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天以來,這是我們兩個第一次跑出大山。
外麵可以看到廣闊的馬路,兩旁有一些村莊。
這個時候還不能放鬆警惕,仙家的人還有可能追上來。
看著我們安全離去,遁悟單手行佛禮,說了句阿彌陀佛。
隨後將手中的大刀還給了他們,轉身離去。
常山等人並沒有繼續追趕,而是你看我,我看你,不約而同的露出笑容。
常語蓉在之前已經給他們下達了命令,無論如何都要讓陳林天通過,做做樣子就可以了。
現在的常語蓉長老之位雖然被架空,但在之前還積攢了一些力量。
現在她空有說話的權利,卻還是要聽常八爺的。
我與嚴甜甜一路上不敢懈怠,好在他手裏還有一些錢,我們半路攔下一輛麵包車,將我們拉到鎮子裏。
這裏是離白村最近的鎮子,名為風雪鎮。
這裏與白村一樣,卻有些不同,這裏會有太陽,但大部分時間都處於寒冷,偶爾會飄一些雪花。
我們走下麵包車,街道上全是擺攤的,賣羊肉串,羊肉湯,還有些賣保暖衣服。
嚴甜甜走到一個攤位前,也沒有砍價,花200,買了一套黑色棉襖給我,自己買了一件米白色的棉襖。
這讓我羨慕不已,覺得有錢真好。
有了保暖的衣服,我們就地找了一家便宜旅店,也不貴,五十塊錢一晚。
屬於民宿的一種,相當於借助在別人家裏。
“這個時間點,應該沒有車子通往帝都。”
“暫時先在這裏休息吧!”
重新回到人多的城市裏,嚴甜甜壓抑的心情好轉不少。
她可不想再次回到深山裏,那種地方過於凶險,毒蛇猛獸,無處不在,尤其是那群所謂的仙家,一個個實力恐怖如斯。
我坐在一旁燒了壺熱水發呆,隻是短短幾分鍾,兩百多就出去了,這錢真是越來越不值錢了。
但鎮子裏的一切,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發展,日子也越來越好了。
洗了個澡
渾身輕鬆不少,嚴甜甜換上幹淨的衣服說道:“林天,我帶你出去吃頓好的吧!”
“這幾天,天天喝小米粥,營養跟不上。”
我心裏求之不得,正好兜裏沒錢,有這個小富婆在。
還好當時救了她一命,不然我自己一個人,非得餓死,尤其是手頭沒錢,去帝都困難。
我和她走在鎮子裏,周圍叫賣聲不斷,這裏處於遙遠的北方,也是天氣最為寒冷的地方。
很少有人在這裏吃蔬菜,都是吃一些高蛋白的食物,比如羊肉,牛肉。
我們轉了一圈,鎮子裏也沒啥好吃的,最終走進火鍋店裏。
這是我第三次進入火鍋店,前兩次是跟……
想到這裏,我忽然卡主了,因為我想不起來那個人是誰了。
“罷了罷了,還是先填飽肚子要緊。”
嚴甜甜點了很多好吃的,滿滿一桌子的牛羊肉,我倆就跟餓死鬼投胎一樣,將所有肉一掃而光。
旁邊吃飯的客人,都用異樣的眼光看著我們,老板與服務員也緊盯著我們,生怕我們會跑路逃單。
吃飽喝足
我打了一個飽嗝
嚴甜甜也是摸著肚子,嗝聲不斷。
“服務嗝,員,買嗝單……”
結完賬
我與她往旅店的方向走去,碰巧在路邊一個棺材鋪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上麵寫著殯葬一條龍
院子裏停放著很多棺材
這種形式與當婆家裏的如出一轍
我走上前看了許久,如果不是在風雪鎮,我都懷疑自己到家了。
嚴甜甜湊上前,看著棺材鋪問道:“怎麼了?”
我眼中浮現出無頭狗與當婆的身影
如果不是棺材鋪,我或許都不會想起這些事情。
以前的日子很快樂,但已經回不去了。
“走吧!”
我轉身離去,嚴甜甜又看了一眼棺材鋪,不太理解我是什麼意思。
就在這時
棺材鋪的門被推開
一個小男孩,手持風車跑了進來。
他站在門口問道:“你是陳林天嗎?”
我愣了下回道:“是,你是怎麼認識我的?”
“我爹認識你,他讓你進來坐坐。”
這讓我一頭霧水,他爹認識我,我在風雪鎮,啥時候多了個朋友呢?
嚴甜甜湊近我小聲道:“或許是騙子也說不定。”
“不至於”
“我們進去看看吧!”
這麼多人的鎮子,那群仙家也不可能貿然進來。
誰也不清楚,這鎮子裏究竟隱藏了多少高手。
嚴甜甜看我沒有顧慮,隻能跟在我身後,她時刻警惕四周。
小男孩舉起手中風車炫耀
“這是我爹給我做的,厲害吧?”
“厲害,下次讓他給你做個大的,從房頂跳下來,能飛。”
“真的?”
小男孩一臉天真
“真的。”
我嚴肅點頭。
推開門
裏麵一股熱浪襲來,這屋子裏很暖和。
我們在小男孩帶領下,來到客廳。
裏麵的設施很簡單,沙發,電視,吃飯的桌子。
桌子胖坐著一位中年男子,看樣子在三十歲左右,他喝著小酒,聽著天氣預報。
“你來啦。”
“趕緊坐下,吃點飯,陪我喝兩杯。”
他揮了揮手,我走上前坐在他對麵,小男孩很懂事,給我拿了筷子與碗。
中年男子喝了口酒說:“上次見麵,還是在一年前。”
我皺著眉,腦海裏根本沒有這個人的印象。
“你是……”
他對我的反應並不驚訝,說道:“不重要了,現在的你,記憶太少了,能記住多少,就記住多少。”
“我說過的,我們總有一天會見麵,這是我們第一次見麵,還會有第二次的。”
我努力回想關於他的記憶,似乎有那麼一瞬間,腦海裏浮現出關於他的記憶。
“你是當婆的……”
他笑了笑說:“我們陸家的手藝,能夠傳到你手,也算是你的榮幸。”
“有機會,我把陸家的下半部分手藝傳授於你。”
他再次將酒倒上,關於他的記憶,我還是沒有多少。
“前輩,您喝多了。”
他搖了搖頭說道:“沒多,這點酒不算什麼。”
“你們走吧,這次叫你們進來,就是為了跟你說兩句話。”
他下了逐客令,我與嚴甜甜也沒有多呆,起身離開了屋子。
外麵依舊下著透明小雪,嚴甜甜時不時回頭看向身後的棺材鋪,問道:“那個人你很熟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