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夜色逐漸的降臨,遊非在略微的思索了一下明天的案發現場之後,便沒有再繼續的堅持了,現在的線索實在是太少了。
就算是再怎麼樣的思索,關於那些本質上的東西,也其實還是一頭霧水,線索太過模糊,也就意味著他們根本沒有辦法能夠鎖定關鍵性的東西。
能夠用於思考並且推演的東西實在是太少了,根本就沒有辦法能夠做到與其在這裏接著浪費自己的腦力,去想一些不可能會得出答案的東西。
倒不如直截了當的先暫時休息,好好的養精蓄銳,反正敵在暗,我在明,隻要對方還有所求,就必定不可能會安然的在黑暗當中待著,必定是會有所行動的。
遊非確信這一點想到這裏之後便沒有再繼續的去想有關於案子的事情了,早早的便休息了。
這一下便是一覺直接就到了天明。
等到第二天一大早遊非在交代了容易今天的工作之後就和張目包子一起去了案發現場,這也是他們今天主要做的最重要的事情。
這一次的案發現場非常的複雜,而且非常的重要,憑借容易現在的資格,遊非還是覺得他還是先不要加入進來比較好。
車子慢慢悠悠的往前走,今天倒是一個難得的晴天太陽照在路上,讓人感覺一陣微醺,心情都變得不錯起來。
哪怕他們即將要去的是一些血腥的案發現場,但是這並不影響在這個時候依然還是有心情去開個玩笑。
“要我說現在的法醫還真的是不容易,不僅要做一些鑒別死亡之類的事情,而且這還不夠,連現場都要出了,還要做一些不符合自身專業的事情。”
遊非看著張目等人笑著調侃著說道。
一時之間車裏麵的人都笑了,他們當然都知道遊非口中所說的話的意思,張目也同樣如此。
他瞪了眼麵前的遊非,態度倒是十分的坦然,半點都沒有因為直接拉了壯丁過來,而有任何的不好意思,毫不猶豫的直接反駁。
“這不是因為法醫也算是案件全程的經曆者嗎?如果讓法醫也加入進來的話,說不定案子也會發現一些我們沒有發現的突破口,再說,論專業程度,他可不亞於任何人!”
“畢竟他們的關注點和我們這些老家夥是不一樣的,將這些想法加入進來,說不定也會有助於我們案件的偵破。”
“對於這一點難道你不是最清楚的嘛,遊非。”張目毫不示弱的看著麵前的遊非,先開始文縐縐的解釋了一番看上去十分有道理的言論,在最後的那一番話當中倒是直接毫不猶豫的反擊了。
遊非聽到了張目所說的話之後笑了,到底也是沒有再說些什麼,因為在這個時候包子悄悄摸摸的拽了一下遊非的衣角,引起了遊非的注意。
“那個,我想問一下容易的事情容易,現在最近還好嗎?”
包子滿臉都是一臉的怪八卦,當然最主要的自然也是關心遊非跟容易兩個人之間的事情,遊非或許對於容易確實有著尋常的異性,沒有我的關注,但是也就此而已了。
或許是對於後輩的關愛又或許是對於自身同行者的一些關照這些加在一起組成了遊非,本身在外人眼中看來就是對於容易非常的照顧,但是遊非對此卻非常清楚。
他和容易兩個人之間的關係清清白白,並沒有任何異性之間互相吸引的那種曖昧的關係,包子臉上的這樣的一抹八卦的意圖讓遊非完全不想再跟對方繼續交談下去了。
因為他知道到時候自己不管怎麼樣去跟包子說,或許在對方的耳朵當中聽來都會衍生成另外一種意思,解釋起來實在是太過麻煩了。
“能有什麼關係,不就是那樣的關係嗎?”
遊非回了包子一句之後,便不想再繼續的跟對方說下去了,因為遊非也很清楚以包子這樣的一個不撞南牆不回頭的個性。
自己若是一旦跟對方開了口的話,那麼勢必是要說的口幹舌燥,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是一個盡頭,對方才會意猶未盡的停止,待會兒還要去出現場,遊非可不打算將寶貴的休息時間浪費在跟對方談八卦的事情上。
索性在跟對方說完這一番話之後,並假裝困倦,與此同時雙手抱膝直接閉眼假寐起來了,完全一副拒絕交流的樣子。
包子見了這樣子就算內心當中有再多的八卦想問在這個時候也問不出口了,隻得靜靜的閉上了嘴,做出了一副委委屈屈的樣子,但依然還是沒有任何的人理他。
遊非對此也依然是一副無動於衷的樣子,這可讓麵前的包子有些氣急敗壞了,當然這樣的一種氣急敗壞並非真的生氣,隻是對於對方這樣的一個完全不理睬自己。
而感覺到卑微的生氣,而這樣的生氣隻不過是僅僅的幾秒鍾,包子心知肚明,遊非之所以不願意理他,多半也是因為不想再繼續跟自己聊八卦。
但知道是一回事,真正直接被無視又是另外一回事,好在雙方之間的關係都是很鐵的包子跟遊非兩個人之間的關係,可不會因為這樣的情況就直接就此破臉。
包子直接在空中虛揍了遊非幾下便算是消氣,既然沒有八卦,可以聽那麼包子,也沒有其他的性質,再去做一些其他事情了。
更何況在車上本身就是極為無聊的,沒有八卦可聊,那還有什麼有意思的東西呢?眼看著遊非已經開始閉眼假寐,包子也索性直接閉上了自己的眼睛開始補覺去了。
畢竟這一段的路程有些遠,若是不好好的趁著在路上睡一覺的話,待會兒到了現場還有的折騰。
精力的消耗,那可不是說著玩兒的。
而就隨著時間的不斷流逝,遊非一行人距離這一次的凶殺案的現場也是越來越近,等到車子一陣顛簸並且響起了喇叭聲音所有人全部都已經清醒過來的時候,他們才發現原來目的地已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