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姓司的人很多,但是玄靈界姓司的,大多第一個就想到了最豪橫的司家。
司家遍布全球,人才輩出,最出名的還是霸道蠻橫。
其他世家以司家為榜樣,就學了他們的霸道蠻橫,就如江家也是如此。
江歡驚愕地不敢再耍橫了,而是嬌滴滴的問:“司問是你們什麼人。”
“司家沒有司問,隻有司問天,他是我們家小姐的堂哥,我們小姐來金三河這邊度假,司問天還專門過來安排了。”
“怎麼著,你們這是懷疑我們冒充司家了!”
收屍人友山不善的道:“也就是你們江家這麼小家子氣,江本勝的腎不好,天天要吃藥,還是吃我們司家的姻親藍家的藥,才活到現在的。”
江本勝就是江歡的父親。
麵前這些自稱司家的人,對司家了解,對他們江家更了解。
連她爸找藍家秘密治療的事,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他們不是司家,誰還能是司家。
她,江歡,終於踢到了鐵板。
江歡立即悲悲戚戚的看向寶螺:“我說呢,姐姐你長得好,心地好,我被水怪抓走了,還記掛著我,要來救我,這世上隻有姐姐好。”
寶螺古怪的看了友山他們幾眼,他們和空氣人一直都說她被司玄夜辜負了。
司家人來雙色湖抓悲傷蛙,他們還趕緊躲起來。
他們怎麼可能是司家人,隻能是司家的死對頭。
這時候,竟然冒充司家起來了。
寶螺歎了一口氣,半點不想理會江歡,佛骨人,不打誑語,她還是別說話了。
寶螺隻是搖了搖頭,一句話都不說。
友山則是趁機道:“你們惹怒了我們家的小姐,看把我們家的小姐給氣的說不出話來了。別以為你們道歉,我們會放過你們。等我回去找司問天,到時候你們江家和輪船大王的生意,就泡湯了不說,人也一個都跑不了。都得給我去上街討飯去。”
“別啊,”江歡臉色蒼白起來,生怕自己成了江家的罪人。
隻待要說些求饒恕罪的話,但江歡還真的說不出來,結結巴巴了半天,還是江歡的表叔爺爺幾次變臉後,終於軟了骨頭,微微彎著腰,語氣卑微地求道:“今天的事是我們不對,請你們原諒。有什麼要求,你們盡管提,我們江家一定做到。”
“你們江家能做到的,難道我們司家就做不到了,誰要你們做什麼了。”友山冷笑了一聲。
江歡的表叔爺爺看了一圈,知道隻能找寶螺來做主,畢竟她才是這一行人裏的主宰。
江歡的表叔爺爺沒要江歡來低這個頭,而是自己躬身到了寶螺不遠處,“司小姐,今天的事都是誤會,真的是誤會,你們有什麼損失我們給賠償,你有什麼氣也可以撒在我身上,隻要你今天開開心心的,就什麼都好。”
收屍人還是言語上,高高在上,不斷嘲笑江歡的表叔爺爺。
寶螺皺了一下眉,不論是冒充司家,還是遇上江家,都不是她想要的。
寶螺掃了一眼地上沒了雙臂的女水怪華溪,“我今天要帶走她,沒意見吧。”
江歡爺爺道:“沒意見,沒意見,打怪本來就要講究一個先來後到,確實是你們引來的她,也是你們打的她,本來就歸您所有。您想什麼時候帶走就什麼時候帶走。”
要的就是這句話,寶螺就點點頭,讓收屍人把華溪扛走,就說自己累了。
友山也見好就收,“今天你們運氣好,遇到的是我們家小姐,我們家小姐心地好,又善良,是這個世上比菩薩還菩薩的好人,她不計較你們的無禮,你們就趕緊滾吧,我們不想再看見你們了。”
江歡和她表叔爺爺訥訥地說‘是’,就這麼恭敬地目送寶螺坐著智能輪椅,回了自己的寨子。
等他們一走,江歡和江歡她表叔爺爺就鬆了一口氣,互相看了看。
“還好,那小姐脾氣好,不和你計較,以後你要發脾氣,也得先看人家名片了再說。”江歡她表叔爺爺略有些責怪道。
“我就是想看啊,他們就是不給我看,我要是知道他們是司家的,我哪裏會和他們作對。”
江歡有些不服氣,但又有些後怕:“這些都是馬後炮了,別說了,我知道錯了,表叔爺爺,我們遇見司家的事,還是趕緊和我爸說一聲,要我爸給司家賠禮道歉。”
江歡的爸爸江本勝正在接受治療,接到女兒的電話以後,就氣得腰疼;“叫你吵架的時候,一定要看對方名片,你怎麼就是不看啊。算了,這些事都不說了,是司家的誰,司問天專門安排的是吧,好,司問天正好護送藍家的醫生過來了,我找他們問問,再道道歉。”
江本勝掛了電話以後,在藍家醫生結束了治療以後,藍家醫生要走,司問天過來接人的時候,江本勝就送上了幾張支票,還有一些昂貴的禮物,尷尬地把女兒在敬水村,遇見了他們司家的小姐的事說了。
“真是對不住,你們也知道的,我女兒長得太醜了,心裏不健康,老覺得別人對她不懷好意,這一次過激了,還好遇上的是司家的小姐,又漂亮又斯文,沒什麼脾氣,不然的話,我女兒就要被打死了。真是謝謝你們家小姐的寬容,這是我的小小心意。”
司問天接過了支票和禮物,扶著藍家醫生離開之前,淡淡的和江本勝道:“我最近隻接待了藍家的人,去敬水村的人,我不認識。”
江本勝傻眼了,不是你們司家的人,你幹什麼拿走我江家的賠禮啊!
還回來啊,魂淡。
但是司問天那麼理所當然的收走了,他還需要藍家人做後續治療,哪裏還會把錢要回來,就隻能肉疼地看著他們瀟灑的走了。
等看不見人了,江本勝就跺了跺腳,“格老子的,竟然冒充司家人,騙到老子頭上了,幹!弄死她!”
江本勝立即和女兒通了電話,要他們把人給困住,他這邊聚集了人,正坐飛機趕去敬水村。
“我一定要把他們抓了,送去司家,讓司家好好收拾他們這些冒牌貨!”
江歡沒想到自己被騙了,氣得大怒,立即叫自己的人,將敬水村的村口堵住了,還親自去了寶螺的寨子去找人。
隻是寶螺他們的人卻是不見了。
“怎麼還憑空消失了!該死的,他們去哪裏了!”
江歡表叔爺爺的人很委屈:“他們是司家的人,我們哪裏敢偷窺啊,所以沒看見。”
江歡這裏發現寶螺他們不見了,心塞的要死。就在這時,有人來報,說村口來了一批人。這一批人還自稱是司家的。
“肯定是他們回來了,又來找我們招搖撞騙了!給我打!往死裏打!”
江歡的表叔爺爺陰溝裏翻船了,很是憤怒,就召集了人,什麼也不說,就和村口的司家人打在了一起。
“九爺,他們瘋了嗎,明知道我們是司家的人,還要和我們打。”
烈陽下的男人,穿著一身白衣,如雕塑一般冷傲。
司玄夜淡淡地瞥了一眼,隻無聲地開了口。
打。
一年前,自從空中花園的花暴·亂·傷·人,寶螺去世,遺體被盜以後,司玄夜就再也沒開口過。
仿佛言靈失聲了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