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口棺材》reference_book_ids":[7168769010245307423]}]},"author_speak":"code":0,"compress_status":1,"content":" 爭論
行邪之人
執於妄念
百鬼縱生
必毀其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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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冰冷的屋內,我是這不修邊際藝術品中的一個重要點綴,沒有我,這一切將不複存在,多麼完美的藝術品啊,為此,獻上了自己最寶貴的生命...
時間就此定格在了這個宏偉的藍圖之上,驚愕、歎息、讚美、崇拜、憤怒、恐懼,都在這一瞬間抓拍下來,而這一切都在有我與無我之間徘徊。
藝術的真正價值在哪裏?我已然為此祭旗。我想呼喊,卻隻能俯視地麵上紊亂的人群,他們——聽不到我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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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在眾多的偵探小說之中,不可能犯罪應該是最具魅力的。而這之中的密室推理更是猶如宴席上的主菜,讓人無法抗拒。”
梅雨悄悄降臨在這個盎然春意的時節。晶瑩的露珠下,荷葉輕輕煽動。某大學的一間講堂裏,推理社團的學生們正在各抒己見,開口講話的這名帶著無邊眼鏡的男子正是其中的一員。
“密室推理的確是偵探小說中的一支奇葩,總是給人營造一種神秘詭異的氛圍。不過,與本格派相比,我還是更喜歡社會派。”
“是嗎?”眼鏡男子臉上露出輕蔑的笑容“社會派推理那麼無聊你也喜歡?還真是與眾不同啊。”
阿哲坐在一旁靜靜的傾聽著,好像周圍激烈的討論與自己無關。他在乎的隻是屋外那越滴越大的雨露。無根之水打在地麵上的嘩嘩作響聲宛如貝多芬的交響曲。阿哲沉醉其中。
“這位同學,是叫崔哲吧?你可是我們社團這次聚會的特邀嘉賓啊。既然是特邀嘉賓,就一定有兩下子,那麼我倒想請教了,在你眼中,對推理存在著一種怎樣的看法呢?”一臉壞笑的眼鏡男子發起了挑戰。
沉醉於雨音中的阿哲回過神來笑著說道:“談不上看法,不過在我看來,無論契機為何,推理的最終目的隻有一個,那就是揭開真相。從某種意義上來講,推理在絕大多數的情況下都是建立在他人的痛苦之上。愛人的外遇,物品的失竊,生命的剝奪,都不是什麼有趣的前提。”
“咦?還真是與眾不同啊。那麼我再問一個問題,你認為密室手法在事件中起到了是怎樣的影響?”眼鏡男子加強了攻勢。
“說到這個問題,”阿哲真正的考慮了一下:“偵探推理小說隻不過是一種文學的形式,它不是刑偵學,邏輯學,亦不是什麼所謂的犯罪心理學,而將偵探小說的情節強加到真實的案件當中,也不過是牽強附會而已,關於密室,我想推理大師約翰.迪克森.卡爾先生已經於他的作品《三口棺材》當中解釋的很清楚了,在這裏我也就不再班門弄斧了。而我想說的隻有一點,那就是密室手法在現實案件當中所發生的幾率恐怕隻有幾百萬分之一,就算有,也隻是在一種偶然的情況下發生的,因為沒有多少人會在案發後如此大費周折的去製造那種無聊的伎倆。再有,作案後的人絕大多數都會沉迷在一種精神高度緊張,極度惶恐的狀態下,就連聽到警笛聲也會渾身發抖。試問一下,誰會去設計密室呢?與密室相比。製造不在場證明我覺得倒是更來得實惠。”
“嗬嗬,看來你並非是一個密室主義者啊,不過現實案件中密室存在的幾率是幾百萬分之一這點有點言過其實了吧?據我所知,當年卡爾大師在創造密室推理的時候,都是經由自己親自試驗過的。嗯?如何.”
窗外的細雨顯然對這場爭辯已經滿不從心,疲倦的停止了它的攻勢。窗內仍在繼續。
“關於這一點,我想你是搞錯了。據有關資料顯示,卡爾大師確實在每一步犯罪作品*前都曾經做過相應的實驗。但這也隻能說明有一些理論上的東西放在現實當中可行,卻不能將理論與實踐相提並論。而且卡爾先生在做這些實驗的過程中想要證實的應該是一種解答讀者疑問的方式。“這種手法可行嗎”答案是肯定的。可是這裏還存在一個問題,那就是實驗終歸是實驗,實驗的可行性不代表在真實的案件中能發揮多大作用。地理環境,天氣狀況,以及各種突發事件都占有絕大多數的影響。”
雙方各持一詞,就這樣僵持不下,宛如剛才的那場傾盆大雨。
“你這個人還真是有些自以為是,這種被大家稱為犯罪手法中最具藝術與魅力的密室方案居然被你汙蔑得如此低下,太狂妄了!”
麵對這個人如此偏激與神經質的性格,阿哲也是微微吃了一驚。不過,他很快又恢複以往的平靜,詭辯般的開口:“在此,先糾正你的兩點錯誤:一,我從來沒有自以為是,隻是就事論事發表一下自己的看法。第二,這是一個很嚴肅的問題,不管出於什麼理由,無論手法多麼的詭異,犯罪就是犯罪,都是在挑戰法律,在仇恨社會,在踐踏生靈。與所謂藝術無關!”
淩厲的眼神讓人不敢直視。“再有,就算違法者得不可能犯罪手法即使再高超,隻要有別的證據指證,同樣難逃法網。聰明的頭腦不是用來犯罪的,凡是用來犯罪的,都不是明智之舉。”說完,阿哲緊緊的盯著眼鏡青年,四目相對,青年撇開了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