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物業主任直到這個時候,才從躲著的角落裏走了出來。拉了拉我小聲說道,“算了算了,你就花兩個錢消災吧。”
我擦了一下被打破的嘴角,冷笑一聲,啥玩意兒?事情到了這個地步,我還要拿錢給他們?做夢!他們不是嚷嚷著要報警麼?好,我來報!
說完我直接打起了特警隊長萬峰的電話,要說還真應了那句話,朝中有人好做官,宮中有人好辦事。
萬峰在聽了我前因後果後,立即表示馬上會派人過去。不過他在電話裏嘿嘿的一笑,小子,我們這可是友情幫你出兵呀,所以你小子可是虧我的一筆費用啊。
聽他這麼一說,我就知道這老小子在報複我上次問他要權阿姨那案子的錢。泥瑪,那權阿姨的案子,我最後一分錢沒拿到不說,還倒給了她二千塊錢呢!
看到我在電話裏叫著什麼萬隊什麼的,四個家夥愣了愣,老禿子有些心虛的看著我問道,小子,你剛才在跟誰通話?
我瞟了他一眼,指了指他四人,本來呢,我這人是很好說話的。雖然我也知道,你們是在敲詐我,但考慮到大家都住在一個小區,我是能忍就忍,不會讓人收拾你們的。
但你們上來就罵,幾句話就開打。很好,今天我就讓你們嚐嚐敲詐的滋味。我也不怕告訴你們,剛才打給是特警隊長,還有我更不怕告訴你們,我也是特警隊的輔警隊員。打死瘋狗,為民除害,這本就是我的本職工作。你們倒好,敲詐起我來了!
那倒在地上的潑婦裝著半死不活的樣子,哼哼著叫喚著,哎呀,痛死我啦,哎呀,你就是叫公安局長來,也得講道理不是。你打死了我家的狗,我喊你來講道理,你卻打傷了我。哎呀,好痛呀,快,快幫我叫救護車呀!
就在這時,突然物業的座機響了,那物業主任立即走過去接了起來。接通後嗯嗯了幾聲,最後說你們都上來了,正好狗的主人在這裏呢。
掛了電話對著還在喊痛的潑婦說道,寒大姐,你可真的攤上大事了。剛才有個搞清潔的阿姨兒子向我們物業投訴,昨天夜裏他老媽在清理垃圾時,被你家狗竄上來咬了一口。
雖然是打了針,但傷口卻發青發腫,人伴隨著嘔吐和發燒的現象。醫生說這是瘋狗病毒所致,又給她打了一針。現在的人還在醫院搶救呢,人家兒子和家屬通過監控,已經證實咬人的狗,就是步驚魂打死的那條狗,也正是你家養的那條狗。你呀,真的攤上大事了。
聽到物業主任這麼一說,演劇性一幕出現了,隻見剛才還哎呀哎呀喊爬不起來的潑婦,速度的爬了起來。然後一臉無辜的大聲吼道,哎呀我想起來了,我家那隻狗早在一個月前就死了。那隻狗不是我家的,那啥,我們走!
“站住!”物業主任一拍桌子,怒聲大吼了起來,寒大姐,事情沒解決前你就想溜掉?哼,門都沒有!告訴你們,我這辦公室內可是有監控頭。
你剛才一口一個狗是你家養的,向人家業主敲詐不成,就動手打人。現在聽說狗咬傷了人,又想逃走。姓寒的,你休想讓我們物業給你背鍋。
哼哼,剛才步驚魂沒來前,我就不停的勸你,看監控那隻狗也是瘋狗一個,讓人別鬧事。可你呢?你偏不聽!說什麼都要問人家要錢。這下好了,你就等著賠錢吧!
“切,看你說的,這天下狗長得都是差不多,我隔著屏幕一時認錯很正常的吧?你說那狗是我家的,你得拿出證據出來!如果你沒有證據就胡亂指責我,當心我告你!”潑婦就是潑婦,到了這個時候,還非常囂張的對著物業主任吼了起來。
“哎呀,寒姐,我突然想起家裏還在燒著水呢,我可得回去,再不回去,家裏要著火了。”眼看著苗頭不對,那卷發女人立即想先撤軍。
我怎麼可能讓她溜掉,一個健步竄到門口,一把將她推進了屋內。
我賭在門口看著她四人冷笑一聲,都給我聽好了,別說狗咬傷了人。就是沒咬傷人,今天你們也都別想逃出去。哼哼,打了我就想這樣一走了之,也太把自己當回事了吧?
“喂,你這人講不講理呀,我剛才可是一下沒打到你吧?再說狗又不是我家的,跟我一毛錢關係都沒有,你讓開,我家還燒著開水呢!”卷發女人說完就來拉我。
我趁機將她的口罩給一把揪了開來,她啊的一聲尖叫,捂著臉朝後退了兩步。
那物業主任走過來看了看,不禁笑了:哎呀我說我看著你怎麼那麼眼熟,是不是剛放出來沒錢用,想跟著這幾人一起敲點錢?
我聽的有點懵了,就問物業主任她是誰?
物業主任指著卷發女嘿嘿笑道,她呀,她可是名人哦!不光是咱們小區,就是隔別的幾個小區,大多數中老年男人都是她的常客啊!她呢,也沒有個固定的工作地方。她就那麼著以天為被,以地為床,一片小樹林,甚至一個小角落,都是她的工作場所。
你別看她年齡和長相都不如按摩店裏的女子,但她靈活機動,收費還便宜。二十不嫌多,五塊不嫌少,實在沒錢,隻要有兩個燒餅都行!哈哈,一度成了這一帶中老年男人的福音,這不,前段時間被人給舉報了。被抓了個現形,估計是剛剛放出來的。
“怎麼啦,怎麼啦?如今是笑貧不笑娼的社會,隻要有錢,誰要管你錢是怎麼來的!在說,如今社會男女比例如此的失衡,如果沒有我們這樣的工作者,社會上會混成什麼樣子,你知道嗎?昂?”卷發女幹脆也不捂臉了,一臉得意的吼了起來。
物業主任被她咽得一句話都沒有,半響抓了抓頭挖苦道,照你這樣說,社會還欠你一個維穩獎呢!
那卷發女哼了哼,剛要說話,就聽門外就響了腳步聲,我回頭一看,隻見一男一女兩個青年人走了過來。男的老遠就吼了起來,誰特麼是狗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