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剛走出房間關上門,酒店走廊的燈在一瞬間全部滅了。
現在是下午四點鍾,長槍式走廊的盡頭有刺眼的陽光照進,一眼望過去像是一條通往天堂的長梯。
這燈早不滅晚不滅,偏偏我走出來就滅……
我思緒了會後猛的轉身,身後一片漆黑,空蕩蕩的什麼也沒有。
這時三樓的電梯打開,兩個打扮休閑的女人拖著行李箱從電梯裏走出。
“茉莉,關於十年前的記憶,你真的一點都沒印象了嗎?”穿著灰色衣衫的女人語氣有些燥。
被叫茉莉的女人拿出房卡,與我擦肩走向308號房:“真的沒有,我覺得你應該是做噩夢了,那件事根本就沒有發生過。”
說完這句兩人走進了房間。門被關上,兩人在裏麵說的話我再也聽不到。
雖然我不是偷聽狂,但是兩人說的這話倒是讓我挺好奇的。
收回視線搖搖頭,我抬步走下樓吃了份蓋飯,隨後回到房間躺在床上開始回憶在龍虎山發生的事情。
還有四部分屍骨,但這幾天都不能上山去了。那要找齊他身體的其他四部分得等到什麼時候?
況且那個他來無影去無蹤,隨時都會再次出現在我麵前,給我說一些奇奇怪怪的話。
算了,越想越煩,幹脆不想了。
我坐起身打開.房間的燈,從背包裏拿出東京怪事錄看了起來。
當我無法靜下心來時我就喜歡看一些都市怪談,這會讓我覺得世界上還有很多跟我一樣、會遇到超自然靈異事件的人。
時間滴滴答答的走動,窗外夕陽下沉,晚霞滿天,到黑夜籠罩。
華燈初上,城市開始進入夜的世界。
我合上書,背靠著藤椅抬手捏了捏眉心。
現在已經是晚上八點了,我打算去蘇離房間看一下她的情況。
起身開門走出房間,在關上門那刻我猛然想起沒拿房卡。但是現在門已經被關上了,我得下樓一趟問前台借下備用房卡開門。
於是我坐電梯下樓去問前台借房卡,在上樓時又碰到了下午對話的兩個女人。
與她們同坐一層電梯,下午最先開口說話的女人道:“總之她的婚禮我是不會去的。我這次回來也是陪你,你要真決定去的話,自己悠著點吧。”
說完她又小聲嘀咕了句:“反正十年前那件事的的確確發生過的,水晶也知道。”
“可可,你為什麼總覺得媛媛十年前就死了呢?我們不是很好的朋友嗎,也就好些年沒聯係。”
聽到兩人的對話,我腦海裏竄出曼德拉效應這幾個字。
曼德拉效應在百度上是一個心理學效應,指大眾對曆史的集體記憶與實時不符。
另外,某些曼德拉效應在某些時候會涉及另一個理論:母體故障效應。
曼德拉效應是在2013得到證實的。可是很多人對於這個解釋根本就不認同,因為他畢竟還是向著科學史。
電梯門在三樓打開,她們兩人理論著這事走出電梯,我也緊跟其後。
在她們快要走到入住的酒店房門前時,我開口叫住叫可可的女人:“你好,你們說的,可能跟曼德拉效應有關。或者說,這件事已經不止是效應了。”
兩個女人轉過身皺著眉看我,從她們臉上的表情估計是把我當成神經病了。
我又趕緊道:“我是一名專門挖掘靈異事件的…學家,我可以向你們詳細了解下這件事嗎?”
對於我的說法,叫茉莉的女人罵了我句神經病。
而叫可可的女人皺著的眉放鬆,她鬆開挽著茉莉的手:“可以。”
“可可,你幹嘛啊?別被壞人騙了。”茉莉反拉住她。
“我就住在303,如果方便的話可以去我房間,我不關門,或者我去你們房間也行。”我道。
“去你房間。”可可說。
“可可,別去!”茉莉拉住她。
“茉莉,你要是不放心我就跟我一起來。我就是要證明給你看,我所說的都是真的,不是噩夢也不是想象出來的!”可可義正詞嚴。
最終茉莉還是因為擔心我是壞人,陪可可一起去了我住的303。
在決定了解這件事前,我還是去蘇離房間看了眼。
確定蘇離沒事後我才帶著兩人去我住的房間,就像我剛才說的,我沒有關門。
高鐵站附近的酒店沒有多豪華,盡管蘇離定的是大床房,房間裏也隻有40平左右;沒有沙發,但有兩張藤椅和圓玻璃桌。
可可跟茉莉就坐在藤椅上,我坐在床邊。
“我叫可可,我們幾個都是一個村的,年紀也都一樣大。媛媛,我,茉莉還有水晶;在村裏我們四個的關係最好,經常一起上下學,互相去對方家裏蹭飯,一起玩鬧,幹活。”
“媛媛家裏是村子裏最有錢的一戶人家,穿著打扮跟城裏小姑娘似的,時尚又漂亮。但是十年前發生了一件事,至今我都忘不了。那時我十三歲,媛媛十四歲。”
可可開始回憶往事,從她說話的方式到表情,我就能看出她不是在編故事,而是在敘述。
“那是臘月寒冬,我們四個上山撿鬆果。冬天的天氣黑的很快,才五點天就完全黑下來了,我們四個決定回家。”
茉莉開口打斷可可,道:“上山撿鬆果的事情我記得,可是那天就你跟我,還有水晶我們三上山了,媛媛因為生病沒來。”
“不,媛媛來了。就是那次下山回去的路上,她摔死在了狩獵 坑了,被尖銳的竹子活活紮死了!”說到這可可情緒開始激動,一張臉漲紅到耳根。
“我們三個當時嚇傻了,水晶回去還大病了一場。水晶病好後就是媛媛的葬禮,我們幾個都去送了她。十年了,整整十年了。你竟然告訴我媛媛沒死,你還跟媛媛有過三年的聯係,怎麼可能……”可可眼中鉗著淚,表情似笑非笑。
茉莉還是不相信,她拿出手機:“我手機用了四年沒換,裏麵有我跟媛媛所有的聊天記錄,我跟她也打過視頻。”
我盯著手機,心裏冒出另一個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