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螺趁盜版神書對五十陰魔甜言蜜語之際,就馬不停蹄的去找司玄夜了。有五十陰魔自己同意讓她去找人,因而她在雙色湖畔行宮裏來去自如。
隊伍裏的人為了保護她,自然也跟著她一起走,兩百來號人浩浩蕩蕩的猶如旅遊團,所到之處皆會留下他們的痕跡。
當然不是什麼到此一遊的記號,或者扔瓜皮紙屑垃圾,而是他們發現行宮裏,隻有三分之一才是收屍人,還有三分之二都是普通人。
他們原先以為這些普通人是被收屍人綁架過來的,要救他們,結果他們卻說自己是被收屍人救回來的,等養好傷就要被送走。
這些普通人湊在一起還在商量:“不知道五十大人會把我送去哪,我不想回原來的世界了,我想別的世界重新開始。”
“我也是,我的家人在原來的世界已經沒了,但是巫師大人說在別的世界我的家人還活著,我就想去那。”
“肯定可以去的,之前那誰誰誰不就是被五十大人送去了他想去的世界嗎。五十大人還是很好說話的。”
如果說收屍人對五十陰魔是天生的崇拜和敬畏,那這些被救回來的普通人對五十陰魔稱呼五十大人,對他們的五十大人就是感恩戴德了。
在玄靈師老羅他們來看,五十陰魔就是個大壞蛋,可這壞蛋在別人眼裏卻是個大好人。
他們就不懂了,跑過來拉著這些人和他們普及:“你們被騙了,五十陰魔是天生壞種,就他那樣的救你們,絕對不安好心。”
這些人都憤怒了:“武師大人怎麼就壞了,你倒是說說他壞在哪裏了,他做了什麼壞事了。”
呃,玄靈師們忽然卡格了。
仔細想想好像也沒做什麼壞事啊。除了那一樁他去了亡者公司,毀了生死簿這件事以外,真正幹壞事的都是收屍人,隻是因為五十陰魔是收屍人的老大,所以他們就連帶著把他也當壞魔了。
其實真要做個統計,最近十年來,收屍人出去搞事的機會少了很多,他們自己為了伺候情緒反複無常的五十陰魔都耗費了洪荒之力,為了在動不動就殺他們的五十陰魔手裏生存,他們活的絞盡腦汁,哪裏還有精力出去蹦躂,到處作亂。
五十陰魔偶爾是嗜殺,但殺的都是收屍人啊。他脾氣反複無常,對手底下的人非打即罵,收屍人死的就多了……
這死的好啊。死的妙,多死幾個就天下太平了。
玄靈師們突然發現五十陰魔存在的好處了,有他在,收屍人都能死好多,還不用他們動手。
“要不是他頂著五十陰魔的身份,貧僧都以為他是我們派到收屍人組織的臥底。”至善大師自己就做過臥底,總覺得五十陰魔某些行為似曾相識,和自己的兄弟汪河西攜手同行,邊走邊說。
汪河西這會兒已經從兄弟口裏得知自己的後人在現在創建了汪者直播平台,雖然垮了,但都吃得上飯,不用受戰爭之苦,就挺心滿意足的。
汪河西聽了至善大師這話,隨口就道:“你怎麼就知道他不是呢。真正好的臥底就得像你一樣,壞的臭名昭著,這樣才安全。”
一語驚醒夢中人。隊伍裏的人紛紛想起,五十陰魔原來的身份,他還不是陰魔的時候,可是司玄夜。
司玄夜可是妖妖靈的替補,在妖妖靈做過,別真是妖妖靈排到收屍人組織的臥底吧。
他們紛紛看向妖妖靈慕其兒,慕其兒自己都有點懷疑了:“要不,我打報告回去問問?”
隊伍立刻有了高度的統一,先這麼著吧,今天就不對五十陰魔喊打喊殺了,萬一他真是臥底,他們打自己人就不好了。可要是他不是臥底,今天也不打了吧,誰讓自己的家人都對五十陰魔推崇至極,壓根就不允許他們動他們的大恩人五十大人一根汗毛。
兩百來人就歇了火氣,真正學遊客走走停停,也就寶螺專心找司玄夜。她要找司玄夜就容易的多了。
順著手腕上的紅繩去找,就摸到了一個房間,房間裏有一個大著肚子的懷孕女人。
寶螺看了看高大的“她”手腕上的紅繩,沉默了。
司玄夜小時候吧,就喜歡穿女裝……呃,這好像是上上輩子的事了。
但他骨子裏還是有愛女裝的基因吧,不然怎麼這會兒竟然還偽裝成女人……
誌惡和玄靈師老羅看寶螺直奔這裏,待看見那懷孕女人的時候,他們就好奇的問她是誰。
寶螺這才開口,問那懷孕女人:“你是誰?”
“你讓他們出去,我就告訴你。”
等人走了,懷孕女人立即將臉上的畫皮摘了,露出了真容,果然是她的司玄夜。
寶螺無語的看著他的大肚子:“你好好的怎麼就成了這樣。”
司玄夜道:“我被抓來以後,五十陰魔就說要和我玩捉迷藏,要我在行宮裏藏起來,隻要他找不到我,我就可以活著。”
寶螺恍然,一個男人就這麼偽裝成大肚子的女人了。
她有些好奇的戳了戳司玄夜的肚皮,發現是真的懷孕了,肚子硬實的很:“我還以為是枕頭呢,怎麼這麼像真的。”
司玄夜也很無奈:“不是真的,就騙不過收屍人了。”
寶螺驚異起來:“你是男的,怎麼懷孕?”
司玄夜苦笑:“這是‘十天懷一胎’的能力,幸好才兩天你就來找我了,要是再過八天,你還不來,我就要流產了。收屍人這裏可是鐵石心腸,我要是流血,他們肯定不會救我,到時候你再來找我就隻能找到我屍體了。”
寶螺立馬呸呸呸:“別說那麼晦氣的話好嗎,我當然會立即來找你了。”
司玄夜笑著摸起了寶螺的手腕,在她臉上親了下:“對,我的寶就是這麼關心我,獎勵你一下。”
兩人相認以後,寶螺就問他有沒有被欺負。
司玄夜搖頭,猶豫了一下就道:“你見到五十陰魔了嗎。”
寶螺點頭,司玄夜眼神幽暗,語氣幽幽:“你看見他,有沒有覺得哪裏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