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林天卻全部吃了,還什麼事情都沒有。
陸有益一開始也很驚訝,後來通過發現了解他才明白,林天或許真的有百毒不侵的體質。
在回到棺材鋪之後,當婆坐在沙發上,無頭狗就趴在旁邊。
我也有段時間沒有看到無頭狗了,沒想到他居然跟著當婆一起走了,怪不得哪裏都沒有發現他的身影。
周二生正在廚房裏麵炒菜,飯菜的香味很快傳進屋子裏。
“林天啊!今天去陸有益的診所,都學到什麼了?”
當婆聽到我的腳步聲,自然也知道我回來了。
我走到她旁邊,將診所裏遇到的事情跟他說了一遍,包括陸有益最近比較嚴厲的事情。
當婆聽完笑了,說:“嚴厲點好啊!有句話說得好,嚴師出高徒,你可不要辜負了他的一片好心。”
我嗯一聲說:“放心吧當奶奶,我現在都已經學會分辨草藥了,接下來就是把脈聽脈,了解人的穴位了。”
話音剛落,周二生已經把飯菜全部端了上來,說:“趕緊吃飯吧!都已經做好了。”
周二生這幾天一直在棺材鋪裏,家裏一時間熱鬧了不少,而且他也可以看到無頭狗的存在。
一開始還比較納悶這個無頭狗的來曆,後來我跟他解釋才明白是怎麼回事。
不過這都半年多了,我也沒有給他起個名字,其實叫無頭狗也是蠻不錯的。
吃過晚飯,當婆說起了棺材的製作技巧,還有一些特殊棺材的用處。
也就在今天晚上,當婆將我帶到了後院,她站在棺材旁邊,敲了敲棺材。
“林天,今天我打算將一些棺材的特殊用法交給你。”
當婆說到這裏的時候,我還不太理解是怎麼回事。
不過當她說起那時候家裏鬧鬼的事情,我想起了當婆讓我寫下名字與生辰八字放進棺材裏的畫麵。
當婆今晚要教給我的,正是這種門道。
不過這種棺材與其他棺材不一樣,這種關門對付鬼的棺材,分為兩種,一種為陰棺,一種為陽棺。
棺材是最容易通靈的東西,人躺在陰棺裏,可以遇到一些曾經死去的親人,甚至一些比較能耐的人,在做好棺材後,躺進去,能讓自己的靈魂直達地府。
當然,目前這種棺材的方法已經失傳了,當婆給我的棺本記中也有相應的記載,都是一些見鬼,驅邪,提升自己道術,保命的棺材技巧。
當時的我還沒有那個能力去做這些棺材,在當婆家裏差不多也呆了兩年了,如今我製作棺材已經可以熟能生巧了,也是時候教給我這個了。
白天我要去陸有益那裏,晚上的時間有限,所以當婆打算趁著晚上的功夫,將陰棺與陽棺這兩口棺材的製作方法,以及使用方法教給我。
當婆拍著其中一口漆黑的棺材說:“這就是陰棺,是用槐樹製作而成,可通靈,也可引鬼。”
“活人躺進去,會被吸食陽氣,如果想要通靈,見到自己想見的人,就帶著那個人生前的物件躺進去。”
當婆解釋完這些,打算讓我親自去試一試,躺進去感受一下。
我自認為自己膽子很大,可如今麵對這口陰棺,我居然心生退意了。
不為別的,主要是這個棺材給我一種很詭異的感覺,其他棺材敲著都有一些咚咚咚的清脆回音。
但這個棺材不一樣,這口棺材敲起來十分沉悶,而且進去之後,誰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當婆看我遲遲不動彈,詢問道:“你就沒有什麼想見的人嗎?”
我聽到她這麼說,猛然間想起了我爹我娘,說實話,我現在最想見到的就是他們。
“這口棺材,真的什麼都可以見到嗎?”
當婆笑著說:“那是自然,隻要拿著他們生前的東西,你就可以見到了。”
“不過也有一定的危險,如果出現什麼事情,你就猛敲三下棺材,這樣我會讓周二生將棺材打開。”
“隻要棺材打開,你就會平安無事了。”
聽到當婆的話,我心裏踏實多了,周二生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我旁邊。
“放心進去吧!既然當婆開口了,就不會有什麼太大的危險。”
我點了點頭,心裏仔細的思考了一下,覺得還是先去看看我爹陳九,上次做夢之後,我就再也沒有見過他了。
也不知道他是去投胎了,還是去做什麼了,這次有機會,我自然要試一試。
人都是有私心的,我也不例外,麵對曾經的親人,我希望他們在下麵過的很好,同時也希望自己再次見到他們一麵。
當然,除了我爹我娘,我最想見的一個人還是王婆子,當初她一聲不吭的就走了,一句話也沒跟我說,這讓我心裏很不是滋味。
我拿出當初我爹陳九留下來的衣服,那是他給我買的,也相當於是他的東西。
我抱著衣服跳進了棺材裏,剛躺進去的那一刻,我就感覺渾身冰冷,猶如跌入了冰窖。
當婆問道:“身體沒有什麼不舒服的吧?”
我回道:“沒啥事情。”
“那我就將棺材合上了,在合上之後,你一定要念著那個人的名字,閉上眼睛念,念三句在睜開眼睛,如果什麼都沒有,就閉上眼睛繼續念。”
“明白了嗎?”
當婆耐心的給我講解著,我回了句知道了,當婆與周二生也在這時將棺材給合上。
當整個棺材陷入一片黑暗的時候,我以為自己被隔離起來了,仿佛外麵的一切都跟我沒有任何關係。
心裏也有一種不安的焦慮,不過很快,這種感覺就消失不見了。
我按照之前當婆叮囑的,閉上眼睛念起了我爹陳九的名字。
差不多念到第三句的時候,我小心的睜開眼睛,發現眼前還是一片漆黑。
這讓我十分不解,閉上眼睛繼續念了起來,在第三句的時候,我再次睜開眼睛,卻什麼也沒有。
我不死心的連續念了好幾遍,當我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眼前忽然出現了一張恐怖的男人臉,他臉上沒有任何的血色,看著就跟被抽幹巴了一樣。
他張開嘴緩緩的問道:“陳九是誰?誰是陳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