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沒成想,移動醫院來接走的是秦屹。
醫生護士都在交流,“為什麼被運走的是他?”
“好像是和尚不在。”
“不是沒辦出院手續嗎,怎麼就不在了。是知道有人要研究他怎麼懷孕,就逃走了吧。”
“秦先生和和尚都是不明原因內出血,連彌漫性血管內凝血都沒有,這不會是有新型病了吧。”
“我懂了,他們這是搶病人去做研究,好第一個出論文。”
“我早就準備做論文了,第一手的檢測報告還在我手上,可惜我就隻能研究到這一步了。”
醫生們都用可惜的目光,目送珍貴寶寶秦屹上車。
然後一群和尚衝了過來,當著眾人的麵,用最英武的步伐踩著移動醫院車,飛身坐到了醫院車的頂上。
他們要遵照誌惡大師的話,要時刻盯著秦屹,不允許他犯戒。
“哇,好帥。”
“好酷,哪家的和尚。”
和尚們麵對誇讚,一點都不為所動。
“喂,你們犯交通法了,都給我下來,每人罰20元。”
“……”和尚終於動了,跳下了車。
移動醫院車為了保持平穩,開車不會太快。
小豬車就開在移動醫院車的前麵,給他們引路,也就照顧後麵的車,開的慢慢的。
汪和尚被推醒以後,迷迷糊糊的主動選擇坐在了副駕駛位上,然後接著睡。
寶螺和司玄夜就坐在後車廂。
賈紅英做完了第一單生意,就回來給寶螺報備了。
她掃了司玄夜一眼,不敢進車門,所以就趴在車窗上,低頭說她開門紅的過程。
“要掛鍾的那女人,是給老公用的,但是不希望老公時間長,就是希望他時間短。
她是殯儀館的入殮師,工資高,人長得也好,找了一個不嫌棄她工作的男人結了婚。
結果婚後男人嫌棄她經常碰觸屍體,都不碰她,就算要碰也是草草收場,時間很短,最後就直白的說他不行,要跟她柏拉圖愛。女人也失望,但也理解。
可是之後她結婚三年了,老公沒碰她,就沒孩子,結果公婆就給她壓力,說她不能生,然後還抱了一兒一女,說是孤兒,給她收養。
她養大了五年,就發現這倆孩子跟老公小時候的照片長得越來越像,然後就去測親子鑒定,發現這孩子就是老公的,老公在外不止有三兒,還有四兒。
她被老公一家耍的團團轉,想離婚但是財產分割麻煩,今天她在朋友圈看見鎮醫院電梯裏的廣告,就試了下,見到我以後,就要租掛鍾,給她老公用。
她老公跟她同床的時候我計時,因為今天臨時趕場,他就敷衍,時間很短。但是這女人很滿意,給了一萬,錢應該到你賬上了。
還說等三兒四兒嫌棄老公時間短,都跑了再轉錢。還會給你多推薦些客人。”
寶螺:“……”
我的天呐。
她本來以為用紅英牌掛鍾的都是希望時間長的,沒想到還能這麼搞。
賈紅英還紅著眼眶對寶螺,發出了靈魂的感謝:“以前我過的渾渾噩噩,總覺得自己很沒用,但是現在,我找到了我人生的目標,我要幫助天下所有的女人,讓她們不再受三兒困擾了。讓所有有三兒的男人都時間短,讓所有三兒都拋棄他們!”
寶螺:“……”
“不行,你幫他們穩住還好,要是被傷害的男人多了,最後妖妖靈會以你用靈器傷害普通人為由,拔去你玄靈之骨的。”
司玄夜忽然沉聲,還轉頭勒令賈紅英以後不能亂來,還要求以後這種事,每個用過掛鍾的男人都得知情知道,得簽確認書才能做。
寶螺聽司玄夜講了很多條規矩,有點昏昏欲睡,都不想做這生意了。
她終於想明白了,為什麼市麵上買賣的最多的都是保護類的靈器,攻擊類的靈器幾乎在市場上絕跡。
攻擊類的靈器不是沒有,也不是沒市場,而是賣的時候規矩太多。
誰也不知道買走攻擊類靈器的人,會拿靈器做什麼壞事,就像是一些農藥一樣。
賣的目的是給農作物打藥,效果很好。但是有人就拿去喝了自盡,或者抹人家貼身衣物上,讓人吸收了毒,然後器官衰竭而死。
就像一把菜刀一樣,用來殺人就是凶刃,用來切菜就是好刀。
所以還是賣護身靈器最劃算最經濟了。
她還是老老實實的賣低級刺繡靈器,和小神龕吧。
她直接點開手機,將紅英牌掛鍾轉給司玄夜,“你怕我做惡人,那就一勞永逸,這個直接送你了。”
司玄夜一時之間,啞口無言。
果然安靜了,寶螺感慨道:“我還是喜歡寡言的你。”
嘮嘮叨叨的,她都想喊他爹了。
司玄夜立即沉默了,冷眼盯著賈紅英看。
賈紅英知道自己主人是他以後,隻想哭,“師傅,我可是你徒弟。”
“哦,你是我徒弟,正好,幫我跑一趟鎮醫院,把電梯裏的廣告牌給揭了。”
寶螺都不做掛鍾生意了,還打什麼廣告。
賈紅英想到未來跟的主人非常嚴厲,就滿腹心酸,就準備去找大師姐哭訴,見寶螺催自己去辦事,就趕緊放開了車窗,咻的一下往後飄。
飄過了後麵的移動醫院車,就發現後麵的車子拚命的晃,還緊急刹車,一頭撞到了馬路欄杆上。
這也虧移動醫院車開車慢,不然這麼急轉彎怕是要翻車。
賈紅英見出事了,忙回來跟寶螺說。
寶螺一驚,叫小豬車停下,就去了後麵的醫院車,問司機怎麼回事。
司機從車上下來,一下子看路邊的草叢,一下子看車輪底下,反過來問寶螺:“你有看見一個和尚嗎,我好像撞到他了,又好像沒撞到。我應該是撞到他了,但是車子沒有撞到人的感覺。是他自己突然衝過來的,我已經急轉彎避讓了。”
寶螺皺眉了,怎麼又是和尚搗亂。
寶螺想起誌惡和尚叫人跟著秦屹,難道是他們?
“是之前那些爬車頂上,又被罰款的和尚嗎。”
司機立馬搖頭,“不是,是個很老的,臉頰很瘦,你等等,我開行車記錄儀給你看。”
打開記錄後,確實有一個黑影晃過,行車記錄儀隻拍清楚了那和尚的臉,但是那和尚的身體卻拍的不清楚,就像是被馬賽克了一般。
“你看,就是這和尚。剛才還在車前麵呢,轉眼就不知道去哪了。”
寶螺一臉沉凝的看著記錄儀裏的和尚。
不是誌惡,不是那群普通和尚。
而是至善大師。
隻是至善大師已死,所以隻能是怪了。
至善大師不是好人嗎,誌惡不是說至善大師圓寂以後成了靈器嗎。
怎麼還來攔車,就不怕出車禍,秦屹死翹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