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裏想著他是不是辭職了,但是辭職了的話怎麼會讓保安來拿走他的東西?
保安沒理我,把朱正的東西都收拾完後就拿走了。
這晚我怎麼也睡不著,一直在想朱正到底去哪裏了。
第二天的工作依舊枯燥,上麵還是沒有發工作任務下來,仿佛主管每天叫一個人去董事長辦公室就是在工作。
這些人去董事長辦公室到底是做什麼?我心裏開始有了焦慮。
這種焦慮猶如案板上待宰的魚。
不行,我不能繼續這樣呆坐著等,必須要主動出擊了。
在主管再次來門口叫人時,我快步走到她麵前攔住她:“主管,叫人都董事長就是工作嗎?什麼時候輪到我?”
主管是個冰美人,一頭幹淨利索的頭發讓她看起來十分中性,但她又穿著職業裝踩著細高跟。
“會輪到你的,放心好了。”她朝我露出一個職業性的微笑,打開文件夾叫了大美的名字。
大美大喊:“我已經辭職了,你們不批,想讓我去為你們工作那不可能!”
“合同上寫的很清楚,入職後二十年才能離開。”主管冷道,隨後兩個保安從外邊進來去拖大美,東少想上前幫忙被周邊的同事拉住。
“我不去!放開我!救命啊,王主播,快報警!”大美一邊掙紮一邊大喊,在保安拖著她即將繞過我出門時,我抬手攔住:“主管,我替她去吧。”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工作,你幫不了。”主管朝我露出了一個職業性的微笑,大美被保安強行拖走。
等她回來的時候鼻青臉腫,哭得妝都花了。
東少跑上前扶住即將倒地的她:“怎麼回事?他們打你了嗎?”
大美隻是哭不說話。
“你不說話就會有下一次,到底怎麼回事?”我也問。
“不是他們打的我,我也不知道是誰打的我……”大美挽起衣袖,她的右手被抓破了一層皮;頭發輕輕一抓就掉。
抓人、扯頭發……這不是女人打架慣用的招式嗎?
“打你的有幾個人,你還手沒?”我問。
“我不知道,很多很多人……”大美說話含糊不清。
“太過分了!東少,你帶她去醫院,我去找那個女人。”說著我站起身,抬步走出辦公室。
我不知道主管的辦公室在哪,隻能一層層的找。
我發現九樓員工的現狀還算好,越往下,那樓層的員工一個個慘不忍睹。甚至還有剛出了車禍,頭顱縫了十幾針的人都躺在辦公室裏。
看到這我心裏有了大膽的猜測。
這些人的傷全是公司造成的!
但這不是保險公司嗎?而且車禍的話,怎麼會在董事長辦公室發生呢?
我腳步停在六樓,決定走進去問問老員工們這家公司到底在做什麼!
我走到一個看起來很好說話的老員工旁邊,他也看見了我,好意提醒:“員工不能亂躥樓層,你最好趁沒被發現趕緊回去。”
“大哥,我認識的一個人被打了,我想找主管問問到底怎麼回事。”我直接了當說出來由。
“被打還好,她應該慶幸。”
“你說的這是什麼話?”我蹙眉。
“周圍的人什麼樣你都看到了吧?相比起來是不是被打,隻是件很小的事情?”老員工麵色平淡,似乎早已經接受了。
“大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這家公司難不成是殺人公司?”
“比殺人更可怕。”老員工深吸了口氣,然後沉默,無論我怎麼問他都不肯說了。
沒有得到答案的我一層層坐電梯下到了一樓,在一樓大廳的照片牆上,我一眼就看到了朱正的照片。
他的照片被貼在角落,照片很新,像是剛洗出來的。
照片牆最上麵寫著優秀員工,但是員工們的照片全是黑白的。黑白照片貼牆上,這是很不吉利的做法。
隻有死者才……
死者?!
“王景。”
身後突然傳來一道清冷的聲音,我轉身,看見主管抱著文件夾站在我身後:“到你工作的時候了,跟我來吧。”
我身體一僵,緊張和激動的情緒瞬間湧上心頭。
董事長辦公室在最頂層。
原本以為董事長的辦公室會很豪華,但是推門進去發現裏麵空蕩蕩。
白色的牆沒有任何裝飾,在對門的牆邊有一扇黑色小木門。
“進去那扇門,你的工作就開始了。”主管說完轉身離開。
我盯著那扇門看了一會,心想著董事長的辦公室會不會在那扇小門後邊?
於是我抬步朝木門走去,推開門裏麵是一條黑不見五指的通道,很窄,剛好能容.納一個人走。
好在我的右眼有夜視的功能,在左眼看到漆黑的環境,右眼所看到的是渡了一層綠光。
我順著通道走了大概有三分鍾,身體突然不受控製的倒下,緊接著我被幾個泛著綠光的影子給綁到了一張椅子上。
我想掙紮卻沒有一絲力氣。
那幾個影子有抽煙的模樣,還有打電話的,看起來十分像綁架。但是我又聽不到他們的聲音;周圍的一切除了黑什麼也沒有。
也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我從被綁在椅子上變成躺在床上。
幾個影子的頭一個個低著看著我,手中還多了把手術刀的影子。
“怎麼是空的?”
這是我完全失去意識前聽到的一個聲音,聲音是渾厚的男聲,說的是國語,廣冬那邊的口音。
我再次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真皮沙發上,周圍裝修輝煌,一個頭發泛白的男人坐在與我正對我辦公椅上。
與我倆相隔的還有一張很大的梨花木桌,桌上放著一台蘋果筆記本。
見我醒來他笑了笑:“不一般,真不一般。”
“你是誰?!”我趕緊坐起身警惕的看著他。
“您好,我是這家公司的創始人。”男人看起來有五十多歲,說話文質彬彬帶著濃重的口音。
不是我國的,也不像是這邊的人。
看他皮膚黝黑,高顎骨,特別像是我在紀錄片裏看到過的古埃及人。
“你……”我剛想站起身說點什麼,腹部左側便傳來一陣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