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此,遊非和包子也沒有說什麼,則是繼續等待著保安去把這個消息告訴白家的人。
過了片刻之後,才有幾道身影從樓梯上緩緩下來。
“聽說,你們是為了我兒子的案子而來的?”
來者正是白老爺子本人,白冷鬆。
隻見白冷鬆的目光一直遊蕩在二人的中間,止不住的打量著,過了片刻之後,問道:“你們是警察?”
他們紛紛看著白冷鬆,而包子上前一步,點頭道:“沒錯,準確的說,我是法醫,請問我們可以聊一下嗎?”
白冷鬆身邊的一個女人走上前看著他們,說道:“沒什麼不可以的,請進。”
這個女人是白冷鬆的兒媳婦,也就是死者白雨的妻子。
“我叫趙曉棠,你們是警察?”趙曉棠將他們請進了會客室中,而後又讓人給他們倒了茶。
禮數十分周全,倒是讓包子跟遊非有些受寵若驚了。
一旁的白冷鬆滿麵威嚴,看上去不苟言笑,兩鬢斑白。
明明都是辦喪事的兩家人,一家是給自己壽終正寢的老爺子辦的,另一家卻是白發人送黑發人,這裏的反差,未免也太過大了些。
遊非說道:“我們想問的是,關於當時的具體情況,雖然你們應該跟警方已經說過了,但是可以再跟我們說一下嗎?”
趙曉棠看上去有些遲疑,她看了眼白冷鬆,等待著白冷鬆的回答。
而白冷鬆還沒有說話,卻突然響起了開門的聲音。
眾人望去,隻見會客廳的門被打開了,而一個小孩從門外露出了頭。
那個小孩子看上去跟姚天琪年紀差不多,都是才上學的年紀。
“壯壯,你怎麼在這?”
趙曉棠看著那個叫壯壯的小孩子,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說道:“這是我兒子,他應該是過來找我的,不好意思啊,讓你們見笑了,你們接著說吧。”
她起身前去抱起壯壯,壯壯則是趴在趙曉棠的肩膀上,眨著眼睛看著遊非他們,一言不發。
趙曉棠順勢將門關上,把會客廳的空間留給他們。
“這是你的孫子嗎?真可愛。”
包子對白冷鬆說道:“真可惜啊,白雨去世的這麼早。”
提到壯壯,白冷鬆的表情緩和了一些,說道:“可惜壯壯還這麼小啊,這一切都要怪林家!”
他的雙眼中滿是憤怒,對遊非和包子問道:“你們去沒去過林家,有沒有見過林健!”
看著他如此亢奮的樣子,包子猶豫片刻之後,才說道:“見過了,我們跟林家的人有過接觸。”
“恐怕他沒有說他們公司擠兌其他小公司,弄得人家沒辦法生活下去的事情吧。”
沉思片刻,包子才說道:“你們可以詳細說一說嗎?”
白冷鬆也沉默了,過了半晌之後,才說道:“這有什麼好說的,我不想說,難道你們想要我揭開自己當初的傷疤嗎?”
說完,林振輝起身離開了,隻留下了包子和遊非在原地看著會客廳外的棺材,一臉茫然。
“遊非,你聽說過這些事情嗎?”
他畢竟是接下了這次外派的任務的,說不定他們的老板有說過什麼。
遊非搖了搖頭,說道:“沒有,我們老板一般不會跟我們說其這種事情,我們隻要工作做好就足夠了,其他的,我們不用關心。”
包子點頭,說道:“既然這樣,恐怕白家也不會說些什麼了,咱們到現在還是不明白為什麼林家的老爺子會自殺,而這一點,敗家的人也不會告訴咱們的。”
“那你準備怎麼調查?”
“就在這個村子裏問問吧,說不定其他的人會知道一些什麼。”
這裏可以算是一個村子,而白家住在村子比較靠外的位置,平時跟村子裏麵的人也沒有聯係,遊非和包子跟他們又寒暄了幾句之後,便主動離開了。
現在白家在辦喪事,每個人的情緒都十分低落,恐怕也沒辦法很好的回答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
站在門口的時候,包子總有些心不在焉,明明是領著遊非再往前走,結果走了一會之後,他忽然被遊非拽住了袖口。
“怎麼了?”包子回過頭看著遊非,問道。
“小心,前麵有個坑,你到底是怎麼了?注意點啊。”
包子搖了搖頭,說道:“唉,這個案子,林家人也不說實話,白家人也不說實話,你看看剛才白老爺子生氣成那個樣子,可是呢,他們分明已經諒解了林老爺子,並且收了賠償金,不明白為什麼還是這麼生氣。”
“咱們問問別人或許就知道了。”
遊非揚了揚下巴,說道:“這裏有一家代加工廠,應該跟白家是有關係的。”
畢竟在這種窮鄉僻壤開代加工廠,如果不是白家的附屬的話,很有可能會開不下去。
白家做的也是農產品,隻不過他們沒有林家做的那麼直白,他們的貨物都是精包裝,會把自己的農產品好好加工過再賣出去。
遊非打量了一眼這個加工廠,對包子說道:“走吧,過去看看。”
他們上前先是去加工廠的保安廳看了一眼,裏麵正坐著一個保安,隻不過吊兒郎當的正在跟其他的幾個工人打牌。
見到遊非和包子過來,也是一臉的不在意,問道:“你們找誰啊?”
“我們想找這裏管事的。”包子說道。
他的話讓那個保安忍不住露出了冷嘲一樣的笑容,說道:“找管事的?我就是管事的,你們要找什麼樣的管事的?跟我說說不行?”
他也沒準備去彙報一聲,也沒準備直接讓遊非他們離開,這種工作態度,不就是來混日子的嗎。
遊非忍不住皺眉,說道;“我們是警察,希望你可以去找一下你們的老板,我們有關於林家和白家的案子要問他。”
說著,包子拿出了自己那張臨時的許可證遞到了保安的麵前。
這下子保安的麵色總算是有了些變化。
他抬起頭,狐疑的打量著包子和遊非,有跟自己身後的同事商量了幾句之後,才拿著這個許可證,走進了保安室的內室,似乎是打電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