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竟然可以這麼歹毒。
這友山就是一個笑麵虎,笑嘻嘻的就把人給算計了個底朝天,別人的死活壓根就不放在眼裏。
寶螺忍不住和空氣人道:“這友山很厲害啊。”
空氣人:“那必須的,也不想想是誰的人。”
友山被誇了,麵有喜色,嘴上還謙虛的道:“哪裏哪裏,我友山不過爾爾,哪裏比得過大人您。”
寶螺又道:“他這麼厲害,有件事我想交給他去辦。我到時候要收走河圖殘卷的話,肯定要下水的,隻是這裏的水質怕是不好,讓友山下水去清理河道吧。”
說完,寶螺又言笑晏晏的和友山道:“你這麼能幹,想必天黑之前,肯定能把水道清理的幹幹淨淨的吧。”
友山臉色一變,空氣人早就替他應下來了:“那必須的,他肯定能清理的幹幹淨淨。”
然後就交待友山快點去辦了。
友山一臉苦逼,“我,別看我還是壯年,其實我有老寒腿,下不了水……”
“你怎麼了,你辦不了,是不是想我捏斷你的老寒腿,讓你去見閻王老子。”
空氣人的聲音陡然沉了下來,要多陰森就有多陰森。
友山聽的冷汗直流,他跟的是什麼主子啊。
暴虐又不體貼下屬!
好想辭職。
可惜為時已晚。
友山隻能沮喪著臉,忙說不敢,然後就一臉苦相的和村裏的人說,“我是環境保護愛好者,看見你們村裏的河道髒,我想給你們清理河道。免費的。”
敬水村的長老愣了一下,就嘰裏呱啦的和友山說了一長串的話。
友山聽了,剛才還苦逼的臉,瞬間笑成了一朵花。
他壓抑住了心裏的竊喜,和寶螺他們解釋起來:“他們村裏的人說村裏沒有水源,沒有河流了。以前本來是有的,但是自從出了水猴以後,他們就用土把河全部填了。因為水猴在水裏很厲害,但是一出水,十分鍾就沒力氣。現在村裏的河水全部被填了以後,水猴子就很少上來,就算上來也隻是在村外邊轉悠,或者隻是出現幾分鍾就落荒而逃跑了。”
寶螺恍然了,雖然村民們不是玄靈師,但人的智慧是無窮的,就算他們打不過水猴,但也能想到把水猴賴以生存的河水給斷了,村子都沒河水了,水猴自然而然就離村子遠了。
那邊友山還露出可惜的神色:“現在不是我不想清理河道,實在是沒河道可清理了。哎,其實我還是想顯露一手的,可惜天不從人願。可惜,可惜啊。”
寶螺見他真的覺得很可惜,就立馬道:“你既然這麼想,那就滿足你好了。村外頭的河流就交給你了。”
空氣人聽了寶螺的要求,隻會‘好好好’,好到友山的臉都裂開了。
友山灰溜溜的穿上漁夫帽,就下水撿白色垃圾去了。
敬水村村裏的人看見友山一點也不嫌棄水質肮髒,真的去清理水源,撿白色垃圾了,臉上紛紛露出了驚歎和佩服之色。
隨後對友山帶來的人,也就是寶螺他們格外的友好。
友山那樣的好人,他的朋友一定也是好人。
他們給寶螺安排了很幹淨的有特色的尖頂寨子,寨子下麵是用燒過的竹子架起來的空層,像金三河這一帶蛇蟲非常多,天氣也比較炎熱,這一帶的房子都是這樣的設計。
通風涼爽,又防蟲蛇。
寶螺原本對自己的住宿條件不怎麼挑剔,但是實在是空氣人老是煩她,寶螺覺得他太閑了,幹脆就各種挑剔起來。
不是說這竹床太硬了,就是被子有點味,或者是天氣熱,吃不下東西。
空氣人立即就把收屍人喊的團團轉,給寶螺抬了新的床過來,換了床新被子,連胃藥都給準備好了。
這邊忙的熱火朝天,有些村民的小孩就看熱鬧似的,蹲守在寶螺這邊竹屋的附近,時不時的偷窺收屍人搬過來的新家具。
寶螺托著下巴,看著外麵偶爾路過的村民的時候,忽然開口道:“你們有沒有覺得奇怪,這個村子裏的人都不醜誒。好多女人都長相漂亮。”
村子裏的人,有幾個漂亮,甚至十幾個漂亮的,都很正常,可全部都很漂亮,那就有點奇怪了。
按照概率來講,怎麼著,也得有一兩個醜的吧。
“可能是醜的太自卑,不敢出門見人了。漂亮的像你這樣的,才敢出來玩。”
空氣人親自給寶螺鋪床,寶螺需要的貼身用品,他都不肯假手於他人,都要自己親自來做。
寶螺卻是腦子裏閃現出了一句話,她道:“河伯的河圖和河伯一個德性,河伯最喜歡的是美女。”
她暗自思忖,“你說這裏的水猴子有河圖殘卷,不會是被這裏的美女吸引過來的吧。”
空氣人卻沒想那麼多:“你就安安心心的在這裏散散心,其他的都有收屍人去做,他們會去趕水猴子,等抓到有河圖殘卷的那一隻,到時候就會送過來,你捅死那隻水猴子,就順其自然的繼承了河圖殘卷了。”
空氣人這邊剛說完,就把寶螺的衣物晾曬在了外麵。
對麵的寨子突然開了窗戶,一個長相絕美的女人用手肘撐著窗台,往寶螺這邊看過來。
空氣人是一團空氣,她沒見到,她隻見到寶螺的衣服自己往晾衣架上跳。
她挑眉道:“玄靈師,你一個殘疾竟然是玄靈師。你不好好待在家裏過你的殘疾人的餘生,跑這裏來幹什麼,我告訴你,水猴子是我的!你別妄想和我們搶。”
因為寶螺現在還不會用魚尾巴走路,所以就坐輪椅了。在不知情的人看來,她就是個不能走路的殘疾。
寶螺看她長的挺好看的,就多看了幾眼,然後淡淡道:“我身體殘疾,但是嘴巴好使,我說打你,你就會被打。”
對麵的美女玄靈師還不知道什麼情況呢,臉上就忽然被扇了一個耳光,整個人就從窗台上,不慎墜落下來。
‘啊啊啊啊——’
美女從天而降,砸到了下麵的收屍人,因而美女沒事,收屍人在吐血。
美女的朋友們卻從寨子裏麵冒了出來,義憤填膺的指著寶螺道:“你幹什麼!她不過就是說了你一句,你竟然就要把人弄死,你太歹毒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