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已經離開的蒼婕妤,竟然被裝在木牛流馬裏麵,跑過來,給偃師傳話,請他們過去。
寶螺忽略了蒼婕妤。
目光詫異地,放在了木牛流馬上麵。
木牛流馬雖然四個字一塊兒出現。
但是,曆史上這是兩樣東西。
木牛是木牛,流馬是流馬。
別扯犢子那麼多玄乎的,其實就有點像現在的獨輪手推車,或者是四輪手推車。
在古代用來在山地山坡上,運送糧食或其他貨物的。
隻是車頭是牛頭的,就叫木牛。
車頭是馬頭的,就叫流馬。
但是現在蒼婕妤坐的木牛流馬。
前後都有頭。
對著他們的方向這一邊的車頭,是牛頭。
另一頭,就是馬頭。
算是同時有木牛和流馬了。
蒼婕妤表情僵硬地看著寶螺,還有汪和尚:“你們快點跟我回去吧,偃師要給你們發錢呢,就是通關以後的錢。幾億呢。”
汪和尚直接“呸”了一下,“我們最後都曝光平台了。我們給平台搞出了這麼大的事,平台恨不得殺了我們才對,怎麼還會給我們錢嗎。那偃師不就是拿錢引我們上鉤,傻子才上當呢。”
話音剛落,寶螺這邊就已經笑嘻嘻地道:“好好好,我正好想吃午飯呢。”
場麵頓時有些詭異的安靜。
汪和尚嘴唇發抖地看著寶螺:“那個,不是吧,這麼明顯的用錢引人入局,你也能上鉤?!”
寶螺正色道:“錢倒是在其次,我要是真為了錢不擇手段,我能在直播的時候,插一手,曝光他們弄虛作假,糊弄觀眾的醜陋手段,讓平台翻車嗎。”
汪和尚茫然了:“你不是為了錢,那你是為了什麼,這麼上趕著上套啊。那個偃師他們明顯不懷好意啊。”
寶螺沉著臉道:“躲得了初一,躲不過十五。反正他們遲早要找我麻煩的,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不過是早晚的事,當然得趕在吃午飯的時候,解決了好啊。”
汪和尚可不管是為了錢,還是為了正義,亦或者隻是為了單純地吃飯。
他隻知道,此行一定凶險。
汪和尚說不過寶螺,就找她家長了。
他轉頭,對不遠處的鬥篷人,司玄夜道:“她舅啊,你可得說說她點啊,她還是被社會毒打的太少了。太天真太純潔!”
司玄夜艱難地抿了抿唇。
她毒打社會還差不多吧。
鏡仙翻譯道:“爺說,讓她去,沒事,偃師跟我們有些關係。”
汪和尚聽了,心裏大喜。
有些關係,那就是有關係了。
熟人啊!
既然是熟人,還怕什麼。
趕緊去拿錢啊。
汪和尚也不嫌棄錢多啊!
他也不反對了,跟寶螺一起,跟著蒼婕妤坐的木牛流馬車走。
木牛流馬,順著走的時候,是牛的眼睛發出了紅光。
但是倒車的時候,就是另一頭馬的眼睛發出了紅光。
這車都不用人推,就能自動運行了。
寶螺一邊走一邊觀察。
不知道把這車子賣了,值多少錢……
想的有的沒的時候,就跟著蒼婕妤繞到了地獄遊樂園的後麵。
後麵是一個巨大的可以移動的屋舍。
屋舍底下,可以依稀看見不少的輪子。
這就是可以到處行走的小宅門啊。
寶螺拿出手機‘哢擦哢擦’拍下,有些驚歎。
一定很值錢。
司玄夜看寶螺這沒出息的樣子,就扯了她的袖子,拉著她,進了小宅門。
鏡仙跟在背後嘀咕道:“爺說,以後你自己學好玄靈術法,賺錢了,就可以找偃師做一個。”
寶螺已經聽司玄夜提了好幾次,要自己學好玄靈術法了。
她怎麼覺得這男人在催促自己上進呐。
這會兒,蒼婕妤和汪和尚都在前麵。
寶螺一邊用餘光跟著他們,一邊小聲問司玄夜:“你怎麼好像一直都在教我學玄靈術法啊,怎麼著,管家也嫌棄主人術法不高啊。”
司玄夜冷淡地瞥了她一眼。
鏡仙就在後麵小跑著,翻譯:“爺說,當管家是有工資的,你準備一個月給他多少薪水。”
寶螺立即別過頭。
淦。
他竟然還想從她這薅錢!
沒門!
司玄夜唇角掀起了一絲絲弧度。
鏡仙忙道:“爺說,拿不出薪水,就別亂叫‘管家’。”
寶螺緊緊抿著唇,加快了腳步,追上了汪和尚。
什麼管家啊,她才不要呢。
沒走多久,就遇上了不少跟正常人很像的木偶人。
能被寶螺發現他們不正常。
一個是遺產助理提醒的。
還有就是,他們的嘴巴都是拉鏈。
如果戴上口罩,那就真的沒法從外表上,發現他們的異常了。
他們穿著複古中式的長袍,跪在地上,低垂著頭,沒有看寶螺他們。
走了長長的彎彎曲曲的回廊,他們終於到了小宅門的後院。
後院裏擺上了曲水流觴。
曲水流觴就是在地上挖了不少的小水渠。
裏麵流動著泉水。
亭子外頭還有戴著麵紗的舞女在跳舞。
有一個白胡子老頭坐在亭子裏,一邊看電視,一邊拍著腿,哈哈大笑:“對,汪者平台就該倒閉,就該抓起來!啊哈哈哈!”
電視上播放著,汪者平台直播因為直播違規操作,被臨時關閉整頓。
蒼婕妤已經告訴寶螺他們,這個白胡子老頭就是偃師。
寶螺驚疑不定地看著偃師。
這個偃師,竟然還在高興,汪者平台倒黴!
這好像和她意料中的不太一樣啊。
偃師也發現他們來了。
白胡子偃師笑嘻嘻地招手:“都坐下吧,別怕,汪者平台每幾年都要倒閉一回,我就喜歡看他們倒閉被抓起來。
反正我這是鐵打的老員工,他們是流水的老總。
那些老總啥都不會,一出事,就找我這種老員工發火,凶神惡煞的。我還巴不得他們這些老板快點坐牢呢。
你這女娃子今天做的好,來,金子拿走,拿走。”
白胡子偃師一說完,就揮手叫來了一個長袍木偶人,給寶螺送金銀財寶。
寶螺見偃師沒有喊打喊殺的,有些懵。
白胡子偃師看寶螺沒反應過來,就唏噓道:“別怕別怕,我當年跟你家祖輩也有些交情來著,差一點我們就要成親了,可惡那個司家,拆散了我們。老頭子我,這輩子最不會傷害的就是依迪絲的繼承人,最想傷害的就是司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