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媽媽活著的時候,經常給她賣,她說,隻要一吃糖人,她就不會再想媽媽了!
我怕她淋濕,就將她留在車裏,我去排隊給她買糖人。
可當我買到糖人,回到車上時,卻發現車門大開,而我的女兒卻不見了……”
錢老板的眼眶飽含著眼淚,說到傷心處,便如雨點般滾落。
“錢老板,你還記不記得,你下車之前,有沒有將車門上鎖啊?”
我對錢老板問道。
“上鎖了,這個我可以保證,因為那天買糖人的人很多,需要排隊,我怕蘭蘭跑出來,就將車門鎖住了!”
錢老板十分肯定地回答道。
聽到這,已經基本可以判斷了,這絕對不是單純的拐賣兒童,這孩子丟得太奇怪了,錢老板對他女兒真的很關心,而且做事也很嚴謹。
“錢老板,在你女兒走失之後,有沒有什麼人給你打過電話,向你索要財務?”
冷雁再次對錢老板問道。
“沒有,我女兒丟失至今,音信全無,我當時也害怕是綁架勒索,就沒有報警,等了幾天之後,實在沒有什麼消息,我就報警了,這才發現,丟失孩子的不止我一個人。
為了保留線索,從女兒走失的那天,我就再也沒有開過那輛車,警察在我報警的當天就來查過那輛車的車門,卻並沒有發現任何陌生的指紋,一點線索都沒有留下,這可怎麼辦?”
錢老板的嘴唇焦裂,眼睛通紅一片,略發腫脹,雙手放在胸前劇烈的喘著。
事情說道這,錢老板孩子丟失的過程我們已經基本上全知道了,卻沒有留下任何有用的線索,無奈之下,隻能告辭離開。
當我們與沈天賜以及五長老彙合之後,就將幾個人走訪的結果各自說了一邊。
然而,就在五長老與沈天賜兩個人都說完時,我突然找到了問題的關鍵。
所有丟失的小女孩都有一個特殊的愛好,那就是吃糖人,而且,她們丟失之時,多多少少都與糖人有一定的關係。
有的孩子是父母給賣糖人,有的孩子是看人家捏糖人,也有的孩子是自己買糖人。
難道這糖人就是找到孩子的關鍵線索?
“我們要盡快查一查,這學校的門口有幾個賣糖人的小攤!”
沈天賜自然也注意到了這個細節,就對我們說道。
學校門口的麵積不算太大,管理有極為嚴格,校園門口的小攤位都是固定的,我們很快就查到了線索,在這所小學門口賣糖人的隻有一個吳老漢,從建校之初他就在,已有幾十年了,地地道道的老人,大家對他的評價都很好,說他是個和藹的老人,喜歡孩子。
按照群眾的說法,這吳老漢是沒有任何嫌疑的。
可所有的矛頭都指向了他,為了查清真相,就不得不找這吳老漢調查一番了,即便這件事與他沒有什麼關係,或許也能從他的口中得到重要的線索。
然而,當我們幾人趕到學校門口的時候,發現其他的小吃攤位都在,唯獨這吳老漢不在,
經過打聽得知,這吳老漢已有好幾天的時間沒出攤了,好像是生病了。
聽到這,我們幾人眼神中同時閃現出懷疑的目光,按照吳老漢最後出攤的時間來推算,正好是最後丟失小女孩的日期,這太巧合了。
看來這件事與吳老漢還真有撇不開的聯係,既然如此,想要找到這些丟失的小女孩,就必須要先找到這個捏糖人的吳老漢了。
出於對小女孩安全的考慮,我們幾人意見統一,立即去找吳老漢。
這吳老漢畢竟在這捏幾十年的糖人了,周圍的人對他都很了解,我們很快就打聽到了他的家庭住址,在城鄉邊交界處的一個村子裏居住。
為了趕時間,我們打了一輛出租車,前往吳老漢的家裏。
在路上,我一直都在思考,以現在的情況來看,所有的矛頭都指向了吳老漢,與電影裏拐“拍花子”的橋段完全一樣。
以這個思路來分析,這事情應該是吳老漢做的,與鬼和邪道沒有什麼太大的關係。
可這吳老漢在這都賣了幾十年的糖人,以前從來沒有出過這樣的事情,從這點來分析,他又是清白的。
而且,在小女孩丟失時,他一直都在做生意,難道他還有什麼同夥?
即便有同夥,也不能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偷走小女孩啊!
除非他被什麼不幹淨的東西上了身!
“師傅,開快點!”
