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是我們所遇到的事情,那個人都會在一個小時前提醒發過來。
就比如昨天的車是在十一點半出的事故,那個人十點半就發消息過來說了。
這個人能預知未來發生的事情!他最後發來的一條消息是五個小時前,提醒落雁貂蟬小心繆先生。
難道落雁貂蟬的失蹤跟繆先生有關?可是據蘇離所說,當時她們之間誰都沒有出去寺廟,落雁貂蟬也是莫名其妙間消失不見的。
“你能查到這個人是誰嗎?”我問任恒。
“我試試。”
於是任恒又開始用他超高智商的大腦、去查這個給落雁貂蟬發消息的人。
十分鍾後,任恒狂敲鍵盤的手指頓住:“查不到,這個號的主人估計也是個IP高手,隱藏的很深。”
我盯著電腦屏幕沉思良久:“給他發消息,問他落雁貂蟬還活著嗎。”
“嗯。”
任恒給他發消息後沒多久,他速度的回了一個笑臉,配字:“你這麼厲害,用得著我告訴你嗎?”
我眼眸一斂,把任恒擠到一邊,回複:“你是什麼人?落雁貂蟬現在在哪!”
“明早十點四十五分,別碰那隻鷹。”
“你到底是什麼人?你為什麼能夠預知?”我快速追問,但是他已經不回複我了。
無功而返,此時已經深夜十二點四十了。
秋阮阮交代我要做的還得照做,十點四十五分……
我躺在床上腦海裏一遍遍過濾著落雁貂蟬粉絲給的提醒,他到底是什麼人?難道世界上真的還有能預知未來的人?
一時間,我覺得自己現在所擁有的能力真的太渺小了。
原本以為自己很特殊,能夠維護社會正義;結果到後來才發現比自己厲害的人真的太多了;此時的我仿佛是個剛從井底出來的青蛙。
這件事讓我一晚上都沒睡好。
第二天一早太陽還沒出來我就醒了,收拾好背上背包我就前往秋阮阮所說的地方。
鎮外的寺廟。
按照秋阮阮所說,我見到了寺廟住持,向他如實了我們的遭遇。
住持聽聞我所說後,立即叫了幾個大師隨我一同前往出事的懸崖底。
八點出發,我們到達懸崖底時正好十點半。
往前走十分鍾就看到了事故現場。
這懸崖底下都是尖銳的岩石,還有一條潺潺的小溪。溪水邊躺著橫七豎八的屍體,那些先人的屍骨全部顛出了棺木,散亂的灑在岩石上。
林肯車輛基本已經墜毀,不少地方有被燒過的痕跡,但是不明顯。
畢竟昨天的雨太大,火勢起不來,不然早就引來了警察。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和尚們看到此景都被驚住了,雙手合十滾著佛珠低頭拜了拜。
我也倒吸了口冷氣,學著和尚們的舉動拜了下這些屍體。隨後跟著和尚們一起把尚存的棺木從車裏抬出,將先人們的骨骼一塊塊找齊放入棺木中。
在做這些事情的時候我一直盯著手腕上的鍾表,看著上邊的時間。
已經到了粉絲說的十點四十五分,周圍十分安靜,根本就沒有見鷹。難不成這一切都是他瞎掰的?
就在秒表即將轉過四十五分時,一隻幼鷹從天而降落在一個和尚麵前。他下意識的彎腰伸手去撿,任恒快我一步大聲嗬斥道:“別動它!”
和尚被任恒這一聲叫的給愣了一下,在他愣住這會秒表轉過了十二,時間已經是十點四十六分。
任恒抬起的手放下,他鬆了口氣朝我這邊看了眼,繼續:“別碰這隻鷹,千萬不能碰,我們繼續。”
“施主,這是為何?”和尚疑惑的問,不過沒有去碰。
“因為它可能會觸發別的災難,我們還是先把現場給處理了吧,頂上還有幾具屍體。”任恒臉色陰沉道。
粉絲並沒有說碰到鷹會怎麼樣,但是他說不能碰,我們還是小心點為妙。
“阿彌陀佛……”
花了兩個小時的時間,繆家先人的屍骨已經都找齊了。
但是繆家後人這些屍體卻少了一具。
從那麼高的地方往下墜在如此尖銳的岩石上,這些人的臉早已麵目全非了。
二十五個人除去我們八個,頭頂上方有七具屍體,底下應該有十具才對。可是看著擺整齊的屍體,數了又數,就是不見了一具。
而周圍一目了然,就算有石縫的地方也都去看了一遍,那具屍體確確實實消失不見了。
“那具少掉的屍體,會不會是人沒死?”其中一位和尚說。
“不可能,這麼高的地方怎麼可能有幸存活?而且這峭壁上也沒有樹枝和突出的岩石,能給人一絲生存的機會。”任恒直接否定。
“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就像兩位施主一樣,多次從鬼門關裏逃生。”另一個和尚道。
“大師,你認為這個世界上真的存在預知術嗎?”我把相機從背包裏拿出,問。
大師沉思了會,回答:“預知術?跟算命有區別嗎?”
我準備拍照的手一愣,算命?
算命好像是能算到未來會發生的事情,難不成落雁貂蟬的那個粉絲是個算命大師?這一切都是他算出來的?
那這也太準了吧!算命算到如此高的境界,可謂是仙人了。
“大師,你會算命嗎?我們接下來要怎麼做?”我又問。
和尚環顧了四周一圈,雙手合十念叨了句阿彌陀佛,道:“施主,老衲雖然不會算命,但施主所經曆的這乃是大凶;劫後餘生,施主往後的日子不會平靜。看屍骨的主人,似乎不願意離開先前的墳墓,還望施主能夠將先主的屍骨帶回原墓,厚葬。”
“那這些屍體呢?”我望向繆家後人的屍體。
“尋塊風水寶地,厚葬。”
我拿著相機對著四周拍了幾張照片,任恒給繆先生打電話,讓他花錢找車來拖屍體。
做完這些已經下午一點了。
和尚們已經離開,我跟任恒則是在原地等著繆先生的車下來。
等待間我又拿起相機對著溪水拍了一張照片,照片洗出,消失的那具屍體竟然筆直的站在溪水中,惡狠狠的盯著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