮阮如果沒有騙我的話,她這次傷得這麼重,定要休息很長一段時間。
而千年前他的屍骨隻找到了兩個,剩下三個肯定不能等秋阮阮回來我再繼續上山找了。
也就是說我不能再依靠秋阮阮,而是擔起這個責任,自己想辦法上山去找到。
“王景,你真的沒事嗎?為什麼看起來很憔悴。”蘇離在我回到酒店後圍在我身邊,她給我買了好幾份不同的早餐放在桌上。
我看著蘇離為我著急擔心的模樣,心裏泛起酸楚,緊跟著鼻子也一酸:“謝謝你們,幫了我這麼久。”
蘇離蹲在我麵前,仰起下巴望著我:“你怎麼了?你有什麼事情就跟我說,你不說讓我猜,我也難受。”
看著她微紅的眼眶,我想到在我上山穿梭到八年後的那通電話,蘇離為我著急擔心的語氣。
我心底一顫,抱著她直接吻了上去。
蘇離的唇很軟很甜,像小時候吃的QQ糖;她的身體也很軟很小,身上還十分的香。
蘇離被我的舉動給嚇到了,她先是身體一僵,隨之雙手按在我的胸膛處想要將我推開,再隨之便是生澀的回應我。
吻了好一會我鬆開她,理智也跟著回歸。
“對……對不起。”我低下頭道歉。
蘇離從蹲在我麵前變成了坐在我旁邊,她抱住我的腰將頭埋在我懷裏:“王景,你喜歡我嗎?”
“我……我不知道。”我的心怦怦跳的很快,在她抱住我這瞬間渾身像是被電流激了一般,酥酥.麻麻的。
我想將她推開,可是手怎麼也抬不起來。“蘇離,我……”
“噓。”蘇離鬆開我,雙手按著我的腦袋轉向她那邊。
她含情脈脈,眼睛裏像是藏著許多的小星星,一閃一閃的:“你的心跳告訴我,你喜歡我,不要說謊,也不要逃避。”
我心底顫的更厲害,渾身的雞皮疙瘩都立起來了。
“我喜歡,我喜歡你蘇離!”我抱住她,再次跟她熱吻了起來。
可是除了親吻她,我沒有跟她進行下一步。蘇離有些不解,但很快表示理解我。
我們合衣躺在一張床上。我告訴她,秋阮阮為了救我受了很嚴重的傷,現在不知所蹤。
蘇離抱著我,安慰我說秋阮阮福大命大,會沒事的。
這天早上,我在蘇離輕哼的歌聲中入睡。
等到我睡醒過來外邊的太陽都落山了,房間桌上的早餐被收拾掉。
我坐在床邊望著窗外的夕陽好一會,直到夜幕降臨,蘇離敲響我的門,我才收回思緒。
“一天沒吃東西了,洗把臉,我帶你下樓吃飯。”蘇離在我開門後說。
我點點頭,前去浴室簡單的洗漱了一番。
可能是我心事沉重的太過明顯。蘇離為了讓我放鬆心情,打車帶我去了市中心的豪華酒樓,點了一桌子大補的菜品。
連服務員都有些看不下去,小聲提醒點這麼多會吃不完。
蘇離則是大方的擺擺手,衝我笑道:“吃不完沒關係,吃的營養就好,就這些。”
灑脫是蘇離一向的作風,我也沒阻止。
隻是服務員在把最後一道紅燒獅子頭端上的時候,我喊住了準備下筷的蘇離。
“怎麼了?”蘇離筷子縮回,一臉疑惑的看著我。
我們在酒樓三層的一個豪華包間,兩米四直徑的大圓桌我倆麵對麵坐著。
圓桌中間有層玻璃轉盤,菜都在這玻璃轉盤上。
我把紅燒獅子頭那道菜轉到我麵前,眼睛直勾勾的盯著盤子裏色香味俱全的菜肴。
隻是盯了沒一會,我突然往旁彎腰嘔吐了起來,把剛才吃的全部都吐了出來。
蘇離趕緊起身走到我旁邊,伸手拍打著我的後背:“怎麼了?是不是這菜有問題!服……”
“別喊。”我拉住蘇離的手,另一隻手抽出紙巾擦拭了下嘴角的嘔吐物。
蘇離皺了下眉。拉出一旁的椅子坐下:“你怎麼突然嘔吐了?是不是這個菜有問題?還是……”她眼眸一斂,餘光偷偷掃視了包間一圈:“還是看到了什麼東西?”
“蘇離,你做好心理準備。”我強壓住惡心,對蘇離道。
“好。”
“紅燒獅子頭這盤菜端上那瞬間,我眼前出現了一幅畫麵,是廚房人員將人肉一塊塊砍下放在案板上剁碎,所做出來的這道菜肴!”
蘇離聽完臉色一青,緊接著抬手捂住彎腰作嘔。
可能是隻聽到我描述沒有看到畫麵,她隻是幹嘔,不像我直接吐了出來。
因為畫麵實在是太血腥了,那些內髒和……和放在蒸爐上的腦袋,畫麵太過真實,就跟我親身呆在廚房站在一旁看著一樣。
“王景,你說的都是真的?那我們要不要報警。”蘇離在幹嘔了一會後問。
我搖搖頭:“我的事情還沒有處理,就不多管閑事了。而且我也不確定是不是真的,萬一隻是突然想到的畫麵呢?”
蘇離慢慢轉頭看著盤子裏的肉,眼中浮現出恐懼之色:“可要是真的話,那簡直太可怕了。”
殺人做成菜還端上桌給客人吃,那能不可怕嗎?
我在心裏歎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