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修複靈魂

就在這時口袋裏的符紙突然飄了出來,呼的一下飛到了小洋樓的院子外。

我起身追出去,在拐角看到了四肢殘缺的胖子。

“王景,我可算是找到你了。”胖子情緒激動,就差飛奔過來抱住我了。

我盯著胖子上下打量了翻,撇撇嘴不忍道:“你這是怎麼回事?”

“甭提了,路上遇到的那些惡靈,差點沒把我給吃了。你趕緊的,把符紙給燒了。”

我點點頭,伸手拿過飄在空中的符紙。

這時蘇離從後邊跟了過來,她疑惑的皺眉:“是胖子嗎?”她看不見,隻能問我。

“對。”

我從口袋裏掏出打火機將符紙點燃,符紙燃燒起來後,隻見兩片非常透明的靈魂鑽進胖子身體。

胖子天靈蓋冒了會煙,隨後殘缺的部分自動修複,成了一個完整的鬼魂;身上的水漬也都幹了。

“怎麼樣了?”符紙燒完後蘇離問我。

“沒事了。”我把打火機放回口袋,轉頭看向她:“盒子你打算多久找回來?”

蘇離臉色一沉,低聲:“我會盡快。”

“盒子?盒子怎麼了?”胖子在修複了靈魂後走到蘇離後邊。

蘇離雖然看不到胖子,但能感受到點點陰氣。

所以在胖子走到她身後時她往我這邊靠了靠,有些嫌惡道:“胖子,你離我遠點,我這個人不能受陰。”

“盒子被偷了,應該是人偷的,我懷疑是不是楊禹哲派的人來。”我瞥了眼站在我身邊的蘇離,看著胖子道。“胖子,你是鬼,應該能有點超常的能力。”

我的意思很明顯,胖子抬手摸了摸下巴:“可以是可以,但是我現在很餓啊……”

“想吃什麼?香還是元寶。”

“元寶吧,香是厲鬼才喜歡吃的東西。”

……

蘇離跟著我去陰陽巷買了一大堆元寶,我倆開車找了個荒廢的工廠燒給胖子。

胖子吃的很撐,答應今晚就開始幫我找。

蘇離這邊也沒閑著。她給高人打了個電話,隨後把監控錄像裏的身影截了個圖,聯係人幫她查。

而我則是在離開蘇離家後聯係了羅晨。

我覺得監控視頻裏拍到的那人,跟羅晨很像。

跟羅晨約在小酒館碰麵,他遲到了十分鍾。

剛坐下他就招呼服務員把店裏的招牌都上一遍,還點了店裏最貴的茅台酒。

“還有別的人要過來嗎?”我問了一嘴,上下打量了他一番。

他一身黑,倒跟監控裏的人穿的一樣。

“沒啊,就我倆兄弟。”羅晨嘿嘿一笑,視線掃視了周圍一圈。

“就我倆你點這麼多東西?最近發橫財了?”我側麵打探。

他點點頭,伸手拿起桌上的果盤吃了顆棗:“說好你回來就請你喝酒的,要喝當然就要喝最好的。”

我笑了笑,繼續:“最近在哪發財呢?帶帶兄弟我唄。”

“你還用我帶啊?不過說實話我這活的確挺賺錢的。”他壓低聲線小聲道,似乎怕被人聽了去。

以前的他可是十分高調的人。

“說來聽聽。”

“怎麼?你真有興趣?”他有些詫異。

“廢話,我現在房都快租不起了,你就趕緊說吧。”

羅晨再次掃視了酒館周圍一圈,挪動了下椅子拉近我倆的距離,附在我耳邊小聲道:“你還記得我倆上次是在火車碰的麵對吧?我在給人倒騰文物,轉手賣,一個文物能抽好幾萬呢。”

我心咯噔了下。

他繼續說:“昨晚剛給人弄了個東西,拿到手十萬。現在我已經賺了一百多萬了,準備明天就去看房。”

怔……

昨晚?

我身體往後一側與他拉開距離,瞪大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他。“昨晚你弄了個什麼?”

羅晨趕緊扯住我的衣服,抬手做了個噓的手勢:“你小聲點,我這行風險很大,搞不好可是要蹲局子的。”

我忍著心底翻滾的情緒,低聲重複問:“昨晚你弄了什麼東西?”

“這不能告訴你,那邊不讓說。”羅晨有些為難。

“我也不能說?我可是你兄弟。”

他搖搖頭。

這時服務員把酒和菜都一一端上,羅晨趕緊借此轉移話題:“這菜可真香,也不知道味道咋樣。來,趕緊嚐嚐。”

“羅晨。”我認真的看著他:“昨晚你是不是去拿了個刻滿甲骨文的木盒了?”

羅晨一愣,剛用筷子夾起的雞腿啪嗒又掉回盤子裏。

“王景,你說什麼木盒?我不知道,我拿的東西不是木盒。”他說,眼神有些閃躲。

我蹙眉盯著他:“你確定?”

“嗯。雖然我不能告訴你我拿的是什麼,但絕對不是你說的木盒。”他語氣沒有一絲猶豫,可我卻認為他在說謊。

羅晨最擅長的就是說謊,但是在我麵前他從來不會說。

一旦說了,我也能看出來。

“來,喝酒。”我假裝不再追問,拿起茅台打開給他斟滿一杯。

在碰杯時我苦笑了下,一杯酒下肚後緩緩吐露心事:“羅晨,我弟前陣子死了。我爸媽被人抓了起來,那人要我去幫他找個盒子,找不到就讓我再也見不到我爸媽。”

羅晨臉色忽的一變,“真的假的?王景你可別為了炸我瞎編出這種事。我說了我沒拿盒子,就真的沒拿。”

“我會拿我弟開玩笑嗎?他真死了,被人扒了層皮掛在村口,你都不知道那段日子我怎麼過來的。”說著我又給自己倒了杯酒喝下肚。

我不知道我現在是什麼表情,但如果有麵鏡子的話,應該能看到傷感吧。

我的確是在炸羅晨,但同時也有在為弟弟的死感到悲傷。

羅晨抿唇沒說話,抬手拍了拍我的肩膀,陪我一塊喝酒。

如果他真的沒拿的話,會說我會想辦法幫你找一找,看能不能找到。

但他沒說,隻是沉默。

晚上有點喝多,羅晨打車把我送回到小區。

在把我扶到床上後他坐在床邊抽了一根煙,隨後拿出手機走到外邊去打電話。

“項先生,你還在哈爾丁市嗎?”他的聲音不大。我雖喝多但是意識清醒著,所以也就聽到了他打電話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