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隻巡邏的鬼就這樣消失在我麵前,趁著周圍沒有其他鬼,我收起符文劍往家走。
好在這裏巡邏的鬼比較少,我盡可能的觀察周圍情況。
好不容易走進院子裏,吊死鬼也在這時跑了出來,他還在和我使用我的樣貌。
看到我回來了,拉著我往茅房跑,說:“你再不回來我就頂不住了。”
“怎麼樣,這次有沒有找到有用的線索?”
我搖了搖頭回道:“沒有,不過樹林裏有什麼東西?”
吊死鬼聽完嚇了一跳,問道:“你不會進去了吧?”
我點頭說:“進去了,不過沒有往裏麵走。”
他鬆口氣說:“沒往裏麵走就好,裏麵那東西不好惹,也不能惹,得供著。”
聽他這麼說,我更加好奇裏麵是什麼東西了。
他解釋說:“那是村子裏之前暴走的村民,因為數量太多,堆積在一起,現在變成一團鬼東西。”
“那玩意不是誰都能對付的,多虧了村長動手,想辦法將他封印到樹林裏。”
“之後總會有其他人過去給送吃的,就是害怕那玩意跑出來吃人。”
吊死鬼一直呆在屋子裏,沒想到知道的事情還挺多。
“關於你昨天說的事情,這個村子的秘密究竟是什麼?”
吊死鬼頓了下說:“這並不是村子,而是一個墓,我們都是墓主子的仆人。”
“跟他一起下葬在這裏,但我們是活生生的人,所以想辦法在這裏活了下去。”
“後來發生了太多事情,就變成如今這個村子……”
吊死鬼說到這裏的時候停下了,他的話與之前在寺廟裏自稱是村長老太太說的一樣。
“後麵呢?後麵發生什麼事情了?”
我急切的想要知道關於村子後續,但吊死鬼卻拚命搖頭說:“不能對你說,說了我就完了,你要自己去找答案,我幫不了你。”
“我現在可不想死,都已經死過一次,在死就魂飛魄散了。”
吊死鬼十分害怕,我不太明白他究竟在害怕什麼東西。
既然他不說,我也沒法強迫他,現在需要的是幫手,不是敵人。
如果他有任何詭異舉動,我會毫不猶豫的斬殺他。
“我也不追問你了,你回屋子吧!”
吊死鬼嗯了一聲,消失在茅房裏,我整理一下衣服,走出茅房回到屋子裏。
清妍就坐在炕邊,別提有多羞澀了。
我心裏懊惱不已,這哪是什麼吊死鬼,簡直就是個se鬼。
我懷疑這吊死鬼以前就是個老光棍,根本沒有姑娘喜歡她。
不過也多虧了他,讓我跟清妍的關係更進一步,讓她更加相信我。
到了第二天,我跟著清妍一起出門,這是我主動要求的。
畢竟來這裏一個多星期,還不認識附近的村民,也無法掌握太多情報。
走在村子街道上,清妍對他們打招呼,我也是同樣的揮手。
從村東頭一路走到西頭,我發現這個村子是真的大,起碼有百來戶,不過有一大部分屋子都是空著的,根本沒有人住。
“清妍,你們兩口子還知道出來溜達呢!”
說話的是個老頭,慈眉善目,看著就很好相處。
我集中精力去看,發現這個老頭居然是個癩蛤蟆。
又是一個妖怪,迄今為止,我已經見到三隻妖怪,其他都是鬼。
蜘蛛精村長,兔子精張鳳英,還有現在這個老頭蛤蟆精。
清妍禮貌回道:“在家裏閑著沒啥事,就想著出來轉轉。”
老頭哈哈笑了出來,回道:“不錯,多出來鍛煉鍛煉也好,就是……”
他聲音忽然拉長,目光盯著我,這讓我心裏直發毛,難不成被他發現什麼了嗎?
老頭伸手拍了我肩膀三下說道:“你老公身體不錯啊!挺硬朗,到底是年輕。”
話音剛落,我看到他背著清妍,蠕動嘴唇像是在對我說什麼,那意思好像是晚上來找他。
我心裏有一種不好的預感,這老頭恐怕是發現了我的真實身份。
黃老道給的麵具糊弄過你鬼還行,如果是比較厲害的妖怪,就不一定了。
蜘蛛精村長都沒有看出端詳,為什麼這隻癩蛤蟆可以看出來呢!
我心裏很害怕,但還是故作鎮定說:“如果沒別的事,我們就先回去了。”
說完,我拉著清妍往家裏走。
她被拖著有些不解問道:“怎麼突然這麼著急?不逛村子了嗎?”
我回道:“不了,忽然感覺餓了,我們回家吃飯。”
清妍為此也沒有生氣,看來吊死鬼真的把她忽悠的挺好。
要是讓我來,恐怕不會讓她這麼開心。
回到家裏,我回想起老頭蠕動嘴唇的樣子,心裏七上八下的,坐立不安,如果讓他告訴村長,那就麻煩了。
好不容易盼到天黑,我一直等到晚上,來不及多想,讓吊死鬼給我頂替,我一路上小心翼翼的來到之前遇到老頭的地方。
剛站在那裏,就聽到身後響起沙啞的聲音……
“跟我來吧!”
這老頭跟白天時候完全不一樣,陰沉著臉,雙手背在身後。
我也沒有多問,將手放在背後,找個沒人地方先把他宰了再說。
我感覺最近自己有點倒黴,先是被巡邏鬼發現,又被這個老頭發現。
走進一戶院子裏,老頭拿了兩把椅子讓我坐下,還端了一碗爆米花。
我並沒有動,在我的眼裏,這碗裏根本不是吃的,而是密密麻麻的蟲子,還在蠕動,甚至有的已經爬出碗。
在我麵前的不是老頭,而是一隻癩蛤蟆,圓頭圓腦的,嘴巴老大,背上全是疙瘩。
我光是近距離看著都起雞皮疙瘩。
“吃點吧!”
他將碗推到我麵前,我有些嫌棄,但還是強忍著淡定回道:“來的時候已經吃過飯了,現在不餓。”
老頭卻一反常態,冷不丁來一句說:“怎麼?不給我這個老人家麵子?”
我看他生氣,隻能硬著頭皮回道:“沒有不給麵子,我嚐嚐,可以吧?”
聽到我這麼說,他臉色好了很多,一直盯著我,我拿起碗裏的蟲子,咽了一口唾沫,始終下不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