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呀,最重要的就是他們抓不到任何證據,就算心裏感覺凶手可能就是死者的丈夫,也隻能眼睜睜看著他逍遙法外。
雖然張目心裏多少也有點這種感覺,但仔細一想這男人的作案動機和時間又在哪裏呢。
先不說這男人沒有不在場的證據,就算是有,那做完動機又是什麼?
因為自家老婆天天打麻將?
這顯然是站不住腳的理由根本不可能成立。
那理由又會是什麼呢,張目覺得他們現在的線索少之又少,所以一定要繼續深挖。
“肯定是咱們調查的還不夠徹底,所以了解到的還不夠全麵。”遊非說完,立了立身又繼續說道:“這個男人出差的時間和地點咱們一定要準確到位。”
張目和旁邊的包子聽了這話有點不理解了。
“這話怎麼說?”
“對啊,咱們還沒準確到位?咱們都去了那男人同事家裏了。”
兩人不解,而接下來遊非的話直接讓兩人瞬間恍然大悟。
隻見遊非頓了頓神色,然後漫不經心的從口袋裏掏出一盒香煙彈出一根,點燃,身軀急口吐出幾個煙圈,說道:“如果他的朋友說的是假話呢。”
“這,這還真沒想到……”
“對呀我也沒想到。”
兩人頓時一臉懵逼。
“你繼續說。”張目表情認真起來。
遊非嗯了一聲:“他們都已經是朋友了,能說的不能說的隻有他們自己知道,所以他們背後怎麼交流咱們是不得而知的。”
“遊非沒想到呀,你還挺了解人性的我看你不應該當警察應該去做心理谘詢師。”包子調侃地說道。
包子這話說的雖然貧,但說的確實是實話,此時的張目也是這麼想的。
他看著遊非,然後又想到自己。
要知道這麼長時間以來遊非都特別受到警署的認可,他也一直把遊非當做自己想要超越的目標,可頭腦這塊也確實是比不上的。
“接下來該怎麼辦。”張目問道。
遊非想了片刻有些猶豫,思索一番後才繼續說道:“咱們應該實地調查。”
“怎麼個實地調查法。”包子問。
“當然是去他當時出差的地方。”
“咱們今天去的他這個朋友家隻是他這一個城市所租的房子,而死者的丈夫去他朋友所住的家裏則是他朋友的故居。”
“你的意思是咱們都親自走上一遭?”包子有些驚訝的問道,因為他在警察局這麼多年從來沒有這麼調查案子過。
這可是頭一次。對
“對,我就是這個意思。”
見遊非回答的如此肯定,三人便馬上著手準備起來。
結果這不去還好,一去還真發現了大問題!
他們先去了死者丈夫出差的地方,沒什麼奇怪的,死者的丈夫每天都定時定點的去工作地點因此沒有什麼奇怪之處。
然後後三人便去了那禿頭男人的故居。
偷偷男人一開始不知道警察去了他的故居,因此三人便在禿頭男人故居采訪禿頭男人的母親,這才得知男人住在普通男人故居當日竟如此不同。
“你說什麼,死了?”
張目一點驚訝,看著眼前白發蒼蒼的老人他一臉難以置信。
“對呀就是我的兒媳婦兒,就在那天死的。”
老人一邊說著一邊滿眼淚痕,可想而知他多喜歡這個兒媳婦,可惜就這麼死了。
“那死因是什麼?”張目忍不住這些問題來。
結果下一秒老人的回答讓三個人徹底懵逼,一度以為是自己聽錯了。
“是入室搶劫死的,好像是被勒死的吧多的我也不知道。”
“什麼?入室搶劫還是勒死的?!”包子一臉驚訝的看著老人,隻見他幹咽了口唾沫然後繼續問道:“你去吧你說的沒錯?”
老人無語,自己兒媳婦死了的這件事情這麼大怎麼可能會記錯呢。
就在這時,突然門外傳來了幾下腳步聲,似乎是男人的聲音下一秒便推開房門,禿頭男人就出現在眼前。
張目等人一臉驚訝:“你怎麼回來了。”
禿頭男人一臉不爽的:“你們剛來我母親就給我回電話了,說家裏來了警察,老人家害怕從來沒見過什麼警察所以我就趕回來了。”
禿頭男人一邊說著一邊去扶自家老母親回屋,等老人回屋後,這才和張目等人又繼續聊起來。
“為什麼當天我去你租房子的那裏你沒把你妻子死的這件事告訴我們。”張目一臉嚴肅的說。
禿頭男人卻不以為然:“告你們又怎樣,人已經死了埋了,再說了你們去找我是調查我朋友的事兒我也如實回答你們了不對嗎。”
男人這話說的句句在理,但把旁邊的包子氣得不行,要不是遊非在場以包子的脾氣直接就開口就要罵了。
可如果這麼說來的話案子就越來越奇怪了。
誰家朋友家舉辦葬禮會專門去留宿的。
而且最重要的是明明可以住酒店,男人卻偏偏要留宿在朋友家,而且禿頭男人妻子死亡的日子和死者死亡的日子一樣。
竟然是同一天。
而且全部都是死在入室搶劫和類勒死狀態。
看來這個案子越來越撲朔迷離了,已經漸漸的超出張目他們的掌控範圍,如果繼續這麼調查下去的話還不知道會牽扯出什麼案件來。
“那當時你為什麼不報警呢!”包子好奇的問道。
因為一般情況入室搶劫再加上已經死了人,是不可能不報警的,可禿頭男人竟然選擇草草了事辦個葬禮把人埋了,卻沒選擇報警。
如果不是警察登門造訪的話,說不定這件事也就這麼蓋下去了。
禿頭男人被問的無語:“事情已經發生了,再說了現在你們這些警察一點作為都沒有,告訴你們又有什麼用!”
“你怎麼能這麼說話。”
“那你讓我怎麼說話?我朋友的那個事兒你們還沒解決吧?你們先把他的事解決了然後再來管我吧。”
禿頭男人說完便離開了,走之前還不忘放下一句狠話:“你們這些警察一天到晚吃著俸祿不辦人事兒,請以後別來打擾我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