我突然想到了之前的胡萬兵,想到了趙才貴,如果吳老漢真的因為被不幹淨的東西上了身,而偷小女孩的,都幾天的時間過去了,此刻的吳老漢很有可能已經遇害了,因此,就對開車的司機師傅催促道。
在我們的催促下,車子風馳電掣般的向吳老漢家中駛去。
因為是是農村的緣故,這吳老漢家裏還有院子,院子的大門出敞開的,我們順著院門向裏看,他家的屋門虛掩,窗子是緊閉的,並沒有看到吳老漢的身影。
我們都感覺到了事情的不妙,快速衝到了吳老漢的屋門口,一把推開了吳老漢的房門。
“誰啊?”
就在這時,一個蒼老的聲音響起,此刻的吳老漢正蓋著被子躺在床上。
我們走到他床前時,他才睜開鐵幕般的沉重的眼皮,他的臉呈慘灰色,兩個顴骨尖尖地突了出來,兩眼愣愣地往上翻著,病態十足,一副命不久矣的樣子。
枕邊還放著一碗散發著怪味的中藥,看起來還真是生病了。
“吳老伯,我們是公安局的,最近市中心小學丟了幾個學生,我們想找你來調查一下,看看您知不知道什麼線索!”
沈天賜大眼睛滴溜滴溜的一轉,隨口瞎掰道。
“我……咳咳……我一個糟老頭子,眼花又耳聾的,我知道什麼都不知道?”
沈天賜的話音剛落,吳老漢就發出了劇烈的咳嗽聲,眼神中也出現了一些慌亂的神色。
雖說他口中說什麼都不知道,但從他的表現來看,顯然是知道些什麼!
“吳老伯,您別激動,我們就是隨意問問,你知道什麼就說什麼,不知道就不說!”
冷雁走到了吳老漢的麵前,溫聲細語地說道。
“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都病了好幾天了,一直沒有出攤!學校丟孩子的事我都沒有聽說過!”
吳老漢見冷雁這麼說,神色終於安定了許多。
“你……”
“吳老伯,既然你什麼都不知道,那我們也不打擾了,你安心養病!”
沈天賜還想要說什麼,卻被我一把拉住了,因為我清楚,即便我們逼問,他也什麼都不會告訴我們的,而且,他是一個生病的老人,我們總不能嚴刑逼供,因此就說出了告辭的話。
當我們提出告辭的話之後,那吳老漢的神色驟然放鬆了,如釋重物。
他的表情當然瞞不過我們這些人,大家都知道,這個吳老漢肯定有問題。
我們幾人相互對視了一眼,然後離開了。
當然,我們並沒有真正離開,走出吳老漢家的院子裏之後,就在村子附近的山裏找了個背人的地方躲了起來,並讓蓮姐留在吳老漢家裏進行觀察。
蓮姐畢竟是靈魂體,而且現在的實力已經達到了玄階,隻要她不想被人發現,實力黃階五級一下的人,別想發現她,更何況剛剛我都已經感受過了,吳老漢就是一個普通人,身上沒有任何陰氣、煞氣、以及道法氣息,他是不可能發現蓮姐的。
蓮姐是我的魂寵,我們之間可以用靈魂交流,她那邊一旦發現什麼異常現象,我就會第一時間知道。
即便吳老漢真的與鬼或者是邪道有什麼聯係,發現了蓮姐的監視,我們也能在最短的時間內趕過去支援蓮姐。
按照我的推算,以吳老漢表現來看,在我們離開之後,他一定會有什麼出奇的舉動,畢竟他的心理有鬼。
然讓我失望的是,我們都已經在這守到了晚上,天色都已經黑了下來,依舊沒有什麼發現。
“看來這吳老漢還真沉得住氣,我們在這裏幹等著也不是什麼辦法,要不我們先離開吧?”
冷雁畢竟是個普通的女孩子,雖說有我們這幾個具有特殊能力的人在她身邊,一到夜晚,還是免不了有些恐懼的,因此打了退堂鼓,對我說道。
“不行,吳老漢是這件事的知情者已經毋庸置疑了,無論這件事情是鬼做的,還是邪道的人做的,他們力量最強的時候都是在午夜時分,現在不出來,也情有可原。
就這點膽量,還非要跟來,這不是胡鬧嗎?”
冷雁的話音剛落,那五長老就厲聲拒絕道。
五長老的話讓充滿了嗬斥的味道,讓冷雁那閃亮的大眼睛裏湧現淚花,看來這外表堅強的女子,內心還是很柔弱的。
我將自己的外套脫了下來,披在了她的肩膀上!
“楚大哥,謝謝謝你!”
冷雁感激的熱淚止不住地湧了出來。
“你忘了?我們是同伴,你是跟著我來的,照顧你是應該的!”
我輕拍著她的肩膀安慰道。
冷豔殷紅的薄唇浮現滿足的笑意,向我身邊靠了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