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富武說完又問寶螺為什麼要提起徐芬香。
寶螺道:“徐芬香死了,成了水怪,是她把寄生水怪放到王猛龍身上的。”
司富武捂著心口,臉直抽搐,“她怎麼死的。”
說完,司富武又閉上了嘴,半晌都說不出話來。
徐芬香為什麼死。
還能為什麼啊。
肯定是三個孩子溺死以後,徐芬香傷心死的吧。
不然怎麼才一個月的時候,一個年輕媽媽就死了。
“她是來找我報仇的吧,她是恨我沒救回她三個兒子,所以才讓我入水就沉下去,害我不能再比賽了吧。”司富武苦笑。
他好心救人,沒救成,反倒被憎恨了。
寶螺沒去安慰司富武。
遇上這種事,真的就是司富武倒黴。
寶螺道:“要解決你身上的沉水之症,肯定是要去一趟彭家村。”
寶螺用手機查了地圖道:“我們今天晚上先找個地方住下,明天秦屹就開車帶我們過去。”
司富武立馬表示一定回女朋友家:“彭家村水壩死了那麼多孩子,不止我心裏難受,我女朋友也難受。這一個月裏,她一個人不敢睡。我必須回去陪她。”
寶螺看了司富武一眼。
沒想到這個對女朋友還挺好的啊。
司家裏出來做運動員的,就是跟日日換新娘的霸道總裁不一樣。
既然司富武要回女朋友家,寶螺就讓秦屹開車送他先回去,寶螺跟秦屹就準備在附近的酒店住下。
隻是開車沒走多遠,就接到了司富武的求救電話。
“血,好多好多的血,水龍頭出來了好多的血。”司富武在電話裏聲音很慌張:“你能過來一趟嗎,今天我hold不住。我第一次遇見這種事。”
之前司富武隻要不下水,就沒事。
可是現在,家裏的水龍頭都噴出血了,明顯比以前嚴重一點。
寶螺皺了下眉,“你別慌,我們先調頭轉過去,你這邊也別掛電話,我發視頻過去,你接通下,我看看情況。”
“噢噢噢,”司富武慌亂的接通了視頻通話以後,就把攝像頭轉向了屋裏麵。
司富武的女朋友應該是躲在司富武身後,所以寶螺隻能聽到他女朋友害怕的呼吸聲,沒見到人。
司富武的女朋友沒有住在別墅,不過也是高檔公寓。
公寓裏精裝修,裝修的有些小清新。
而現在這些小清新都被滿屋的血色給玷汙了。
司富武用攝像頭在客廳裏轉了一圈,解釋道:“在遊泳館裏我洗過澡了,回來的時候我就想洗把臉,洗臉刷牙的時候,水龍頭裏的水就出來了血。我嚇得馬上把水龍頭關了。之後馬桶的水,魚缸裏的水都變成了血一樣。就連牆上都像是滲水,不是滲水,是滲了血一樣。”
秦屹聽了好奇起來:“都這麼可怕了,你怎麼不跑出來,還待在那不走。”
“我想跑啊,但是門打不開。”司富武強忍住恐懼,催促的問寶螺他們什麼時候才能到。
“馬上到。”
寶螺他們本來就沒走多遠,在樓下停個車,做個登記上去就過去十五分鍾。
寶螺站在司富武女朋友家的門口,門很正常,沒有什麼黑氣。
寶螺得到司富武給的密碼,輸入了密碼就帶著秦屹進去了。
一進去,就看見滿客廳牆壁的鮮血。
司富武和他女朋友崇拜的看著他們:“你們真的進來了啊,我剛才怎麼都打不開門。”
寶螺回頭又看了門一眼,就知道為什麼了:“你們是中了迷魂眼了。以為自己打開的是門,其實是牆壁。”
司富武可不管為什麼打不開門,他隻知道現在門能打開。
他就抱緊自己的女朋友往門外走:“那我們現在就走,離開這個鬼地方。”
司富武和他女朋友剛走出門就發現不對勁了。
發現寶螺還有秦屹沒有出來。
司富武想直接走人,滿屋滲血讓他驚魂未定,隻想快點離開這裏。
倒是他女朋友有些擔心:“我們就這麼走了,會不會在你家也碰上這樣的怪事。還是跟著那位大師吧。”
司富武一想也對啊,他被水怪纏上了。
去哪裏都沒用啊,還是跟著大師,有大師保護靠譜。
司富武他們又跑回了家,剛打開門就見到寶螺和秦屹往魚缸裏麵倒東西。
如果沒看錯的話,寶螺他們手上的是三元錢一包的鹽!
“你們往魚缸裏倒鹽幹什麼!!”司富武驚訝了。
寶螺看他們又跑回來了,就趕緊招手道:“快過來幫忙做毛血旺。”
司富武的女朋友都傻眼了:“什麼,做什麼毛血旺。”
寶螺又撕開一包鹽,叫秦屹往魚缸裏倒鹽,一邊解釋:“這缸裏不是血水嗎,正好了,往裏麵加鹽,再冷卻凝固一下,不就成了血豆腐了。這麼多血豆腐不知道能做多少鍋毛血旺。”
司富武和他女朋友瞪大眼睛。
我去。
見到這麼多血,不該害怕的想跑嗎。
你怎麼就想到了毛血旺呢!
腦子到底是什麼奇葩回路啊!
寶螺看他們傻站著不幫忙,就又揮手道:“司富武,你下樓去買一箱鹽回來,不,一箱鹽應該不夠用,買三箱。”
還買三箱鹽。
這得做多少血豆腐毛血旺啊。
司富武嘴唇抽搐著,“你、你真的要做毛血旺啊,這個,太多了,你吃不完吧……”
“吃不完就拿去賣咯。現在真是吃夜宵出攤的好時候。”
寶螺一邊說,還拿起水桶放在水龍頭下麵,往裏麵裝血水。
司富武和他女朋友兩張臉都魂飛天外了。
司富武道:“那個,那個,這個好像沒法通過食品安全監測的吧,這拿出來賣,萬一吃壞肚子了怎麼辦,誰知道是哪裏的血,有多髒啊。”
寶螺一愣,對哦。
寶螺還是沒關上水龍頭,繼續用水桶接血水,“那就捐給國外的難民吧。他們都快餓死了,有的吃就不錯了。就是從這運輸到國外,成本有些高。”
寶螺敲了下水龍頭,試著跟水怪商量:“我說,你要不要做做善事,把血水運到國外去,接濟一下難民,讓他們嚐嚐我們大華夏的毛血旺,到底有多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