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剩下之前那個被我狂歐的鬼臉道士一個了,此刻的他已經被我血腥的手段嚇得失禁了,磕頭如搗蒜一般,口中更是沒有節操地喊著“爺爺饒命!”
“快……”
我剛剛來到那人的身邊,想要逼問出指使他們的幕後黑手,卻隻來得急說出一個字,就感覺身體像被抽幹了一般,眼前一黑,竟然暈了過去。
當我醒來的時候,天都已經黑了,躺在病床上,蓮姐坐在我身邊,一臉焦急的等待著。
“蓮姐,這是什麼地方?我怎麼突然暈過去了?我昏迷了多久?”
我對蓮姐發出了一連串的疑問。
“公子,你吞了那顆珠子之後,發揮了超出自己身體負荷的力量,所以就昏迷了,你已經昏迷了小半天的時間,這裏是天道盟的分部,是沈道長把你背回來的,快喝點水!”
蓮姐微笑著給我遞過了一杯溫水,溫柔地解釋道。
“沈道長的傷勢如何啊?”
沈天賜畢竟是因為幫我尋找惡道士毒狼才受傷的,我心裏很過意不去,就對蓮姐問道。
“沈道長的傷勢很嚴重,回到這裏之後,就昏迷了,據說已經被送回天道盟的總部修養了,短時間內應該不會來這了!”
蓮姐對我解釋道。
我心理對沈天賜還是很感激的,雖然相處的時間很短,他卻一直都在幫我,這次還因為我的事而受傷,我欠他一份人情。
“蓮姐,那鬼臉道士呢?”
想到了這次遇襲的事情,疑點重重。
首先,珠子在我身上這件事,除了我、毒狼以及天道盟分部的人而外,根本就不會有人知道。
其次,我們離開天道盟的時候,走的急急忙忙的,連天道盟分部的兩個長老都被我們隱瞞了,而他們卻可以輕易的布下包圍圈等著我們落網,顯然消息是極為靈通的!
更重要的是,我到現在為止,還不知道他們是什麼來路,因此很有必要審問一番,隱隱約約的感覺,這批人,很有可能與之前陷害我入獄的人有關係!
“那鬼臉道士已經被關押在天道盟的牢房裏,應該無法逃脫的,你先養好身體,我們再想說其他的!”
蓮姐說話間眼裏竟然流露出淡淡的柔情。
“我的身體不礙事的,都是一些皮外傷,睡一覺就好得差不多了!蓮姐,我們現在是什麼實力了?”
在吃了那顆珠子之後,我的傷勢就已經好得七七八八了,之所以昏迷,可能就是因為用力過度了,因此也不需要有什麼擔心的,我最關心的問題反而是自身的實力。
以前蓮姐對我說過,隻要吃了那顆珠子,我們就可以提升到玄階,不過那隻是一個推測而已,誰也沒有實驗過,更何況,在吞吃珠子之後,我運用了超負荷的力量,很有可能會將珠子裏的陰氣浪費,因此,我緊張地對蓮姐詢問道。
“公子,恭喜你,我們都已經提升到了玄階的實力,雖說我們是僅僅是玄階一級,但我們單獨一個人調用全部力量施展技能的時候,攻擊力甚至可能達到玄階三級的水準,再遇到那惡道士毒狼,一定可以打得他滿地找牙!”
一提到實力這兩個字,蓮姐的眉毛都翹起來了,興奮地對我說道。
雖然升級提升實力,讓我有些小小的高興,但一想到那顆珠子關係到貓眼與冷雁兩個人的性命,我剛剛升起的愉悅心情頓時一掃而光了。
我走到了貓眼與冷雁兩人的病床前,此刻的兩人依舊昏迷,除了具有呼吸而外,看上去與死人沒有什麼區別,讓我心中隱隱作痛。
回想起當初那個積極樂觀而又膽小怕事的貓眼,我對毒狼的憤恨之情就更加強烈了,在心中暗暗發誓,一定要讓他付出血的代價。
“蓮姐,我們去找那鬼臉道士,他們能提前埋伏我們,很有可能與毒狼有勾結,我們盡快的搞清楚毒狼的下落,將貓眼與冷雁的魂魄奪回來!”
現在我的實力已經提升到了玄階,對付毒狼輕而易舉,就對蓮姐說道。
“公子……這……”
蓮姐聽說我要審問鬼臉道士,臉上突然露出了為難的神色,說話的語氣也支支吾吾的。
“蓮姐,你這是怎麼了?”
我有些疑惑,蓮姐平時對我言聽計從,而現在卻有幾分推諉,讓我很奇怪,也有點生氣!
“你看!”
蓮姐見我要生氣,就指著房門對我說道。
我順著她手指的方向望去,頓時怒火中燒。
因為房門上貼著一張金色的符錄,散發著強烈的道法氣息。
如果是在房門的外麵貼這樣的附錄,我會對他們心存感激,可能是為了防止我們被鬼物偷襲,是為了我們的安全著想。
看這符錄是貼在裏麵的,顯然是在防備裏麵的鬼物出房門,而房間裏麵,隻有蓮姐一個鬼,這說明他們是在限製蓮姐的自由!
