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在我即將走到符中間那瞬被人撞開,隻見李大爺風塵仆仆的穿著道士服趕到。“王景!”他大喊了聲我的名字,我被控製的雙腿立馬就恢複了自己的感知。
門外的兩棵柳樹被連根拔起。
寒風從外邊吹進,吹滅了屋內所有光源。一道冰涼的液體鉗住我的胳膊,我被這道冰冷的力用力甩到了屋外。
倒在地上那刻,我借著外邊的光看清裏麵的情況。
李大爺竟然跟秋阮阮聯手闖了進去,但是媒婆並沒有被這兩人的陣勢所嚇到,反而哈哈大笑起來。
反派都是這麼愛笑的嗎?我想站起身,但不知地上有什麼東西沾著我,我根本就站不起來。
“一個老頭,一個小鬼。為了這麼個千年禍害要跟我作對,丟了命可不值啊。”笑完之後媒婆悠然道。
秋阮阮瞥了我一眼,冷道:“我隻想讓你為當年做的事情付出代價。”
“就憑你?”她悠然的語氣變得犀利。緊接著地底冒出紙人,這些紙人其中有兩個我眼熟,是之前死在火災裏的人。
紙人圍著大堂裏的三人,我看不到裏麵的情形,想站起身也起不來。
天空突然烏雲密布,烏雲將天空壓得很低。周圍狂風大作,被連根拔起倒在地上的柳樹卷進了暴風裏。
這下我能動了,但是卻靠近不了房子。
我每每往前走一步,都被風往後吹。隱約間我看到了地上自己的影子。是光線的原因嗎?我怎麼感覺這影子有好幾層?
而且他們都筆直的站著,可是我的手明明交疊擋在額前啊……
在我與狂風的對抗中,房子裏麵再次傳處媒婆尖銳的笑聲。那些紙人被狂風卷碎,我回頭一看,狂風已經形成了風暴,襲擊著這片貧民窟。
我不知道這是自然的力量還是他們之間對戰所造成的,但我知道再這樣下去我們都會被卷入暴風中。
紙人被卷碎之後我看到倒在地上的秋阮阮和李大爺,媒婆還穩如泰山的坐在椅子上,看起來一點傷都沒有受。
“快走,走啊!”李大爺臉色鐵青的衝我大喊。
“不行,我不能丟下你!”這次我終於能靠近房子了。
坐在輪椅上媒婆的臉突然變成了四十多歲的樣子,她身體瞬移到我麵前,枯骨般的手用力掐住我的脖子,長長的指甲陷進肉裏。
我雙手緊緊抓著她的手腕,試圖把她的手拽開;但是她的手就像是鐵棍般堅韌有勁。
“好小子,看來你爺爺早就料到了今日。”媒婆開口說了這麼一句。
我隻感覺自己呼吸困難,腦袋越來越缺氧。
大堂裏的秋阮阮跟李大爺爬起身,李大爺從口袋裏拿出一張符,咬破自己的手指夾著符朝媒婆衝來。
媒婆眼眸一厲,用力將我甩在一邊,轉身再次與李大爺交手起來。
李大爺顯然不是她的對手,很快就敗下陣來。他敗了之後秋阮阮替上,長發無限延長像蜘蛛絲一般纏住媒婆,將她拖進大堂之中。拖進去後秋阮阮大聲吼了句:“動手!”
房子門砰的一關,李大爺將剛才那道符貼在了兩扇門的縫中。符貼上那刻周圍的大風瞬間嘎止,房子開始燃燒起火。
火勢三秒的速度擴大,我聽見房子裏媒婆痛苦的喊聲。
在之後我雙眼一黑就此倒在了地上,等我醒來後,發現自己躺在李大爺的照相館裏。
照相館外人群熙攘,而且人人都沒有戴口罩了。
他們穿的喜慶,臉上還掛著幸福的笑容。
這是怎麼一回事?
我趕緊站起身想走出去問問,還沒跨出門,李大爺的聲音從後麵響起。“你可算是醒了,我差點給殯儀館打電話了都。”
“叔,這是……”難道我剛才看到的一切都是在做夢?還是我現在就在夢中?
“你睡了三天三夜。”李大爺一語點醒我。
他拿著大缸杯走到櫃台前坐下,打開抽屜戴上了他的老花鏡:“桌上有報紙,自己看。”
我疑惑的抬步走到櫃台前拿起報紙,翻了一下找到前兩天報道出來的新聞。
竹川居下前兩天離世家中;還有西郊公立園的貧民窟遭受暴風襲擊,房子全部倒塌。所幸那片已荒廢無人受傷,近日既有開發商決定包下那片地建立新的小區。
“竹川居下死了,那個媒婆是不是也死了?”我問。
“算是吧。”李大爺嘿嘿笑了兩下,半誇獎道:“六十年前的案子都被你翻了,不錯,有做偵探的潛質。”
“那秋小姐呢?”我想起暈過去之前,秋阮阮跟媒婆一塊在火燒的屋子裏。
“當然是跟那老太婆一塊走了唄。六十年了,也算是了了她的心願。”李大爺彎腰,從下邊的櫃子拿出一個大的紙盒。
得知秋阮阮跟媒婆一塊葬身火海的消息,我胸口像是堵了一團棉花般說不出話。
“小子,你過來。”李大爺開口拉回我的思緒,從紙箱子裏拿出一個黑色的膠卷像機。“這個可是個寶物,給你。”
我茫然的接過,仔細的翻轉了一下:“不就是一個相機嗎?”
李大爺再次嘿嘿一笑,神神秘秘的湊到我旁邊:“這可不是普通的相機,它能預知過去和未來。”
“啥?”我一臉茫然。
“用一陣你就知道了,放心,絕對能扭轉你的命運。”李大爺拍了拍我的肩膀:“我也是觀察了你好久才打算把這寶物給你的,你還有救。”
“……”對於李大爺的話我是真不懂。什麼叫扭轉我的命運;什麼又叫我還有救?
難道這相機能讓我發財?
想想這陣子發生的事情,我忍不住抖擻了下。發財就算了,讓我平安就行。
拿著李大爺給我的相機走回家,我總感覺脖子有些重感。
不過這件事不是已經解決了嗎?應該不會是人馱鬼吧……或許是睡太久,落枕了吧。
沒想太多,回到家的我打算先洗個澡,然後把最近發生的事情做一個素材,用來更新視頻。
可是我沒想到的事,事情並沒有完全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