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仁波沒想到白雪真的是來報他恩的,直到這時,他才十分的後悔起來,但這世上是沒有後悔藥買的。雖然他不停的對著白雪磕頭,但白雪還是沒打算原諒他。
最後白雪給他撂下一句話,可以給他盡個孝道,讓他給家裏人父母過完頭七,頭七過後便來勾他的魂。說完白雪不顧他的央求,嗖的一聲帶著小男孩走了。自始至終那小男孩真是流著血淚站在那裏,一句話都沒跟張仁波說。也許在他小小的心裏,也恨死了這個狠心而又愚孝的男人。
就在張仁波在夢中不停懊悔的時候,他被他的弟弟張仁濤給叫的醒了過來。他睜開眼一看,張仁濤淚流滿的告訴他,剛才老村長又打來電話,他們的老爸被鬼附了身的李大嘴給砍死了。
張仁波這才想起剛才白雪在他夢裏說的話,讓他回去給他父母盡孝,他當時還以為這是白雪的口誤呢,原來自己的父母都已經被他她給害死了啊!
張仁波瞬間生氣了,他認為白雪太過歹毒,所以他就跟他弟弟又一次商量一下,還是讓他弟弟回家料理父母的後事。他呢,則天一亮就剩大巴朝我們這裏趕。
張仁波一口氣說完,對著我拱了拱手急切的表著態:步老師,隻要你幫我把小雪的鬼魂捉了,我就是砸鍋賣鐵也給你湊十萬塊,真的!
艾瑪,聽完他的故事,我心裏的氣都沒地發,還幫他捉鬼?我捉他老母!
我當即就嘿嘿一聲冷笑:老兄,別說你現在拿不出十萬塊,你就是現在能拿出一百萬,我都不會幫你捉的!我也不怕你生氣,說句心裏話,如果殺人不犯法的話,我特麼現在就弄死你!
“無量汪汪,驚魂說的對,我說張仁波同誌,你好歹也是個男人,竟然連自己心愛的女人小孩都保不住,你特麼的給咱們公界丟盡了臉!”
公界?你妹喲,你能不能好好說話!
張仁波看到我和捉鬼狗都在指責他,他不高興了:“步老師,你不能站在道德的製高點指責我吧?事情發生在別人身上叫故事,發生在自己身上叫事故。你們不是當事人,上嘴唇一碰下嘴唇輕鬆的完事了。可是我呢?我可是當事人啊,你們有沒有體會過我當時的心情呀?”
“我哪歹毒了?我媽媽在去害小雪時,我也是不停的哀求她的好不好!可是她是我媽媽呀,我能怎麼辦?我如果違背了她的意見,別人又會說我不孝。我順從了她的意見,你們又說我心狠。我想問你一個簡單的問題,如果是你媽媽跟你媳婦吵架了,你難道不是向你媽媽嗎?”
我一愣,沒想到他還有理了,當下嘿嘿一笑反問道,我為什麼要向著媽媽?
他一愣,用著鄙視的目光看著我,那是你親媽呀,生你養你二三十年,你不向著她,你還向誰?
我都被他氣樂了,朋友,就你媽是人,人家女孩不是人?你是你親媽撫養大的,人家女兒不是親媽撫養大的?孝敬是一種美德是一種覺悟,但我們也不能一味的愚孝。你老媽跟你老婆吵架了,拌嘴了,這在家庭過日子中,也是不可避免的事。別說是婆媳關係了,就是親母女都會吵架的。
這並不可怕,可怕的你是像你這樣的男人,是非不分,一味的向著自己的親娘,這個家遲早是要解散的。你就不能做到就事論事嗎?你既然一心都向著你老媽,甚至連自己老婆的生死都不敢反抗一下,那你幹嘛要結婚,跟你老媽過不是很好嗎?
看到我和捉鬼狗的臉都陰沉沉的,甚至有要暴揍他的意思,張仁波還在狡辯著:二位老師,你們說的道理我都懂,但你們不要忘記了,我這樣做是有前提的。要知道,是我親手救了小雪她的媽媽。如果不是我救,那裏還有小雪?而且我的臉也是為了救她媽媽而傷成這樣的,所以小雪為我犧牲一切都是應該的!應該的知道不!
捉鬼狗在旁邊氣得不行了,他汪叫一聲,直接開罵,艾瑪,怪不得人家都說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你這樣害人家還不如當初不救人家呢!滾滾滾,我們是不會幫你這種人去捉這個女鬼的。告訴你,本汪要是那個女鬼,現在就收了你。還讓你盡屁的孝道!
張仁波看到我們是真的不肯幫他的忙了,臉色立即變了,站起來譏笑著,切,我算看出來了,你倆就是兩上神棍,騙人錢財的家夥。看到我沒錢給你倆,你倆就左推右推。哼,不幫我捉也可以,把我兩回的路費給我吧,我立即走人!
“啥?朋友,你說啥?在說一遍。本汪沒聽得清楚!”本汪狗一臉戲謔的掏了掏自己的耳朵。
張仁波一隻手悄悄的插進了口袋裏,臉上逐漸變得猙獰起來:兩位聽好了,反正我也是快要死的人了。拿五百給我,我立即走人,否則我不在意在臨死前多找兩個陪葬的!
喲,這麼說你還挺牛逼的麼,來來,你倒是讓我看看,怎樣讓我倆給你陪葬!話話的當兒,我已經快速的走到辦公桌外麵。咱不能傻到傻乎乎的站在辦公桌前,那樣動起手來,一點都不放便的。
“去捏麻的!”張仁波突然間爆發,插在口袋裏的手突然間掏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朝我胸前狠狠的刺來。大概在他的心裏,我個子比較高,隻要搞定了我,捉鬼狗就不難解決了。
說實話,看到他這刺來的匕首,我還真的沒什麼慌的,倒不是說我有多牛掰,但我兩年的武警兵也不是白當的!
多少個太陽底下辛苦的教訓,如果連個簡單的空手奪白刃還沒學好,那我真的可以買塊豆腐撞死得了。
看著那刺來的匕首,我以左腳為支點,右腿半旋後退半步,身體成半圓形後退的同時,左手一把抓住他握刀的手腕。緊跟著後旋的右腿借力朝前狠狠的一頂。
一下子重重的頂在這家夥的襠部,痛得他嗷的一聲,身子一抖,弓成了一個大蝦米。
在他吃痛低頭弓腰的時候,我的右手一下子按在他的後脖子上,握在他手腕的左手用力一擰一扳,直接把他麵門朝下按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