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螺早就知道弟弟最喜歡黏著自己了,此時聽到他的表白,也沒覺得哪裏不對。
她敷衍的點點頭:“好好好,我把我自己送給你,你可不許再和別人說他的事,就是……黎夫人,你媽也不行哦。”
司星辰哼了一聲,拽過寶螺的小手指:“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我不說就不說。”
我直接就開幹了。哼。
隻要他想,有的是人會對付司玄夜。
司玄夜是人的時候,他鬥不過,但是他變成鬼怪了,他難道還鬥不過嗎。
不過像他這樣的終極大BOSS肯定不能第一個出場,還是得要炮灰先上陣。
梁晶晶就是一個合格的炮灰,正好她到處通緝司玄夜,他隻需要把司玄夜的下落告訴梁晶晶,梁晶晶就能和狗皮膏藥一樣,死追著司玄夜不放了。
司星辰想到司玄夜以後被痛扁的下場,心火總算小了一點。
眼前最重要的還是把寶螺的承諾給搶下來。以後長大了,嘿嘿。他就能理直氣壯的找寶螺要愛·愛了。
司星辰哼哼唧唧的說:“不行,口說無憑,立字為據。你得寫你是我的,你要把你送給我,這句話寫下來,簽名按手印,我才不和我媽說。”
寶螺見他小大人樣,還搞的有模有樣的,就被逗笑了,連聲附和:“好好好,給你寫,你要字據就給你。”
寶螺也沒當回事,拉著司星辰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和她同住的舍友,還被老師拉去剃頭了,此時並不在。
寶螺掰開文具盒,拿筆給司星辰寫了承諾書,司星辰就興高采烈的折好收起來。
他已經能預見寶螺長大後埋頭在他懷裏的畫麵了。
呃,鼻血流了。
“你怎麼突然流血了。”寶螺有些手忙腳亂的用紙巾給他捂鼻子。
寶螺自己就是家裏唯一的孩子,她沒有弟弟妹妹流鼻血該怎麼處理的經驗,就慌慌張張的拉著司星辰去找黎夫人,要她給司星辰救命。
黎夫人見自家兒子,不過是被寶螺帶出去轉了一圈,回來就眉開眼笑的,就連流鼻血了,那笑容都沒下來過。
看來寶螺哄孩子,還真是有一手啊。這才多久啊,就讓司星辰不再在意他那膠水朝天辮了。
黎夫人心裏有些莫名的嫉妒,但她不會和個孩子爭寵,隻是似笑非笑的瞥了司星辰一眼:“不過就是流鼻血而已,放心,死不了。”
司星辰也有些心虛,自己為什麼流鼻血他自己最清楚了,他大手一揮:“沒事,真沒事,我都說了沒事了,她還是這麼擔心。”
嗬嗬,果然她還是最愛我了。
司星辰心裏就跟蜜罐倒了似的,哪哪都甜。
“姐姐,給我剃頭唄,我要你給我剃。”司星辰撒嬌似的拉拉寶螺的小手。
寶螺見司星辰鼻血不再流了,也沒和黎夫人提司玄夜鬼不鬼的事,就暗暗鬆了口氣。
隻是要她給小孩剃頭……
那嗡嗡嗡震動響的理發機,在她眼裏就像是能殺人的刀一樣。一個握不好,就能把人耳朵割了。
寶螺怕自己傷到弟弟,趕緊擺手搖頭:“不行,我不行。”
“你行,你一定行,我就要你給我剃,不然我就哭給你看。”司星辰就開始在寶螺腳邊滾來滾去的耍賴。
寶螺很是為難,抬頭求救似的看著黎夫人,要黎夫人這當媽的好好管管。
黎夫人剛開始還在笑,隻是慢慢的笑容越來越淡,現在更是麵無表情了起來。
剛才目睹了自己兒子在別的女人麵前撒嬌耍賴,心裏頭的怪異就更濃厚了。
要是這孩子在出生後就不鬼氣森森,陰陽怪氣的,而是像現在這樣在她腳邊打滾賣萌撒嬌耍潑,她應該會非常喜歡他的吧。
寶螺總覺得黎夫人看自己的目光有些冷,她敏銳的感覺到害怕,忐忑的鼓起勇氣和黎夫人說:“我不會剃頭,還是您來吧。”
司星辰哪裏肯,黎夫人給他剃頭,有什麼意思!還是寶螺給他剃頭,那才有粉紅泡泡。
司星辰嫌棄的說:“我不要她,就要你,就要你來。”
黎夫人見自己被嫌棄了,氣的都笑了,“嗬,我也不會,青寶,你就大膽的給他弄。”
弄死了算我的!
二對一,當然是寶螺這邊輸了。寶螺隻能認命的去找老師要理發機。
老師以為是黎夫人這個當媽的親自要給兒子理發,也沒多說,就把理發機給了寶螺。
寶螺握緊理發機,咬牙不敢手顫。
還好,理發機看著挺難用的,其實真用起來還是挺容易的。
寶螺熟悉那股震顫的頻率,手速就快多了。唰唰唰的就把司星辰剃成了光頭。
司星辰又不是沒當過和尚,光頭對他來說並不影響他的美貌。
隻是他從來沒有如此開心過。
嗷嗷嗷嗷,這可是寶螺給我剃的!!不是那群老禿驢!
嗷嗷嗷嗷,這發型真的是越看越帥。
司星辰就拉著寶螺繼續撒嬌:“姐姐,以後我頭發長出來了,再給我剃嘛。”
寶螺有過一次經驗以後,自然不再怕給孩子剃頭了。她也沒覺得是多大的事,就趕緊點點頭。
司星辰的嘴角就咧的更大了。
黎夫人看兒子這傻缺樣,有些無語還莫名的來氣,同時又有些失落。
她留在這裏可不是看傻兒子開心的。她得要兒子恐懼,對外麵的世界害怕,就是給他腳底下裝風火輪,他都不敢跑出門才行。
她麵無表情的打岔:“我剛才給公司打電話,信號聯係不上。你們幫我打吧。”
寶螺立刻就拿出手機,交給黎夫人,黎夫人就放了外音,結果電話依舊沒法打通。
黎夫人指著手機上的信號指示:“沒信號了,是不是基地安裝了屏蔽器。青寶,你去問問。”
寶螺乖乖的拿著手機去問老師,老師起初還沒當回事,可等她的手機也沒信號,其他老師的都沒有,甚至連基地負責人都聯係不上外界的時候,他們才知道出事了。
正好這時候,送唐媛媛出基地的人開車回來了。他們帶著哭的一顫一顫的唐媛媛下了車。
老師驚訝的問:“不是要把她送走嗎,怎麼還送回來了。”
“我們出不去了。”司機說:“外麵有迷霧,根本就看不清路,我慢慢開著,就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