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白色的光照進，拿著鋸子的影子動作僵住，沒一會他就像是電視信號不好，閃了一會後消失。
我被兩個保安推了出去，再次來到董事長的辦公室。
這次他背對著我站在窗邊，眺望著對麵的商業大樓。
我順著他的視線望去，定睛一看發現商業大樓籠罩著一層陰氣。
難道他也看到了？
“董事長，人帶到了。”保安說完退出去關上門，留我站在原地。
“剛才要再晚一步，現在的你就該坐在輪椅上跟我對話了。”董事長沒轉過身，背對著我說。
我已經從剛才的驚恐中回過神，“董事長，你隻是想要知道我的身份嗎？就沒有一點條件可談？”
“昨天傍晚邊有個新的客戶聯係到我們公司，買了一份保險。通過調查，我發現這個客戶應該很適合你。”他答非所問。
而我視線慢慢轉移到他的辦公桌，盯著桌上那一遝合約。
“你不想知道是什麼樣的客戶嗎？”董事長終於轉過身看著我，我趕緊收回視線與他對上：“不想，我不想代替任何客戶出事。”
董事長笑著搖了搖頭，抬步走到他的辦公桌前，拿起一張合約：“這可由不得你。不過你要是能從這個客戶那活著回來的話，我們就解除合約。”
這……
“你的合約一共有兩份，一份是紙質的，一份是電子版的。電子版的合約有多重密碼，且有備份。所以，你要單獨解除合約那不可能。”他似乎看破了我的想法，又補充了一句。
我心下一沉，垂眸沉思了會後又抬起看著他：“說說看。”
盡管我妥協，但氣勢上不能弱。
主管再次走進，給了我一份資料，在我接過資料閱讀的時間她同時給我解說：“這個富人是個古董愛好者，經常出去旅遊收集各種古董玩意。一個月前，他去到埃及的原始部落，看中了一個櫃子。”
停頓了會，她餘光悄悄瞥了眼董事長。
這還是我第一次見她工作時走神。
“富人說什麼都要帶走那個櫃子。他不知道的是，那個櫃子在原始部落是放靈牌的。原始部落的族長拒絕了他花重金購買的意思，他當晚竟找人悄悄把櫃子給抬走了。”
“等他用盡一切辦法把櫃子放回家後，怪事就發生了。他的妻子已經被折磨得進了精神病院，富人現在的狀態也十分不好。還有，剛才並不是保安的出現才打斷了他們，而是這一切都是富人的幻象。”
主管說完後資料我也看得差不多。
原來董事長根本就沒有跟我協商的意思，而是早就把我安排給那個客戶了。
據後邊主管給我透露，客戶並不是別人，而是董事長老婆的弟弟。
“大哥，你看起來臉色不太好，是不是生病了？”
回到辦公區域坐在椅子上發呆，一個年輕的小夥子走到我旁邊坐下，坐在朱正空出的位置上。
他把身後的背包拿下放在桌上，從裏麵拿出一盒牛奶放在我桌上：“早上熱的，看你氣色不好給你喝了。”
又一個為了賺錢被騙進來的小夥，唉……
我心裏一陣默哀，卻又無可奈何。
這一天還算平靜，隻是晚上我準備回宿舍時被主管攔下。她說：“客戶是晚上才會出事，所以以後你上夜班就行了。晚上我不在，聽到鈴響三聲你就自己去頂樓。”
“我要不去呢？”
“你覺得呢？”主管笑笑，轉身離開。
商業大樓在所有員工都離開後熄了燈。
我坐的位置留了一盞明黃的燈懸在頭頂，蘇離回我消息的時候已經晚上十一點。距離我上飛機給她發消息，已經過去一周了。
其實一周的時間也不算長，但我卻有種在這公司呆了好幾年的錯覺。
蘇離問我暗黑蘿莉這人靠譜嗎？
我不明白她為什麼問這種話，便回道：“這一周你怎麼沒上微信，出什麼事情了嗎？”
“家事，我已經處理好了。”蘇離回。“胖子沒跟你一塊去嗎？”
“沒有，胖子回大興安了。”我說。
“他怎麼回去的？好吧，我現在也沒事了，我去找你吧。”她說。
“別，你千萬別來，我這邊不太安全。”於是我給她打了個視頻電話，把這邊公司的事情跟她說了個大概。
沒想到蘇離萬分吃驚，她怔愣了好久告訴我：“難怪蘇月車子掉下江河都沒事，原來是這樣……”她像是恍然知道了所有事情一般，有種大徹大悟的感覺。
這家公司的業務這麼廣了嗎？
“王景，我去找你。”蘇離又說。
“你真別來，我都在想辦法離開了，你要來了隻會拖累我。”
蘇離沉默一陣，剛想說點什麼時門口的警報器突然響了三下。
“先不跟你說了，我得上去了。”我說。
“你小心點。”蘇離擔憂道。
掛斷電話我起身走出辦公區域，乘電梯上到頂層。
在推開木門那刻，我深吸了口氣。
我的右眼給寂靜的夜晚鍍上了層綠色的光。在穿過長長的通道後，我看到黑暗的空間放著一個櫃子。
櫃子是紅色的，長方形，下麵鏤空狀；每個鏤空的位置都應該是放靈牌的。
走近了一看，我發現每個鏤空的櫃子底下都刻著像甲骨文的字，刻痕應該是跟櫃子同出的，因為字樣已經圓滑了。
越看，我越覺得這櫃子底下的字、跟我之前拿的盒子上麵刻的字很像。要不是我不認識，幾乎都認為的同一種字體了。
“嘻嘻。”
周圍開始傳來小孩的嘻笑聲，鏤空的櫃子中也散發出白色的煙霧。
我站起身往後退了幾步，發現鏤空的位置裏麵都有雙忽閃的眼睛。
笑聲越來越多，伴隨著腳步聲的靠近，我感覺頭皮發麻。
難怪客戶的老婆會被折磨進精神病院的。這櫃子帶回來，同時也帶回了原始部落靈牌的主人！
深吸了口氣，我雙手合十緊扣，隻留食指跟大拇指緊貼放在胸前。
閉上眼，我的腦海裏浮現出書本的內容，嘴裏念叨出防鬼術：“人來隔重紙，鬼來隔座山；千邪弄不出，萬邪弄不開，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