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山這邊淡定的又喝了一口茶,看出屏幕上的老者道。
“守長,這小子又立了奇功啊,剛才開出兩個6,我都以為這小子輸定了哪。”
“哼!你對那家夥那麼有信心,這話我可不信。”老者毫不客氣的揭穿了秦山的說辭。
“還是老守長你精明。”秦山頓了頓,順勢轉進道:“剛才韓成很明顯的激怒了賭詭,給人家下了套,這機靈勁有點意思。”
“確實,他應該是有很深的謀劃,不然是不會步步為營,層層設套。足見這小子思路清晰,目標明確,確實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
老者在秦山的帶進下再度肯定了韓成的能力,言語中更是多了幾分欣賞。
秦山聞言臉上表情依舊嚴肅,但心裏卻有份暗喜。有了老領導這句話就行了,後麵提出那件事時就好辦多了,當然這一切都得等整個商場事件結束後再說。
回到商場內部,韓成又召喚了32隻白骨傀儡上樓,被砸了6隻,其餘的都順利通過。
現在已經有連續12隻白骨骷髏無礙的通過,韓成見此給林雪遞了個眼色。
“走,我們上去。”
兩人腳步輕快,很快上了三樓,然後快速離開樓梯口,來到一處店鋪內稍作休息。
這間店鋪是賣服裝的,現在滿地的衣物髒兮兮的,上麵布滿了腳印與血跡,倒塌的人偶滾在牆角,外加地上的碎玻璃,整個店內亂糟糟的。
“你現在的傷勢怎麼樣了?”韓成這時關心的問了一句,林雪的傷勢關係到最後對付邪刀詭的戰局,所以韓成心裏必須要有個底。
“差不多了,本來就沒啥大事。”林雪很要強的道,她捋過鬢角的青絲,目光沉著,顯得很懂事。
但糾緊的眉頭,還有那煞白的臉色足以說明一切。
韓成笑了笑,見狀並沒有戳破,越是要強的人越是不能去打擊,那樣做反而適得其反,反正韓成清楚了林雪的傷勢其實很重,但麵對邪刀詭時必須要借住她的力量,所以在見到邪刀詭之前還是不能讓她出手。
從挎包裏拿出一瓶飲料,韓成遞給了林雪。
“給,我們先休息會。”
“嗯。”林雪很灑脫的接過飲料,喝了一大口,伸手抹了把嘴唇,又把飲料還給了韓成。
韓成接過就往嘴裏送,同樣喝了一大口。
二十分鍾後,兩人從服裝店內出來,沿著一條路往前走,兩邊的店鋪幾乎都被砸了,碎玻璃,屍體,鮮血,人體的碎片到處都是,整個氣氛異常的壓抑沉重。
韓成對此神色如常,他的目光聚集到了遠處,那邊是通往四樓的扶梯,邊上空無一人,也沒有詭異的蹤跡。
韓成沒有貿然過去,越是看似安全的地方,往往有可能越是危險,他一把拉住林雪,躲進了邊上的岔路口。
“到這裏來。”
林雪沒有說話,她本能的聽從韓成的指示,在她心裏韓成就像是真正的詭神一般,做什麼都是對的,所以很多事情根本不用去多考慮,隻需順著韓成的意思去做就行,結果一定不會錯。
兩人藏著岔路口,韓成先召喚了隻拳頭大小的白骨傀儡,讓其前往扶梯處探查,同時又放出一隻等人高的白骨傀儡,令其戒備身後的岔路,防止忽然有詭異過來。
拳頭大小的白骨傀儡隱蔽的往前,很快到了扶梯處,但並未發現異常,韓成命令它往四樓去,就在這小家夥跳上樓梯時,忽然從四樓衝下來五個幸存者,他們衣衫上都是血,神情也極度的慌張,腳下慌不擇路,蜂擁著擠下扶梯。
而突變也在這一刻發生,忽然扶梯四周升起縷縷氤氳之氣,如浣紗般縹緲,無風之下居然飛速的蔓延四周,沒一會這團氤氳氣霧就把扶梯四周給整個包裹住了。
那五名幸存者並未衝破氣霧,隔了三分鍾都未見從氣霧中出來。
同時那隻微型白骨傀儡的視野中全是迷霧,什麼都看不見,倒是能聽見那些幸存者們的驚慌議論。
“怎麼回事?剛剛明明已經下樓了,為什麼走不出去?”
“我們就在樓梯口,我記得是一直往前走的。”
“不管是不是一直往前,總歸就那麼點地方,不可能走不出去的。”
聲音停息了幾秒鍾,接著又響了起來。
“我說這是不是詭異在使壞,我們遇到了鬼打牆,走不出去了。”
“不,不要,我不想死在這。”
“你們都閉嘴,別喊了,阿玲,阿玲,你在哪裏?不好,我家阿玲不見了。”
聲音變得焦躁,每個人都像是要崩潰一般,在迷霧之中傳遞著絕望。
韓成看著這一切,無比平靜的道。
“是煙詭,這東西能產生迷霧,惑人心智,隻要在那霧氣裏麵就很難出去。”
林雪沒做聲,她清楚韓成一定有辦法的,這份高度的信任她早已有之。有時候她多話反而會影響韓成的思考,默默的聽著韓成一邊訴說,一邊思考才是最好的處置。
“人類不能長時間呆在迷霧中,時間長了連自我都會迷失,最後會像個行屍走肉一樣。”
“不過那隻煙鬼已經迫不及待的出手了,他攻擊的法則是迷霧中人類產生驚慌。當然這一點已經不重要了,在邪詭刀域內,那隻邪刀詭可以賦予手下做任何事的權力,這點限製消失了。”
“不過有一點很奇特,煙鬼並沒有出手幹掉所有人,他在選擇一個個的殺戮,等著迷霧中的人們更加的驚恐,發慌,這點很令人生疑。”
韓成自言自語,他已經查到點了什麼,任何人類,其實包括詭異都是按照心智模式辦事的,通俗點講就是性格,你有什麼樣的性格就會說什麼樣的話,做出什麼樣的事情。
在沒有自我的覺察之下,任何普通人都逃不出這個科學的法則。
這點也能套用到詭異身上,很多詭異之前也是人類,隻是種種原因變成了詭,但他們的心智模式並未因此改變,甚至加強了。
煙鬼這種尋求刺激,興奮的模式就已經暴露了他的詭性。
韓成摸著下巴,陷入了一份深沉的思考,他需要製定一番計劃,充分的利用煙鬼的這個特性。
而在迷霧之中,又有一人失蹤了。
“啊萍,你在哪?喂,聽見回一聲啊。”有人扯破嗓門的大叫,叫做阿萍的女人是他妻子,兩人一直都是手牽著手,從沒鬆開過,可是剛剛一個不留神,這位忽然發現妻子不見了,現在怎麼喊都沒人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