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螺以為他又在開玩笑,現在不少中二少年自稱自己有非凡超能力,迫不及待的和周圍的人展示,博取周圍人的關注和關心。
她以為司星辰就是如此,不知道從哪裏知道回到過去能力的事。興許是他被關起來的十八年來,和黎夫人接觸過,從她那聽來的吧。
對了,黎夫人害死了司玄夜。說不定司星辰就是從她口中得知司玄夜的名字的。
“以後這樣的話不要再亂說了,”寶螺嚴厲的訓斥了他一頓:“少看漫畫少看玄幻,過去一年我由著你隨性的過,但是今天開始,你就得讀書。你年紀大了,讓你去上學你肯定也不好意思,我會請家教來家裏,給你補習,把這十八年浪費的時間,沒讀過的書都看一遍。”
司星辰立即苦了臉,怎麼每次重來都逃不過讀書的命運之爪。
他隻能苦中作樂:“你在家教我讀書,我就讀,不然誰來我趕誰。”
寶螺還待說教他幾句,忽然她的眼神凝固了起來。他們卡座就靠在落地玻璃窗邊,外麵一對情侶經過,女的抱緊了男人的手臂,笑的嘴角甜蜜。
司星辰感覺她不對勁,就順著她的目光看向外麵,喲嗬,外麵的情侶之一可不就是司玄夜嗎。
另一位就是蕁兒了。蕁兒和司玄夜怎麼攪和在一起去了。
寶螺比他還想知道,已經起身出門去追了。司星辰慢悠悠的跟在後頭,他趕到的時候,高高大大的楊樹底下就隻有寶螺一個人。
司星辰故意問:“你怎麼突然失魂落魄的,看見誰了啊。我剛才就看見一對情侶呢,你認識他們?”
“那女的就是蕁兒,你難道沒認出來,或者是我看花了眼。”寶螺捂了下眼睛,“肯定是看錯了,不可能的,她不是死了嗎。”
老家主親口說的,蕁兒繼承空中花園以後就死了。死人怎麼會和司玄夜一起逛街。等等,司玄夜不也是個死人嗎。兩個都是靈怪,一起逛街也不是沒可能啊。
寶螺這邊心亂如麻,司星辰怎麼可能讓她自己欺騙自己,裝作恍然大悟的說:“對啊,一年沒見,我差點忘記那是蕁兒了。”
寶螺心裏像是缺失了一塊。她一個人有可能太思念司玄夜,所以把人看錯了。可總不能兩個人都看錯吧。
也許真的是蕁兒和司玄夜一起親密逛街了。
寶螺回情侶餐廳拿了包就走:“你先去忙你的,我回趟司家。”她得找老家主問清楚怎麼回事。
司星辰本想挽留她,畢竟好好一個約會,還沒坐熱幾分鍾呢。可寶螺已經急急上了車,車飆的跑的無影無蹤,司星辰就隻能抹了下被尾氣噴過的臉,失落的自言自語:“喂,不是說好了教我讀書的啊,你沒吭聲那就是答應了。”
司星辰當晚就厚著臉皮,打包了行李,搬進了寶螺的別墅。
保鏢大哥本想攔著,司星辰就胡攪蠻纏道:“是她非要我來這讀書的,你當我願意來啊。可是我不來的話,她肯定會懲罰我的。哼,不信你打電話問問她,她是不是非要我讀書的。”
保鏢大哥隻好請示寶螺,寶螺不知道在手裏另一頭說什麼,反正保鏢大哥放司星辰進來了。
司星辰入侵了寶螺的房子,整個人就和老鼠掉進了米缸一樣,快活的到處溜達。他把他的行李箱打開,把他的牙缸水杯碗筷毛巾都並排放在了寶螺的旁邊。
他的東西迅速的占據了整棟房子,就差最後寶螺的臥室了。
司星辰抱著被子就要往寶螺臥室裏走,門虛掩著,門內傳來了寶螺和老家主的聲音。
老家主在安撫寶螺:“其實有件事我一直沒和你說,因為這是老家主才能知道的秘密,不過你今天非要問清楚,那我就隻能告訴你,九弟他生前繼承了遺產,那份遺產讓他死後隻會化為陰魔。而陰魔又和空中花園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蕁兒雖然繼承花園失敗,但是她沾惹上了花園,有靈器的氣息,陰魔會天生親近她,視她為主人。”
“他要是隻是把她當主人,他們會那麼親密嗎。”寶螺有些失控,語氣不穩的問。
老家主內心也在煎熬,當然不會那麼容易親密了。不然的話,九弟為什麼不和寶螺她媽媽摟抱在一起。
不過是九弟不想再和寶螺糾纏下去了,他自認為已經死了,不該讓寶螺惦記著他,該敞開心扉,接受別的男人。
是以九弟就和死去的蕁兒,故意在寶螺麵前晃一圈,要她死心。
老家主本不欲說謊,可九弟難得求他……老家主就隻能違背良心的折磨,道:“他也不想的,不過他是陰魔,天生就是喜歡空中花園主人的。這不是他能控製的。我看他現在這樣也好,要不你忘了他重新開始——”
寶螺掛斷了老家主的電話,失魂落魄的坐在地上,放聲大哭了起來。
司星辰站在門外聽著,起初他還挺高興,這下寶螺該對司玄夜死心了吧。可寶螺哭的那麼傷心,他莫名的感覺心裏不舒服,忍不住推門進去,把自己的被子蓋在她身上,陪著她。
寶螺知道有人來了,但是她不管不顧依舊痛哭失聲。等發泄的差不多了,她才抹了眼淚,“你不好好待在你房間,亂跑什麼。”
司星辰聲音放柔了些:“這不是你哭的我在樓下都聽見了嗎,所以我就過來看看。其實男人都是壞東西,就當他是一個屁就把他放了吧。”
“你說話能不能不要這麼粗俗,”寶螺到底不想在別人麵前哭泣,她洗了一把臉,就先把司星辰帶回他的房間:“你就住這裏,有什麼需要的可以和我說,我可以幫你帶回來。”
司星辰捏了下寶螺蓋過的被子,輕飄飄的說:“我缺一個暖床的。”
他這一年裏在圈子裏打滾,演技是漲了不少。他側過頭,用英俊的相貌與人曖·昧,是個女人都該被他的魅力傾倒,被他撩的芳心大亂。
寶螺哭過以後還有些疲倦,壓根就沒多想,找出可以暖床的電熱毯給他插上電,就走了。
司星辰無趣的撇撇嘴,算了今天就這樣吧,明天他再繼續撩!就不信了,憑他這一年學來的手段,他還撩不動一個感情受挫的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