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不懷好意

“一般你盯著人家看那麼久?”蘇離冷哼了聲。

我抬手撓撓頭,小聲:“有嗎?我看有人上前搭訕她,有些好奇她會怎麼拒絕而已。然後一想,就神遊了,沒看她。”

蘇離這才放下環在胸前的手,也朝秋阮阮方向投去了目光。

我跟秋阮阮中間隔了個位置,那個位置早就被前來搭訕的男生給坐下了。

“欸,你說要是他們問秋阮阮要微信,秋阮阮應該沒有手機吧,她會怎麼回答?難道說我沒有微信,還是說手機是什麼,我不懂。”蘇離湊近我小聲的偷笑。

我斂了下神琢磨蘇離這句話。

秋阮阮是小白號的話,說明她有手機啊,隻是不玩罷了。

我正準備說點什麼,秋阮阮突然一個眼神掃了過來。

蘇離原本偷笑的表情瞬間僵住,有些不自在的往我這邊靠了靠,“那個王景,A號口亮了,準備去檢票進站。”

我哦哦了兩聲,起身背起背包,又幫蘇離拖著行李走去檢票口。

檢票上車前往江溪市,這一路上沒有發生任何意外。

淩晨三點多高鐵抵達江溪市。按照之前的習慣,蘇離早早就在高鐵站附近兩公裏處的酒店定了兩間房。

“等等,你就定了兩間房?”站在酒店前台,我拿著房卡問蘇離。

“對啊,你一間我一間。”蘇離困倦的打了個哈欠。

聽到蘇離這麼說酒店前台也忍不住朝蘇離遞過去審視的目光。

我們三個中,雖說秋阮阮不是人,但畢竟她現在幻化成人形跟我們一同前往龍潭虎穴。蘇離這麼做對秋阮阮的敵意太明顯了。

“不好意思,還有大床房嗎,再開一間。”我對前台說。

“不好意思先生,開學高.峰期,房間已經被預定完了。”前台小姐抱歉道。

我歉意的看向站在一邊的秋阮阮。秋阮阮臉上沒有任何表情,“沒關係,我去哪都一樣。”停頓了會,她掃了眼蘇離:“還是明早八點,我來找你。”說完秋阮阮轉身就要走出酒店。

我咂巴了下嘴,想說什麼又不知道該怎麼說。最終還是什麼也沒有說,拿著房卡走向電梯。

進電梯後我把其中一張房卡遞給蘇離:“你為什麼隻定兩間房?”

“她又不是人,睡不睡都沒關係,還不如把房間讓給有需要的人。”蘇離聲音沉道:“你覺得我這樣做太過分了?”

我抿唇沒說話,電梯到了三樓打開:“早點睡吧。”

“王景,我問你是不是因為秋阮阮跟我生氣了?”蘇離跟在我身後。

“我沒有生氣,隻是覺得有點不應該。畢竟她幫了我很多次,這次也是在幫我。”我回。

“誰知道她自己有沒有別的目的。”蘇離冷笑。

“好了,既然她都不在意這件事,我們也別因為這事吵起來。早點睡吧,明早還有重事要辦。”說完我拿著房卡打開門,不等蘇離說什麼將門關上。

奔波了十個多小時的確有些腰酸背痛的累。我放下東西拿出手機點開直播軟件,給秋阮阮的小白號發了句話,意思是代替蘇離向她道歉。

但秋阮阮沒回。

她應該看到了,隻是不想回罷了。早就習慣,我也沒想太多,簡單的洗漱後倒在床上呼呼大睡。

第二天一早秋阮阮敲響我的門,她還是昨天那身打扮沒有任何變化。

“收拾一下,準備出發。”她在我開門後淡漠道。

我困倦的打了個哈欠。就睡了幾個小時,困得我眼淚都出來了。

“不用這麼著急吧,下午去也不遲。”我實在是太困了,眼皮沉不說,還渾身沒勁。

“如果你想晚上留在山裏的話,那就下午去。”秋阮阮語氣不溫不火。

“……”不過這句話著實讓我精神了不少。

於是我用十分鍾的時間刷了牙洗完臉,背上背包走到門口將門打開:“我可以了,走吧。”

秋阮阮卻是看向我對麵的那扇門:“你不打算叫她一起去?”

“我們又不是去玩,不用叫她,讓她睡吧。”我話音剛落,蘇離住的房間門便打開。

她已經收拾好還畫了個淡妝。換了身黑白相間的運動衫,長發高高紮成一個馬尾:“我可沒你想的那麼弱,走!”

龍虎山距離江溪市區有五十公裏距離,在高鐵站另一邊的山澗裏。

我租了輛越野車,出酒店後直接打車到車行,再開車繞路前往龍虎山。

“龍虎山很大懸棺多,山高約2387米。從山腳底到山頂處都會有懸棺,我們得從東麵最底去找。”我一邊開車,一邊把在高鐵查到的資料說給秋阮阮和蘇離聽。

“你的意思就是很有可能我們今天會空手而歸了?”蘇離瞥了我一眼,漫不經心的問。

“從成千上萬口棺材裏找五口,那不得花個一兩周時間才怪。”我說,從前車鏡往後看著坐在後座的秋阮阮。

秋阮阮坐在車裏望著窗外一言不發,臉上也沒有任何表情。

直到車子開到一半路程,她才收回看向窗外的視線問我:“一會到龍虎山腳下,先燒香畫紙,取香灰抹在八卦鏡上。”

“嗯。”我記下。

車子開了將近一個多小時終於抵達龍虎山腳。我慶幸租的是越野車,不然開普通的轎車走這麼陡峭的路,估計花的可不止一個小時。

龍虎山在眾多山峰中間,它是方圓百裏最高最大的一座山。

周圍是溪流和尖銳的岩石,還有一棵棵筆直的鬆樹。

我將車子停好位置,從後備箱拿出事先準備好的香跟黃紙。走到龍虎山腳石碑邊開始燒香化紙,一邊燒一邊念咒。

燒完之後蘇離給我遞來八卦鏡,我將地上的灰燼抓一把放在八卦鏡上,隨後看向秋阮阮。

秋阮阮靠在車邊:“等。”

於是我就單手舉著八卦鏡一動不動站在原地等。

等了大概十分鍾,我的手臂開始酸脹難忍。

蘇離看著我如此難受忍不住道:“到底要等什麼你說清楚啊,就讓王景這麼站著你什麼居心啊。”

秋阮阮沒看蘇離,抬手摸了下挽著頭發的玉簪。

就在此刻一陣風刮過,把八卦鏡上的灰燼吹散。秋阮阮眼眸一淩,目光隨著灰燼被吹散的方向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