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約是你擬出來的，這種邪惡的巫法也是你為了利益而研製出來的。隻要你毀了，那麼巫法也會被毀。巫法沒了，合約就算存在又有什麼用呢？”我冷笑道。
董事長瞪大的眼睛幾乎要從眼眶裏爆出來，如果人生氣真的會冒煙的話，估計他頭頂的天花板都被熏黑了。
“王先生，你真的很聰明。”他語氣沉重，隨後又吐露了口氣：“但你是不是忘記了，我有給自己買保險，一百年的；你們傷害不了我。”
“如果真的沒有東西能夠傷害到您，那您為何讓我接這個客戶？”我坐回沙發，辦公室的門突然關閉，將那些人都給擋在了外邊。
四周的牆壁開始裂縫，黑色的煙霧從縫隙裏鑽出。
眼瞅著董事長身後的梨花木桌變成了櫃子，我用最快的速度閃到董事長麵前，拿起手中的刀叉劃過他的臉。
另一隻手拿著符紙、在刀劃過他臉的一瞬間抹過，得到一絲淺淡的血引。
“你！”
董事長驚訝已經來不及，我已經得到了他身上的血，且將符紙貼到了櫃子上。
“王先生，你能對付鬼怪，但你能對付人嗎！全公司上下一百個保安，都是為我賣命的。我要是出事了，你不可能會活著離開！”他試圖恐嚇我。
我伸手進兜裏拿出打火機，不緊不慢的吐出一句話：“人和鬼，我都不怕。”
……
火苗爬上符紙，將整個櫃子燃燒起來。
我雙手合十口中念叨著解咒語，櫃子裏的靈魂從火焰中飄出，一個個飛向了窗外。
董事長的臉開始出現裂縫，他痛苦的抱著腦袋蹲在地上，口鼻耳流出黑色的血液。
看著他卷縮在黑色的血泊之中，我心中的石頭也漸漸落地。
這件事終於解決了，任務完成，還解救了萬千普通人的性命。
這一瞬間，我突然覺得自己有些像個大英雄；好像這半年經曆的所有不幸，都是為了讓我變得更強大。
不知道過去多久；櫃子燃燒殆盡，彌漫在辦公室的黑色煙霧消散。
倒在地上的董事長已經化成了一堆骸骨，骸骨保持著卷縮的姿勢散落在黑色幹涸的血液當中。
辦公室的門推開，門外的員工先是吃驚，隨後是歡呼著湧進，將我高高舉起。
像董事長說的那樣，對麵樓的保安都賣命的為他工作。
但他忘記了，被他騙進來的員工可是有兩百多個。
有這些人，我自然能全身而退。
離開公司的我第一時間去到酒店，但是前台小姐告訴我，那天跟我一塊來的女生在前兩天就退房走了。
我追問是去了哪裏，她搖頭表示不知道，順便推測的告訴我，可能是回國了。
回國？蘿莉怎麼可能丟下我回國？
我拿出手機給她打電話，發現一直在通話中；於是我便登錄微信給她發消息，發現已經被她拉黑了。
我再登錄後台，後台的消息提示、兩天前暗黑蘿莉已解除我跟她的合作關係，並且自己開了直播贏取了那十五萬的獎勵！
我後台是一分錢沒有！
“王主播，這次可真的要謝謝你了。你要準備回國了嗎？回去的話我一定請你吃一頓。”
東少跟大美兩人從外邊走進酒店，兩人看樣子也是剛剛離開公司。
“不用了。”我現在心情很低落，感覺自己的信任被人踩在地上碾壓。
“王主播的心情看起來不大好啊，是不是那個誰跑路了？”大美語氣有些輕蔑，沒等我回她又道：“那個女人就不是好東西，為了達到目的不折手段。你很少逛平台吧？不知道她的為人，她的名聲在平台早就臭了。”
東少扯了扯她的衣袖示意她別說了。
大美冷哼一聲，抬步朝樓上走去。
東少從口袋裏拿出盒煙：“不好意思王主播，之前那樣對你也是因為她，以為王主播跟她是一丘之貉呢。害，沒事，現在看清也不遲。”
我點點頭沒說話。
回國的票買在後天上午七點。
我打算回國後去找暗黑蘿莉，倒不是因為錢；而是我很想知道，從一開始的接近，她是不是就在為利益做戲。
什麼貸款，吃不下東西，是不是都是騙我的。
飛機落地已經是下午一點多，蘇離來接的我。
在送我回小區的路上聽聞我在邊界國的事，蘇離不為我感到憤怒反嘲笑：“被我猜中了吧，她就不是什麼好人。”
我看著她笑顏如花的側顏，冷道：“你怎麼猜中的？”
蘇離瞥了我一眼挑眉：“女人的直覺。”
“……”
“她把你所有聯係方式都拉黑了，你又不知道她住在哪，怎麼找她？”蘇離又問。
“靠粉絲。”我吐了口氣。
雖然暗黑蘿莉在拿到錢後也注銷了賬號，但平台的用戶是公用的，她肯定也有在她住的地方直播過。
悚族這個軟件是會定位直播地址的，地址還會公布在主頁，所以肯定有細心的粉絲記下過她的地址。
回到家我趟了會，蘇離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著我收集的書。
晚上八點我開直播，詳細講述了我在邊界國公司裏的所有事。
粉絲們在得知我遭遇後有同情我的，有憤怒暗黑蘿莉行為的；也有暗黑蘿莉的忠實粉，他們指責我，質疑是不是我想搶走暗黑蘿莉的功勞，還把她趕走了。
直播間裏的粉絲瞬間分成了兩派，一派站我這邊；一派挺暗黑蘿莉。
這種行為我私心覺得幼稚，沒聊幾句我就下了直播。
看後台，已經有不少粉絲給我發來暗黑蘿莉的地址。按照這個地址蘇離開車帶我去了暗黑蘿莉住的地方，是哈爾丁市南郊的平房。
“你們找誰啊？”
南郊這邊算是農村地段了，平房處住的人很少。
當蘇離的車停在一家亮著燈的大院門口時，一個中年婦女走出來問。
蘇離看著我，我這才想起我還不知道暗黑蘿莉叫什麼名字。
“大姨你好，我想找一個姑娘。就跟我朋友差不多大，比我朋友要矮點；頭發很長、眼睛大大的，長得挺可愛的。”我隻能這樣去跟她描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