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裏彌漫著一股的濃烈的酒味。
張目他們又問了幾句,服務員依然不肯多說,生怕犯了什麼忌諱似的。
她還小聲提醒他們:“我是覺得跟你們有緣才提醒你們兩句,既然是來這裏玩兒的,其他的就別多問,免得招惹麻煩。”
這可是實話,張目同遊非對視一眼,兩人都明白彼此的意思,隨後齊齊點頭。
剛剛他們進來的時候就覺得這裏頭有些不對勁,不過現在還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那先生再開一瓶酒吧,來我們這的客人經常開這種酒。”
服務員還在賣力推銷,同時她也想岔開話題,並不想提及死者。
反正就她們這一行的,時刻都有散了的時候,因此誰離開,誰留下,她並不是很在意。
遊非這會兒還在靜靜觀察。
他們開了幾瓶酒,但是並沒有多喝,因為他們還得保持清醒,得盡快查到有利的線索。
這裏明麵上很平靜,似乎沒什麼情況。
但通過剛剛的觀察,遊非覺得這個服務員應該知道些什麼,剛剛她那些暗戳戳的動作,已經說明一切。
不過眼下也套不出什麼話,他們也不好多說,不然會打草驚蛇。
張目還是不肯放棄,好不容易才確認死者的身份,查到她工作的地方,那就得好好利用這個機會。
輕咳一聲,他接著又說:“我聽你對這些酒很熟悉,應該在這裏工作很長一段時間了。”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別的我也不會,而且這一行得多。”
張目趁機又跟服務員聊了起來。
見此情形,包子不禁心生佩服,真是厲害,換做他,問兩句發現沒頭緒就會作罷。
而且他也不擅長跟這類人打交道,剛剛進來的時候他就覺得渾身別扭,想要快些離開。
不過為了案子,他選擇忍忍。
遊非則在觀察其他組的情況,他觀察比較細致,發現這個所謂的夜總會並不簡單,可能還藏著其他秘密。
見服務員有些不耐煩,他輕咳一聲,給張目遞了個眼色。
他們是該走了,繼續留在這兒,怕是會引人懷疑,到時候就會打草驚蛇。
“幾位以後一定要常來!”
服務員對他們還是相當熱情,從事這一行的人,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機遇,能抓住一個客人是一個。
張目他們一行人走出夜總會,齊齊鬆了口氣。
他們真不適應裏麵的氛圍,昏天暗地的,感覺心裏憋了口氣似的,有些悶得慌。
“我剛剛仔細觀察了一下,那個服務員肯定有所隱瞞,不過眼下我們也不能多問,等後麵再說。”
聽了遊非的話,張目點了點頭。
他接著說:“是的,我也有這種感覺,所以我才故意試探她,她前言不搭後語的,肯定沒說實話。”
不得不承認,這女人的嘴是真牢實,問了半天,也沒套出多少話。
而且她警覺性相當高,在回避跟死者相關的問題,這不得不讓他起疑心。
包子歎了口氣:“你們說的都有道理,可是現在還是陷入僵局,死者既然在這裏工作,那些人肯定了解一些情況,結果卻支支吾吾地不肯多說,依我看,八成心裏有鬼。”
“就算有鬼,現在也問不出什麼,再說了,對方已經開始警覺,我們不能冒這個險。”
張目不想打草驚蛇,剛剛在裏頭,他就覺得氛圍古怪,總感覺有人盯著他們。
恐怕這也是那邊服務員不肯多說的緣故。
就是不知道他們隱瞞了什麼,想到這兒,他伸手捏了捏眉心,眉眼間透出一絲疲憊。
這些天為了查這案子,他都沒有睡過好覺。
一來是怕耽誤時間,二來是不想有新的受害者。
要不是親眼所見,他很難想象,現在居然還有人用這種邪術來續命,真是荒唐至極。
“總之還是得小心,畢竟那凶手在暗處,你們在明處,一個不小心就可能中了他的圈套。”
遊非提醒了他們幾句,而且他愈發肯定這夜總會有問題。
之前問服務員問題時,她的眼神是飄忽的,而且不時閃躲,顯然是不想回答跟死者有關的問題。
他本來還以為兩人結了仇,但好像又不是。
當然他也隻能猜想猜想,畢竟他手頭沒有任何證據,不好下定論。
更何況,張目比他專業,說不定他有更好的辦法。
這時候,包子打趣張目:“我剛剛看你跟那服務員聊天,一副駕輕就熟的模樣,好像你跟她認識似的,你老實說,是不是經常來這兒?”
“這話可別胡說,我天天忙著查案子,哪有功夫來這種地方。”
張目抬手敲了敲包子的腦袋:“你呀,還是把心思用在正途上,別天天想這些有的沒的。”
“我哪有天天想,不過是隨口問問,你剛剛確實跟她聊的很投入,我還以為你是這裏的熟客。”
包子再次調侃他,氣氛頓時變得活躍起來。
張目使勁錘了他一下:“快別說這些有的沒的,還是把心思放在案子上,死者的大概情況我們已經了解,不過還得深挖。”
主要是了解她跟什麼樣的人接觸,依他看,那名凶手肯定跟死者很熟悉,讓她沒有防備之心。
“你放心,我沒忘了案子,這不是跟你們一塊出來查案了嘛。”
包子說著,頓了頓,沉默了幾秒接著說:“要不,你就假裝熟客,經常往這邊走動走動,說不定能從那服務員嘴裏頭套出些話來。”
而且極有可能問出重要的線索。
不過就是開銷有點大,來這裏消費,肯定得點酒,畢竟服務員她們就是靠這個拿錢。
“你說話越來越離譜了,竟然還叫我來裝熟客,他們也沒那麼蠢,是不是熟客一眼就能看出。”
張目回想剛剛的情形,仍然覺得古怪。
他總覺得那裏頭的人隨時隨地都在監視別人。
要不是怕打草驚蛇,他真的想問個仔細,可惜他們都太謹慎,他也不好多問。
眼下隻能先查查別的,重點是防止新的受害者出現,不能再讓凶手濫殺無辜,去進行所謂的續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