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猛龍見這女人終於服軟了,有點瞑目了。
真的是太不容易了。
王猛龍冷傲道:“我就給你七天七夜的時間,你想見你爸媽,說臨終遺言,隨你去說。反正七天以後,你沒死,這傘我絕對不會收回來的!到時候,淹死了人,那都是你害的。”
語畢,王猛龍就爆開了,化為了水滴,消散在了雨水中。
天台上的妖風也小了許多,隻空有寶螺一個人。
寶螺也不久留了,剛打開天台的門,就見到不遠處一個向日葵男人,一雙長腿交疊,斜靠在走廊牆上,在等著自己。
他身材高大,無人超越的俊臉上,戴著冷酷的大墨鏡。
寶螺對他的臉,還有身體,已經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
所以沒什麼可看的,她隻注意到,他酷到爆炸的外表上,那一朵耀眼的金黃向日葵。
司玄夜剛才感應到了外麵的王猛龍。
一個低級水怪而已,不足為慮。
就給她練練手,玩玩吧。
司玄夜冷聲道:“大哥讓我來找你。舞會都開始了。”
寶螺一心想要去外地,支援一下雨水,哪裏還想參加什麼晚會。
不過又想著,汪和尚還沒見著呢。
嗯,找上他,轉個錢而已,不差耽誤這麼一小會兒。
寶螺就點點頭,按了按電梯。
他們進了電梯以後,司玄夜就淡淡道:“按錯樓層。”
司玄夜重新按了一次,“你全身都濕透了,你要是生病了,還是我倒黴,先換衣服,再去舞會。”
寶螺沒想到他心細如塵,還挺關心自己的。
雖然估摸大半是為了他自己吧。
不過,她也確實該換衣服了,全身濕濕的,她還是荷花狀態,雖不覺得難受,但是她一身的水量超過了100毫升,怕通不過機場的安檢吧。
【你可以不換衣服,反正我給你訂的是火車票,不是機票。】
【本來該叫往者航班的,但是雨太大,飛機受影響,起飛會延時,所以還是坐火車更保險。】
寶螺腹誹遺產助理沒人性,都沒司玄夜關心自己。
遺產助理道:【好,我人性化一點,給你退了火車票,你自己訂。】
寶螺:“……”
*
化裝舞會。
群魔亂舞。
司家人一律的腦袋上開花,在這群妖魔鬼怪中,就顯得很不起眼,很正經了。
寶螺換了裙子下來以後,也沒變裝。
畢竟她馬上就要去趕火車了,沒空再變回來。
司玄夜裹著驚聲尖叫套裝,跟在她身邊。
他跟團空氣沒什麼區別,忒安靜。
寶螺掃了他幾眼,見他不礙事,就當他是空氣,到處找汪和尚。
司玄夜已經先瞄見了打扮的像個人的汪和尚,但是當他是空氣,一掃而過。
可是汪和尚卻沒有做空氣的覺悟。
他被影魅剃了光頭,在一群五彩斑斕有頭發的人群裏,是那麼的與眾不同。
寶螺很快就找到了他。
汪和尚今天的臉上還被敷了粉,像奶油光頭壯漢。
汪和尚看見寶螺,勉強笑了起來:“絲絲。”
寶螺雖然覺得汪和尚表情奇怪,但也沒去深想。
誰的笑容背後沒點貓膩,她都要追問,還不得膩死。
寶螺就直接道明了來意,隻是剛說完,汪和尚的背後,就出現了一大群陌生人。
領頭的是一個中年男人。
他拍著汪和尚的肩膀,很是親密的樣子。
像是汪和尚,是他的命中摯愛。
而汪和尚的笑臉,卻在他出現的那一刻,僵硬了。
慣常親和的眸子裏,出現了防備和痛恨。
“阿商,你認識這位舉世無雙的絲絲啊。”
中年男人還按著汪和尚的肩膀,把他往自己這邊拉近了一些,仿佛在宣誓自己的主權。
寶螺看看中年男人,看看汪和尚,總覺得他們兩個人的關係怪怪的。
啊,不會是她想的那樣吧。
中年男人已經開始自我介紹了。
“我是祁天集團的董事祁耀,阿商的父親。這一次阿商被牽扯進了恐怖直播秀,要不是多虧了絲絲主播你救他,怕是這傻孩子已經死了。真的是太感謝你了。”
寶螺本來以為這中年男人隻是汪和尚他爸,沒想到竟然還是半個熟人。
祁天集團的祁耀,不就是祁俊的父親嗎。
寶螺臉色微變,冷淡地瞥了汪和尚一眼。
沒想到,汪和尚竟然是祁俊的兄弟。
要是早知道,她就把黑鬥篷賣的更貴一點點了。
祁父也發現了寶螺身後的黑衣鬥篷人,多看了自己幾眼。
他不以為意,穿這著裝的一大把,怕是寶螺的保鏢而已。
然後,祁父很是和藹地遞出一張銀行卡。
“今天知道你會來,我還準備了謝禮。絲絲你別拒絕,雖然這阿堵物挺俗氣的,但阿商可是我最疼愛的兒子。別說隻是這些,就是把整個祁家送給你,我都覺得值得。”
寶螺笑容淡了一些。祁父這哄人的調調,跟祁俊有點像啊。
不愧是一家人。
寶螺淡笑道:“你都說是謝禮了,我怎麼會拒絕呢。”
祁父見她收下了,笑容就更多了。
他拍了拍汪和尚的肩膀,“阿商這孩子小時候,命數跟他爺爺相克,所以早早就送出去,在外麵養大的。
但是阿商被他姥姥養的很好,明天我們家就要開個認祖歸宗的喜宴,我親戚朋友都會好好認認他。
不知道絲絲小姐你明天有沒有空,賞個臉來一趟。你可是阿商他的救命大恩人呐,你不來,阿商會失望的。”
寶螺卻是搖頭:“明天啊,不行,我有事。”
祁父忙問:“那後天呢?”
“後天也不行。”
“大後天呢。”
寶螺還是搖頭。
祁父都覺得寶螺是故意的。
她跟祁俊之間發生了什麼,她有多討厭祁俊,祁父心裏很清楚。
祁父笑臉有些穩不住了,“這辦認祖歸宗的喜宴,一連開七天,絲絲侄女你不會連續七天都沒空吧。”
寶螺理所當然地點頭了:“對啊,抱歉啊,我也很想去道賀的,隻是現在有些地區發了旱災,那裏的人們還處在水深火熱之中,我作為熱心人士,我得運點水過去,幫忙援災。我真不是故意不去你們祁家宴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