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吃醋

時間短暫的凝結,下一秒吳雲生的魂魄如同崩塌的大樓般碎成塊,掉在地上成了一堆枯葉。

風一吹,枯葉化成灰燼被吹入了黑洞之中,消失不見。

短短幾十秒的功夫,我甚至沒有聽到吳雲生求饒的聲音他就被解決掉了。

秋阮阮這……是她太厲害了,還是吳雲生本來就很弱雞?隻是我更弱雞,所以對付不了他……藍色的光在黑洞消失那瞬被秋阮阮收回。

她轉身看著我們,聲音悠長道:“沒想到你腦子轉的挺快的,這麼快就找到了罪魁禍首。

但是繆家祖墳的事,並沒有結束。

”我抿了下唇深吸了口氣,與她對視:“可是寺廟裏的和尚說隻要厚葬他們就能解決……”秋阮阮把視線從我身上移到落雁貂蟬身上,繼續:“他們隻是站在仁慈的角度思考問題,他們是出家人,已經不記得最初的人性是如此惡毒。

所以,這件事雖然不是她的責任,但與她有關。

隻有她殉葬,才能壓住繆家慘死之人。

”她,是指落雁貂蟬嗎?落雁貂蟬臉色慘白,她緊咬著下唇搖頭,大滴大滴眼淚從眼眶裏滾落出來:“我不想死……我努力了這麼久,終於過上自己想要的生活。

雖然我做事狠毒,但都是對自己發狠,我從來沒有傷害過任何一個人,為什麼要這樣對我?長得漂亮是我的錯嗎?為什麼……”本來還挺同情她,但是她最後那句話讓我瞬間從同情中出戲。

她的確很漂亮,但都是整出來的,一眼就能看出她是整容臉。

相比起她的整容臉,蘇離跟秋阮阮就要高級很多,是自然美。

蘇離是那種可以根據打扮變換的美,可清純可性感;而秋阮阮是清冷的禦姐美,一眼看去會讓人覺得高不可攀。

秋阮阮沒再說話,而是走到我麵前:“你直播的任務雖然沒有完成,但是隻要平息了繆家的亡靈,你還是能拿到五個銅板。

”我心跳漏了一拍,瞪大眼睛看著她:“你怎麼知道這個?”秋阮阮卻是難得勾唇一笑,“墨,是我。

”墨,是小白號的用戶名。

原來秋阮阮就是小白號!!!給我刷一百萬的是她;在村裏的河中,讓我把手機丟下水,幫我拖住水裏怪物的也是她!難怪後來在越哏市看到她如此憔悴,原來是暗中幫我受的傷!一時間,猶如平靜的湖麵起了浪花,我的心情也像浪花一樣歡騰,澎湃得說不出一句話。

秋阮阮卻收了笑,身影一閃,隻留下一句話:“我並沒有一直在你身邊,隻是恰巧。

”秋阮阮走後天空的殘月完全被烏雲籠罩,一道電閃雷鳴。

落雁貂蟬回到了房間,我跟蘇離還有任恒坐在繆家別墅的大堂。

“景哥,事情總是要解決的。

”沉默了好久,任恒開口打破這份安靜。

他看著我,把手機放在桌上。

手機屏幕是通話記錄的界麵,繆先生的手機號就在置頂的位置。

我斂了下神拿起手機,盯著繆先生三個字看了好一會,最終還是撥了過去。

我不是菩薩,之所以做這麼多事情也是想活命,想賺錢。

我把這件事告訴繆先生,剩下的就不管了。

打完電話,我們三連夜離開了繆家別墅,在市中心附近的酒店住了下來。

“離姐,你餓不餓?我跟景哥打算出去吃宵夜。

”在拿到酒店房卡後,任恒問蘇離。

蘇離淡漠的掃了我們一眼,拿著房卡徑直走往樓梯處。

她從秋阮阮走後就一直這樣,麵無表情看不出喜怒,也不說話。

任恒疑惑的抬手撓了撓後腦勺,問我:“景哥,離姐好像不開心啊,我們還去嗎?”“去,回來的時候給她帶點吃的就好了。

”我說著已經走出酒店大門。

正好對街的拐角就是幾個燒烤店,幾分鍾的路程也不遠。

我跟任恒隨便走進一家燒烤店,點好吃的叫了一打啤酒,開始總結這次的任務;還說起了秋阮阮。

“景哥,你有沒有發現,無論自己遭遇怎樣的險境,都能化險為夷。

”任恒給我倒上啤酒,往燒烤上灑了點辣椒灰,問我。

我想了想,點頭承認:“我也覺得自己挺幸運的;可能是上天覺得我倒黴的事情還沒碰夠,所以不想讓我早死吧。

”後麵我半開玩笑道。

“景哥你說笑了,我從第一眼看到你的時候就覺得你很不一般。

雖然有時候做事會出岔子,但總能換個法子找到解決的辦法。

”任恒說。

“我回去後一定好好看書,好好學習捉鬼法術,爭取以後不再出這樣的亂子。

”我笑了笑,拿起桌上的啤酒跟他碰了一杯。

在這悶熱的夜晚,一杯冰涼的啤酒下肚,可謂是賽過活神仙啊。

就在這時我口袋裏的鈴聲響了起來,拿出來一看是蘇離打來的,可是接通後她又不說話。

我跟任恒對視了一眼,下意識想到的是蘇離不會出事了吧?而任恒道:“哪有那麼多事情出,離姐這是吃醋了。

”“什麼?”我嘴角抽搐了下,準備起身的動作頓住:“她吃什麼醋?”“景哥,難道你沒發現,離姐對你有意思?”任恒擼了串羊肉,又把酒杯斟滿酒。

“你想多了,我跟她就是朋友,頂多算關係好。

”我立即否認。

蘇離對我有意思?打死我都不信。

我要啥沒啥,還一堆爛攤子事情,她喜歡我什麼?要是普通人對我有意思我會想是不是因為我帥,但蘇離是什麼人?富家千金,什麼好男人她沒見過?“她不喜歡你的話,為什麼總跟著你?不管多危險的事情,她都沒抱怨一句。

”任恒道。

“她隻是喜歡鑽研這些稀奇古怪的事情,我認識她的時候、她就是因為這些事引禍上身,我隨手救了她一命而已。

”我搖搖頭,拿起一串烤肉。

任恒長歎了口氣,沒有再說話。

而我心裏卻有些說不出來的滋味,悶悶的,便又道:“你說她吃醋,她吃誰的醋?”“那個救你的女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