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往國外運輸血豆腐,接濟難民,那就是做慈善,說不定做的慈善多了,有了功德,你下輩子投胎就能做個富五代了,不用像現在這樣吃不好睡不好,隻能睡水管。”
寶螺話音剛落,水龍頭水管裏就發出了赫赫赫的尖利聲。
像是想怒吼,喉嚨管卻被抽幹了空氣,堵塞了一般。
水龍頭不再出血水了。就連牆壁滲血都沒了。
一切恢複了正常。
司富武和他女朋友算是徹底鬆了一口氣。
感覺身體都回暖了許多。
太好了,水怪終於走了。
果然大師出手,就是快狠準。
飆幾句話就把水怪趕走了。
牛。
司富武正想對寶螺說些崇拜的話,卻聽寶螺那邊抱怨道:“停水了?司富武,你沒交水費啊。快點交,我上來的時候,在樓下看見流浪貓狗了,還急著做血豆腐給他們呢。”
司富武:“……”
這個大師有點特別。
厲害是厲害了,但是……
崇拜不起來怎麼辦。
不過就算如此,司富武還是乖乖的帶女朋友去交水費了。
回來以後,來水是來水了。
但是流出來的,就是清清白白的自然水了。
雖然公寓裏一切都正常了,寶螺也說房子沒不幹淨的東西。
司富武這邊是不敢再留在女朋友家了。
就算現在看著正常,水龍頭沒出血水,牆壁沒滲血,也不敢待下去。
幹脆就領著寶螺和秦屹去了司家旗下的酒店,先對付一晚。
剛到酒店,那邊司富武就接到了司家本家的電話。
“管家,你問寶螺大師在哪啊,她就在我身邊呐。是九爺要找她是吧,好,我們在——”
寶螺一聽,心裏暗道糟糕。
司九爺司玄夜來搶生意來了!
司富武本來是來找司玄夜,解決沉水之症的。
這不是碰上司玄夜昏迷不醒,寶螺就趕緊把活搶過來了嗎。
現在司玄夜打電話過來,能為了什麼。
肯定是來搶活啊!
不能給他機會!
錢隻能是我的。
寶螺湊到司富武身邊,“你跟管家說,等會我們是去明月區回安街1237號三樓。”
司富武愣了,不明白怎麼她們突然要去明月區了。
不過大師這麼說,一定有大師的道理。
司富武這樣跟管家說了以後,掛上電話,就奇怪的問了寶螺起來:“現在天這麼晚了,我們還要去明月區嗎。去那邊做什麼。”
司富武的女朋友,還有秦屹,卻是知道大名鼎鼎的明月區回安街的。
他們臉色都古怪了起來。
寶螺決定加班加點把司富武的沉水之症治好,一定要趕在司玄夜來之前,就把這筆錢給賺了,讓司玄夜想賺都沒得賺。
寶螺一臉沉穩道:“我想現在就去彭家村,把你的沉水之症治好。到時候,我們會路過明月區回安街。”
司富武他們倒是沒什麼意見。他也希望早點把沉水之症治好。
司富武作為運動員,平日生活都不會奢侈,很接地氣的。
上了秦屹的豪華出租跑車,就抱著女友在後車座上,擠擠睡了,一點都不嫌棄。
寶螺跟秦屹也把車座放倒來,睡著了。
車子自動駕駛,經過明月區回安街。
明月區回安街1237號三樓。
“姐妹們,來客了。”
塗著粉紫色口紅的媽媽桑,妖嬈的靠在發廊門口,對著麵前的黑衣鬥篷人丟手絹。
“哎呀,這位小哥哥,我們這有洗發、揉肩、踩背、洗腳,還有VIP一條龍服務。你想要哪種啊。”
“小哥哥,選我給你揉肩呀。”
“我叫春花,我給你洗腳。”
“點我,我是秋月啦。”
一群塗脂抹粉的女人圍著司玄夜,嬌滴滴的撒嬌道。
媽媽桑就見到黑衣鬥篷人麵色奇差,似乎從牙縫裏擠出一個名字:“寶螺呢。”
媽媽桑訝異了:“啊,我們這有寶螺嗎。沒有啊,樓下有水產店賣寶螺的,小哥哥,你走錯地了。我們這可是正經的賣煙花的發廊。”
司玄夜麵色一黑,雙眸裏凝聚起了九級龍卷風,眸底幽深深處隱含著擇人欲嗜的暴虐。
寶螺。
這個該死的女人。
“阿嘁。”寶螺在車座上睡飽了,一起來就打了個噴嚏。
秦屹早就醒了,在路邊攤買了豆漿油條,就湊到寶螺麵前,陽光帥氣的一笑:“師傅早安。”
寶螺掃了豆漿油條一眼。
雖然豆漿油條對她來說沒什麼營養,她吃紅棗就不餓了。
但是她還是很喜歡和以前一樣,照常吃吃喝喝。
口腹之欲,就是讓她有活著的感覺。
寶螺吃完了豆漿油條,司富武和他女朋友也在路邊早攤點回來了。
司富武因為是奧運冠軍,所以一直戴著墨鏡口罩,上車以後,就跟寶螺道:“九爺剛才給我電話了,要我轉告你,他今天晚上會來找你。”
寶螺嗆了一口豆漿:“他找我幹什麼。”
司富武麵露懼意:“不知道,說完就掛電話了。就是語氣有點凶,我看他心情不大好。”
寶螺輕咳一聲,想起昨天報的地址。
那裏原先是批發市場,後來裏麵發生了大火,死了不少人。
司玄夜半夜跑那裏去,啥也遇不到,白跑一趟,肯定心情不好啦。
寶螺決定賺了司富武這一筆以後,就給司玄夜報銷車費油費,讓他心情好一點。
彭家村。
山村雖然偏僻,但是路是修過的,所以開車過去,除了費點時間費點油倒沒什麼麻煩。
寶螺他們剛到的時候,就發現有調查所的車停在這。
一具屍體躺在擔架上,白布蓋在了上麵。
“猛龍啊,猛龍我的孩子,你怎麼死的這麼早啊。你還沒給家裏留後啊。”
“你還沒得到金牌呢,你這個不孝子。”
“你死了,誰來給我們養老啊。”
幾個大叔大媽撲在擔架上,哭的震天響。
司富武摘下了墨鏡,仔細的打量了撲在死人身上哭的一對中年夫妻。
他臉色沉重了起來,幾步走過去,一把掀開了蓋在死人身上的白布。
白布下,是一張被泡的發腫發白的臉。
不過依稀可以看清楚是誰。
死者,王猛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