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晶晶的屍體,涼了。
還僵硬了。
屍二代都懵了,“她死了!”
寶螺回頭一看。
內心臥了個槽。
誌惡小紅花,花謝了。
現在,梁晶晶小紅花,也謝了!!
她可真是謝謝這該死的命運了!
蒼天啊,她想要一朵小紅花就這麼難嗎。
寶螺小紙人蔫了,淚水沾濕她的紙衣。
她仰頭長歎,“出師未捷身先死,長使英雄淚滿襟。時不待我,時不待我啊。”
她懷疑自己幸運值太低了,所以她才救一個,死一個的。
要不,她先叫屍二代去把學校裏的怪都揍一頓,然後她再英雄救怪,讓他們朝著她喊‘謝謝,你是個大好人’,先漲了幸運值再說。
寶螺頓時看向了屍二代,眸光閃爍著暗光。
屍二代莫名的感覺到,背後毛孔都要炸裂了。
總覺得寶螺會給梁晶晶報仇,把他分屍泄恨。
他慌張的解釋:“是她自己咬我的!我沒咬她!我是牙癢癢,想咬她幾口,但是我發誓,我真的也就是想一想而已。”
就在說話間,剛才死在屍二代懷裏的梁晶晶‘嚶嚀’了一聲,睡眼朦朧的睜開眼。
“咦,我不是在罰掃廁所嗎,怎麼會在這?”
梁晶晶遲疑了一會兒,就一臉驚恐的看著,同樣死在屍二代懷裏的誌惡。
她和誌惡同在屍二代懷裏,麵對麵!
梁晶晶一下子想起來了昏迷之前發生的事,誌惡被鬼嚇死了。
而她違規進了女廁,被老師懲罰,叫去體育館。
梁晶晶又重新開始掙紮了起來,“你放我下來,你放我下來。我要去體育館。”
然後張口就要咬屍二代。
好在屍二代警醒,不想再重蹈覆轍,害梁晶晶又中屍毒死了,他立馬抓了誌惡的手,塞進梁晶晶嘴裏,讓她盡情、暢快的隨便咬。
梁晶晶差點沒被誌惡的血手,給熏暈過去!
她仇恨的盯著屍二代,目露殺意:“窩娘要嫩死哩你。”
屍二代雖然不知道梁晶晶為什麼又醒了過來,但是玄靈的世界就是這麼的玄學,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
如果覺得不可能,邏輯不通,那隻能是我們芸芸眾生,隻看見了表麵和片麵,沒看見完整全麵的邏輯鏈。
屍二代很快就接受了梁晶晶複活了,隻要她不是死在自己手上,他就能給寶螺一個交待了。
屍二代歡快的抱著梁晶晶,蹲到了寶螺的手機殼地攤麵前。
“主人的主人,你看!活的,活生生的!”
屍二代:所以求你別用那麼瘮人的目光,盯著我看了。
我怕!
寶螺放下手裏無數個霍蕁手機的手機殼,然後若有所思地看著梁晶晶。
誌惡能複活。
梁晶晶也能複活。
一個兩個都能複活。
這也太巧了吧。
說這裏麵沒點貓膩,她都不信了。
不過她也不能為了證明梁晶晶能和誌惡一樣能無限複活,就再殺了她試試。
寶螺就讓屍二代按照之前說的那樣,先把梁晶晶帶走,把她藏在寢室裏。
屍二代生怕出了紕漏,趕忙就左擁右抱,把梁晶晶和誌惡一起瞬移走了。
他們一離開,寶螺就專心的大鬧學校。
反正她都暴露了,幹脆就來一票大的,非得把這群老師逼出來不可。
這群老師藏頭露尾的,老是躲著不出來,她還怎麼搞清楚狀況,把人都解救了。
隨機,她掐著小蠻腰,舉著高音小喇叭,巴拉巴拉的叫:“換手機殼了,換手機殼了,隻要套中手機殼,就能免費拿走哦。”
昔日安靜的和墳墓一樣的學校,多了熱鬧的叫賣聲,立刻吸引了不少學生的注意。
隻是到底在上課時間,他們畏懼無所不在的老師,沒多少人敢妄動的。
寶螺見沒人來照顧生意,也不氣餒。
山不就來,我就山去。
她直接溜進了最近的一個地下教室,開始兜售了:“換手機殼了,換手機殼了……”
地下教室是臨時開辟出來的,連最基本的課桌課椅都沒有,教室裏的學校直接席地而坐,端著手裏的校規在默背。
見到寶螺公然在神聖的教室叫賣,學生有的看熱鬧,有的不知所措,還有的高聲訓斥:“出去!教室內不得大聲喧嘩!滾出去!”
寶螺掃了教室裏的人一眼,都是不認識的玄靈師。
既然互相不認識,那今天就好好認識認識下她吧。
她轉頭去看驅逐她的人,雙手貼在牆壁上,慢慢的往上爬。
爬到了驅逐她的男生,頭頂上的黃泥天花板上,歪著腦袋和他講道理:“我們都大聲喧嘩了,要不一起滾出去好了。”
男生張大著嘴,揚起腦袋,看著貼著天花板爬行的寶螺,一臉的呆滯。
其他學生早就崩潰的尖叫了。
“有鬼啊!有好醜的鬼啊!”
剛才還賴在教室裏不肯出去的學生,立馬逃也似的離開了教室。
地下教室就剩下寶螺和這位男生。
男生呆滯的看著寶螺,張大著嘴,雙腿已經哆嗦的和泡麵一樣軟了。
寶螺也不想繼續嚇唬他,免得把人嚇死了,她又要失去一朵小紅花了。
反正她鬧事的目的達到了,立刻就溜出了地下教室,去了下一個教室。
半個小時以後,夕陽學校的學生全部都被寶螺趕出了教室。
他們聚集在地麵之上,團結在了一起,仿佛柔弱無辜小白菟一般,畏畏縮縮,又麵露驚恐的看著寶螺。
“老師,老師救命啊!”他們中有不少人,拿出了對講機,聯係學校裏的老師。
廣播裏的老師發現學生都不在教室,氣急敗壞的斥責寶螺:“你不讀書那是你的事,為什麼要耽誤別人讀書!你良心不會大大的痛嗎。”
寶螺:“你害他們忘記了我,你良心不痛嗎?”
寶螺說話的時候,依然開著高音小喇叭。
廢墟之上的學生們立馬就聽見了,茫然了起來:“她在說什麼,什麼忘記她了。”
“她是誰,我們為什麼要記得她。”
“其實我還真的看她挺眼熟的,就是不記得在哪裏見過。”
寶螺感覺到學生們的騷動不安和懷疑,就痛心疾首道:“以前看我直播的時候,叫人家‘親愛的’,天天給打賞,現在失憶了,就叫人家‘醜八怪’,連個手機殼都不肯買。你們這些渣男渣女,怎麼能忘記我。人家的心都要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