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見麵

又是那個男人!他怎麼會出現在竹川居下的葬禮上?

“你怎麼了?”蘇離疑惑的看著我,又順著我的目光看向人群中的男人。“你看到什麼奇怪的東西了?”

“沒,沒什麼。”眨眼的功夫,那個男人找不見了。“你認識路輝嗎?”我轉移話題問她。

“以前商業會上見過兩次,但葬禮上這麼多人,而且都戴著帽子,我看不到他來沒來。”蘇離回答。

“來肯定是來了的,你看那。”我視線瞥向遠處的車位。

雖說來竹川居下葬禮的都是有錢人,但大多數車不是奔馳就是路虎,也就一兩百萬。

車子靠邊處停了輛勞斯萊斯幻影,這輛車價值上千萬,肯定是路輝的無疑了。因為在調查中,路輝是一個特別高調的人。

葬禮形式走了一個多小時,終於到蓋棺埋土的環節。

一個中年男人率先轉身離開,身後還跟著兩個穿著黑衣的男人。

“誒,你看那個人是不是路輝。”我用胳膊肘碰了碰蘇離,蘇離回過神朝我看的方向望去:“太遠了,而且他還是背對著我,我哪知道。”她嘟囔了一句:“誒,你幹嘛?”

“上去問啊,是不是問一下就知道了。而且我這樣上去,他肯定會對我留下深刻印象。”我說。

“你腦子是被驢踢了?你信不信你還沒靠近他,就被他身後那兩個人打半死了。”蘇離拽著我胳膊。

“拜托,這可是二十一世紀,又不是舊社會了。”我不信。

“那你去吧。”蘇離鬆手,我往前走了兩步後停下腳步。

說實話,我也不是完全不信。

身後傳來蘇離的笑聲,我隻感覺耳根一燙。

路輝上車後並沒有離開,而是坐在車裏等著葬禮完全結束。

半小時後葬禮完全結束,來參加葬禮的人陸陸續續離開。等到所有人都離開後,路輝的車才緩緩發動。

這時候輪到蘇離不解了,她走到我旁邊:“他這麼做是為什麼?據我所知他並不是一個重情義的人。”

我抬手摸在下巴處,這的確有點讓人不理解……

於是我拿出相機對著竹川居下的墳墓拍了一下,幾十秒後照片被洗出。

這是拍到了竹川下葬前的照片,應該是昨天晚上。

墓穴在昨天就挖好了,裏麵放著一個白色的圓圓的東西。

這是什麼?我蹙眉仔細的盯著墓穴裏白色的東西。蘇離也湊過身:“棺材底為什麼放個這個?有什麼民俗嗎?”

我搖搖頭表示不知道,但我敢肯定這一定不是什麼好東西。

竹川居下都死了還搞什麼幺蛾子呢……

“叮——”口袋裏的手機響了一下,我不用拿出來看都知道是直播粉絲群發來的。

沒管,我打算先把照片拿回家。

手機又叮叮的響了好幾下,蘇離忍不住開口:“你不看看嗎?”

“……”無奈我隻好拿出手機點開軟件後台的消息。如我所想,就是粉絲發來的。

“主播,你查的怎麼樣了?”柿子樹發來消息。

“對啊,我們很期待你的結果,記得到時候編輯成視頻發出來啊。”

“我已經攢了一個火箭的錢,等主播直播呢。”

看到火箭兩個字我腳步猛的止住,心裏原本的鬱悶全部消散。

是啊,雖然這個軟件裏麵的用戶都不是人,但是他們沒有害過我,而且這半個月更是給我打賞了三萬塊錢。

在這個軟件也駐紮了好幾年了,我真的挺喜歡這些支持我的粉絲的。

再說了,我現在遇到這些事,他們也給了我很多幫助。

“好,等我!”快速在屏幕上打下這兩個字,我心裏已經有了下一步的想法。

路輝不是什麼好人,這些年殺了這麼多人,肯定有很多厲鬼想殺了他報仇。如果他沒有用佛家法寶防身的話,不可能還安穩的活著。

他肯定知道竹川居下墳墓裏放的東西。或者說,這東西是他放的!

想到這我回到市區,在照片後寫下我的電話號碼,然後找了個快遞小哥讓他幫我送一趟。

起初聽到這個地址,快遞小哥說這個地方不收快遞的,他也不敢去送,最後還是蘇離從口袋裏掏出一百塊給他,他才勉強答應幫我送到。

市區的距離,一百塊錢……雖然不是我給的,但多少還是有點心疼。

好在快遞小哥的速度也夠快。

照片寄出去兩小時後,時間也到了下午兩點。

兩點一時九分時放在桌上的手機響起了來電鈴,是個陌生的號碼,哈爾丁市本地的。

我快速拿起手機斂緊神,與蘇離對視了幾秒後接通電話。

“你想要多少錢?”電話一接通,那邊傳來一道男性低沉沙啞的聲音,蘇離狂點頭給我打手勢,應該就是路輝本人了。

“我不想要錢,我想見你一麵。”我說出自己的目的。

那邊沉默了一會:“郡安酒樓202包間,我在那等你。”這句話說完那邊掛斷電話,我再次看向蘇離。

“他沒說時間。”我咂舌。

“一般這種情況就是讓你現在過去,你一個人能行嗎?”蘇離說。

“行的。”其實我心裏很慌,光是剛才聽路輝電話裏說的那兩句話,就足夠把我震住了。

不愧是殺人惡魔,真有攝威力。

但是這是唯一能見到他的機會,我必須抓住!

打車到達郡安酒樓,裏麵來來往往的客人很多。

我深吸了口氣調整情緒,在把手機調到錄音模式,相機也藏好在衣服裏後,我跟著服務員上到202包間。

從掛斷電話到到達酒樓,我一共花了20分鍾的時間。

而路輝早就到了,他一個人坐在包間裏,點了一桌子佳肴。

他比我想象的看起來要老很多,中長的頭發大部分都白了,臉上的皺紋讓他看起來跟六十多歲的老頭一樣。

但看起來老,身上自帶的壓迫力卻一點也不少。

“坐。”他說,皮笑肉不笑。

服務員離開幫我們帶上門,我餘光瞟了眼四周,微微顫顫的走到他對麵坐下。

“放心,這隻有我一個人。”他在我坐下後說:“先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