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馬鋪裏還堆積著一批沒做完的紙紮，這些未成品，是賣不出去的。
寶螺手上能賣的，就是秦屹賣給她1%成功率的紙燈籠和香燭。
和1‰成功率的紙紮。
把這些賣出去，經寶螺的手，那肯定得虧好多幸運值的吧。
寶螺賣出一個1%成功率的香燭，就扣100個幸運值。
這全部賣不出去，寶螺肯定得負幸運值。
幸運值為負，就會很倒黴。
司玄夜一怔，成功率竟然這麼低。
他沉默了下，“你試著做做看，看成功率多少。”
寶螺也閑來無事，就在大巴車上，開始做紙紮。
她從最簡單的紙燈籠做起，竹篾子都是進貨進的成品，已經框好了燈籠的主結構。
她隻需要往上麵糊了膠水，再把白紙貼上去就好了。
做好了，她就叫遺產助理給她測算下成功率。
【100%的成功率。】
姐不愧是姐，這成功率簡直不要太低了。
寶螺嘴角剛上揚，眉眼彎彎。
遺產助理就補充道：【你做的時候，自動扣了100幸運值，成就了100%，現在5899幸運值。】
寶螺：“……”
司玄夜見寶螺表情變化很快，先是得意的高興，不過很快又沉了臉，就皺眉問了起來。
寶螺道：“紙馬鋪他們的祖墳埋在哪裏，我過去蹦一下。”
司玄夜一聽就知道成功率不高了。
“不是不高，是百分之百，但是把我的幸運值也扣了100。”
寶螺咬牙切齒道：“他們紙馬鋪以前做紙馬的時候，難道也這樣，他們哪裏來的幸運值夠扣的。我說怎麼秦屹這麼倒黴呢，肯定是秦屹做多了紙紮，把自己的運氣都耗光了。”
怪不得秦屹一開始加急做的時候，還能做1%的成功率的紙紮，後麵做的再認真，紙紮成功率卻成1‰了。
一定是後麵的幸運值不夠扣了，成功率才變低的。
想到秦屹現在下落不明，寶螺就越瞧紙馬鋪的牌匾不順眼了起來：“秦屹什麼都不知道就去做紙紮，把自己的運氣弄光了，這紙馬鋪不就是草菅人命嗎。什麼破遺產！”
甚至現在還連累到她，走哪背紙馬鋪的牌匾到哪裏。
雖然她用了大提琴包，包著紙馬鋪，外人不明就裏還以為她是學音樂的，不會覺得奇怪。
但畢竟還是個累贅。
還紮腳疼。
司玄夜見她幸運值掉了，就淡淡道：“紙馬鋪的傳承斷代有些久了，要找他們的墳有點難度，還不如就在紙馬鋪牌匾上蹦。”
話音剛落，紙馬鋪牌匾就閃爍了下金光，牌匾後麵就自動更新了秘籍。
【紙馬鋪：要做出100%的紙紮，需要的是技巧+熟練度+運氣。】
【運氣值迅速積累寶典：紙人溝通陰陽，用紙人引魑魅和活人說話，說一句，＋1幸運值。完成魑魅心願，+100~1000幸運值。】
寶螺：“我隻想知道，秦屹真的死了嗎。”
【紙馬鋪：去世的繼承人一般會自願成為紙馬鋪裏的甲馬。上一位沒有，他不願意。】
這紙馬鋪和遺產助理不一樣，遺產助理很多話，這紙馬鋪就話少了。
寶螺就趁紙馬鋪今日活躍，就多問了秦屹的事。
隻是紙馬鋪很快又閃爍了起來，直接暗了下去。
就算寶螺踩了紙馬鋪牌匾幾腳，紙馬鋪牌匾還是沒回應。
寶螺：“火燒不了你，刀砍不斷你，不能傷害你，還不能加害你嗎。”
寶螺就把剛才做紙燈籠用的膠水，糊在牌匾上，隨手把奇奇怪怪的東西黏上去。
把紙馬鋪牌匾上的字，全部蓋住了。
可就算這樣，紙馬鋪也沒有任何回應，任由寶螺欺負。
最後還是大巴車到了駱駝城，要下車了，寶螺才把紙馬鋪牌匾給放下了。
隻是等寶螺背著紙馬鋪牌匾要下車的時候，寶螺踏在地麵上的雙腳就疼了許多。
不用想，百分百是紙馬鋪，和她，互相傷害了。
寶螺冷哼了一聲，紙馬鋪是她的遺產，就該聽她的，竟然敢欺負主人。
什麼玩意。
不就是腳疼嗎。
她不用腳走路不就行了。
寶螺直接勾住司玄夜的脖子，往他身上爬。
司玄夜感覺到她柔軟的身體，還有清新淡雅的花香，心湖泛起了水漾，漾開了一朵一朵又一朵的水花。
隻是還沒等他回味幾秒，寶螺就拍了他腦袋一下，“駕！”
司玄夜：“……”
這是把他當什麼了！
寶螺見他不動，就從遺產助理那裏掏了一根胡蘿卜，在司玄夜麵前晃了晃，“驢謔謔~~”
司玄夜：“……”
司玄夜麵無表情地背著她往前走，腳步輕快的追上了旅遊的大隊伍。
女導遊江南杏子是個一米七的妹子，一隻手撐著雨傘，一隻手舉著小紅旗當導遊旗，領著他們在空曠的駱駝城裏轉悠。
“這裏是絲綢之路駱駝城的古遺址，在古代開通絲綢之路之後，很多商隊帶著我們國家的絲綢、茶葉、瓷器就是途經這裏，去往了西北的國家。隻是後來，附近修了路，這裏又多發災難天氣，用駱駝運輸已經不適合了，所以這裏就荒廢了，隻剩下我們眼前的殘垣斷壁。”
女導遊很盡職盡責的解說著，“大家在這裏轉一下拍個照就可以了，十五分鍾之後我們就去騎駱駝，去下一個地點。等會時間到了，看見我們的小紅旗就過來集合。”
除了寶螺和司玄夜以外的人，都散開自由活動去了。
寶螺以前來過駱駝城，駱駝城沒駱駝，全都是黃土的殘垣，地方也就這麼大點，她也沒興趣去參觀，而是翻出了一條馬賽克服，遞給了女導遊江南杏子。
江南杏子的目光在馬賽克服上流連了下，眼神詭異了下，不過也就是一閃而過。
然後就笑意盈盈的對寶螺笑。
畢竟寶螺現在是她的老板嘛。
江南杏子道：“謝謝老板，不過我不冷，不需要外套。”
寶螺：“啊，這不是外套，是我們旅遊團的導遊旗。”
江南杏子看了一眼馬賽克服……
她笑臉僵硬了：“這，是我們的導遊旗？全馬賽克？”
寶螺：“對啊，這馬賽克多特別啊，你舉著馬賽克旗在這裏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