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樟柯樹的眼淚可以滅火降溫,但是你現在流的汗太多,失水嚴重。】
【請及時補充水分。】
寶螺立馬叫遺產助理把礦泉水丟給她,她就瘋狂的喝喝喝。
她喝下去的水,轉化成了樟柯樹的眼淚,降低了丹爐裏的溫度。
屍王已經焦了,周圍的溫度不再炎熱,反而很涼爽,屍王躺著躺著就睡著了。
丹爐裏麵隻剩下寶螺‘咕咚咕咚’的喝水聲。
丹爐外。
收屍人一直觀察裏麵的動靜,“這咕咚咕咚什麼聲音,不應該是啪呲啪呲嗎。”
“可能是化水的聲音吧。”
“到時間了,應該往裏麵添藥材了。”
很快,丹爐頂上就開了一條縫,收屍人往裏麵撒了一大把的藥材。
噗通噗通,全部砸在了寶螺的麵前。
隻不過寶螺的眼睛還被馬賽克了,她隻能看見藥材的馬賽克版本,看不清具體是什麼。
但是有一個蘿卜,超級大!
【是人參,不是蘿卜。】
【全是藥材,你在他們眼裏隻是靈植。】
【他們要煉製你。】
寶螺聽遺產助理報了一堆藥材,裏麵竟然還有一棵大蘿卜似的人參。
她就叫遺產助理把其他藥材趕緊收走,回頭還能賣掉,賣不掉,那就自己吃掉。
她自己一邊摸索著,撿起人參,然後就開始啃著人參,一邊朝著外麵抱怨道:“不夠吃啊,再來點。”
丹爐外的收屍人:“……”
“她不是死了嗎。”
“我以為她死了,剛才把她的名字在黑名單上×了……”
收屍人麵麵相覷以後,就又開始給丹爐下麵加火。
隻是才剛靠近丹爐火灶下麵,丹爐底就突然‘哐哐哐’作響。
像是有人在裏麵,往外麵打拳。
寶螺:“聽不懂人話嗎,還有沒有人參,還有沒有靈芝,有的話就給我吃,不給我吃,我就出來吃你們了。”
收屍人見寶螺活蹦亂跳的,還很過分的要這要那,就氣道:“你以為是下館子啊,還要這要那的。你打吧,你打吧,反正這丹爐你是打不壞的,就跟你的喜神客店小神龕一樣,刀槍不入,水火不滅。”
寶螺聽見了,立馬就對遺產助理道:“放冰塊吧。”
很快,寶螺腳下就鋪了一層冰塊。
冰塊在丹爐裏被火燒,沒多久就融化成了水。
寶螺又往水裏放了硝石,硝石遇水,會吸收周圍大量的熱度,結水成冰。
然後冰又遇熱,變成水,再放硝石,又吸熱,結水成冰。
如此循環往複,丹爐被火燒的,外麵溫度越來越高,裏麵的溫度卻像是涼爽的秋天一樣。
後麵寶螺就不放硝石了,改而倒水。
這座丹爐很高,至少有十幾米高,就像五層樓一樣那麼高。
丹爐的爐壁很光滑,沒有下腳的支撐點,寶螺很難爬上去。
但是這難不倒她。
水越來越多,丹爐裏麵就臨時成了水池子,寶螺就遊到了接近丹爐口的地方。
她屏住呼吸,靜靜的等待。
收屍人聽見裏麵許久沒動靜了,“她這是死了吧。”
“肯定死了,靈植最受不得熱了。”
“藥材都放完了,把她屍體帶回去煉製吧。”
“你拿收屍袋把她裝走。”
“動作快點,司家的已經到了,被火攔的了一分,也攔不了一時。”
‘吱呀——’
在幾個收屍人打開丹爐口的時候,寶螺就在水裏繃直了腿,身體爆發力似的往前衝。
她雖然眼前隻有馬賽克,看不清收屍人具體長什麼樣,但是馬賽克裏還是會隱隱約約出現黑乎乎的人影。
寶螺伸出兩隻手,一抓一個準,就把兩個收屍人,往下麵一扯。
“下來吧你們。”寶螺冷喝道。
兩個收屍人不察,就‘撲通撲通’兩聲,掉進了水裏,濺起了水花。
丹爐口外還有四個收屍人,他們見到寶螺要爬出來,立馬就要去踩寶螺的手。
寶螺直接一手把他們拍飛。
‘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
‘哐當——’
‘砰——’
寶螺感覺這‘啊啊啊’叫的聲音有點長,但來不及多想。
剛被她拽下去的兩個收屍人還想抓住寶螺的腿,把她拽下去呢。
寶螺迅速的踹了他們,踩在他們的肩膀上,爬出了丹爐口,然後摸索著將丹爐口重新封死。
可算是從熱乎乎的丹爐裏麵逃出來了。
寶螺鬆了一口氣,也聽見了收屍人呻吟的聲音。
她就興奮地叉著腰,腳踩丹爐口,開始囂張的哈哈大笑:“來啊,打我啊,不是要來給我收屍嗎,起來再打啊。”
【你現在在丹爐口最上麵。】
【丹爐有十五米高。】
【也就是說,你現在就在十五米高的地方。】
【你注意一下,別亂踩。一不小心,你就會從十五米高的地方,摔下去哦。】
【剛才四個收屍人就摔下去了,骨折了。】
十五米高??
她在司家訓練室,訓練後,能接受的最高高度就是六米。
寶螺雙腿不自覺一軟,緊緊的抱住觸手可及的欄杆。
【司玄夜已經來了。】
話音剛落,寶螺就感覺到有匆匆的腳步聲,踉蹌的趕來。
寶螺用馬賽克眼,模模糊糊看見了司玄夜高大的身影。
她想也沒想,立馬就鬆開了欄杆,雙手雙腳纏在司玄夜身上,急躁道:“快點帶我下去!快點。再不下去,我就要暈了。”
然後寶螺就把司玄夜當玩偶熊一樣抱著。
在高空的時候,這樣的安全感十足。
司玄夜一路趕來,穿過了火場,又走過了迷宮,此時他粗氣急急喘著,緊緊的回抱住寶螺。
寶螺就聽見他幹喘氣,不走路,都急了,“快下去啊,我頭暈!這裏好高。”
司玄夜深呼吸一口氣,將氣息勻平了,這才兩手托著寶螺的腿,抱著她下去了。
等落到了地平線上,寶螺還緊緊的圈住司玄夜,“到了沒有,到了沒有。”
司玄夜道:“還有一段路要走。”
確實是有路要走,還得走迷宮,走火場呢。
寶螺以為他指的是還沒到地麵上,就隻能繼續抱緊司玄夜了。
隻不過人下樓的動作,和在平地上行走的動作很不一樣,寶螺很快就感覺出司玄夜一直在平地上走。
很明顯已經不在高空處了。
可是這男人沒讓自己下來。
寶螺心裏嘖嘖了兩聲,故意用手,像瞎子一樣,摸索著他的肩頭,他的鎖骨,他的脖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