“媽的,真當老子好欺負!”
當怒罵了一句,快步走上前去,一把就將那金色的符錄揭了下來,仍到了地上,狠狠地啐了一口吐沫。
呼!
那符錄落地的一瞬間竟然自主的燃燒了起來。
“哼!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將揭長老的符錄,還吐口水!難道你想要造反嗎?”
就在這時,房門猛然間打開,一個小道士衝了進來,怒氣衝衝地對我嗬斥道。
“第一,我不是你們天道盟的人,做出任何事情都談不上什麼造反不造反的!第二,我是沈天賜請來的客人,並不是你們囚徒,你們竟然限製我同伴的自由,是你們無禮在先!”
我理直氣壯地對那小道士說道。
“哼,客人?你就是來逃難的,如果不是我天道盟的庇護,你可能連鬼都做不成了,還大言不慚的在這裏給我講道理?給你三個數的時間,立刻對我賠禮道歉,否則我對你不客氣!”
那小道士梗著脖子,仰著臉,用一副高高在上的語氣對我說道。
“靠!”
我被他挑起了火,一個耳光扇了過去,將那小道士打得滿嘴噴血,牙都掉了兩顆!
“你……你敢打我?長老不會放過你的……嗚嗚……”
那小道士噴著血沫子對我嗬斥道。
“給你臉你不要臉,老子確實欠沈天賜的,但我不欠你天道盟什麼!你出言侮辱我,還限製我朋友的自由,我不打你打誰?以後招子放亮點,惹了不該惹的人,你會死得很慘!”
我將那小道士按在地上,一邊狠狠地抽耳光,一邊訓斥道。
“嗚……”
那小道士被我打成了豬頭,牙齒幾乎全掉光了,連求饒的聲音都發不出來。
“公子,放開他把,這裏是天道盟的分部,他畢竟是天道盟的人!”
蓮姐這時走到了我的身邊,對我勸說道。
“你是我的人,他竟然敢這麼對你,必須讓他付出代價,別說是天道盟的分部,就是總部,老子也不會客氣!
這小道士實力平平,連黃階三級都不到,怎麼可能會繪製出可以困住你的符錄?一定是有人在暗中搗鬼,針對我們!不給他們點顏色看看,還真當我們好欺負!”
我說著,又給了那小道士兩巴掌,將他打暈了!不過,他畢竟是天道盟的人,我欠沈天賜人情,也不好將他打死。
“好狂妄的小子,居然在我天道盟行凶?”
我剛剛停手,一個老道士就出現了,對我冷冷地嗬斥道。
我將視線轉移到了這老道士的身上,他正是那晚幫貓眼招魂主持陣眼的兩位長老之一!
“嗬嗬,真是笑話,我還沒有找說理,你居然質問起我來?我沒招惹你,為什麼要用符錄限製我夥伴的自由?”
我怒氣衝衝地對那老道士問道。
“雖說你是我們少主帶來的人,但少主必定年輕,閱曆不足,很容易讓邪道中人鑽了孔子,混進我天道盟中!”
那老道士歪著鼻子對我說道。
“我靠,你憑什麼說我是邪道?”
我被他這神一般的理論打敗了,無奈地暴了粗口。
“第一,你滿口汙言穢語,一看就不是什麼正經人;
第二,你身邊的鬼物就是你身份的最好證明,正道中人,不屑與鬼為伍;
第三,在我們舉行招魂儀式上,你亂殺冤魂,已經造成大罪孽;
第四,我派人查探過你們戰鬥過的地方,血肉成泥,手段極為狠毒,別告訴我那不是你造成的!”
老道士逐條將我的罪狀數落了一遍,說得義正言辭,仿佛我真的犯了什麼十惡不赦的大罪!
“老東西,我告訴你,別他媽的在我麵前講這些大道理,第一,我罵人,是因為你們先對我同伴無禮的,和是不是正經人沒什麼太大的關係。
第二,蓮姐是我的夥伴,最親近的人,也從來沒有做過什麼害人的事情。
第三,那些孤魂野鬼破壞了招魂儀式,害得我兄弟沒能醒來,他們就應該為此付出代價,而且,就算我不殺他們,他們也無法轉世投胎,早晚得變成惡鬼害人,我這是防患於未然!
至於最後一點,我不想解釋什麼,別人拿著刀子來殺我,難道我非得伸出脖子讓他殺,還手就變成了邪道?你的理論好強大啊?那我現在要殺你,你怎麼不把脖子伸過來啊?”
我冷冷的盯著老道士感覺眼睛仿佛變成的冰球,能射出寒芒。
“哼胡攪蠻纏,看來真該好好教訓教訓你!”
那老道士被我罵得臉色發青,氣急敗壞的怒吼一聲之後,竟然突然出手,對我胸口拍出了一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