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非咽了下口水,毛骨悚然的感覺越來越強烈。
他推著包子,說道:“趕緊回去睡覺吧,晚安,明天見。”
“怎麼了?你這就怕了?”包子似乎還想接著說下去,但是被遊非直接推出了房間之中。
遊非倒不是怕,隻是這種事情,隻要一細想的話,就會有一種後怕的感覺,讓人直起雞皮疙瘩。
等到第二天一早,遊非頂著一雙黑眼圈出現在了房門前,看著他這副模樣,包子樂了。
“昨晚上沒睡?”
“沒。”
遊非搖了搖頭,說道:“我睡不著,不知道怎麼回事,總想著那個屍體的事情。”
“行了,別想了,你昨晚上手機是不是都沒開機?今天早上的時候姚佳羽給我打了個電話,還問你的狀況怎麼樣了。”
“你怎麼說的?”
包子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你放心,我沒把這邊的事情告訴她,隻跟她說了你現在一切都很好,她應該不會問什麼的,現在咱們先下去吃飯吧。”
“好。”
遊非吞咽了一下,明顯還是心有餘悸,看向包子,他也是一臉愁雲,不知道在想什麼。
這件事情實在是太過特殊,即便是包子,昨天回了房間之後也沒能睡著,於是乎第二天一大早就起來了。
他們來到一樓,正好旅店老板也過來了,回頭看見了遊非跟包子,還主動過來打了聲招呼。
“早啊,你們這就起來了。”
“是啊。”
“聽說你們是給那個林氏集團的總裁畫的妝?”旅店老板神神秘秘的看著他們,問道:“怎麼樣,他們林家是不是出手可闊綽了,你們這一趟幹的應該不少錢吧。畢竟幹這種工作,多嚇人啊,一般人真幹不了,要是我去,沒兩天就得被嚇出心髒病來。”
遊非和包子被他的語氣逗笑了,說道:“哪有,昨天晚上我們不就是被轟了出來麼。”
“是嗎!我還以為你們開玩笑的呢!”旅店老板驚訝道。
而包子揮了揮手,說道:“不說了,這附近哪裏有吃早飯的地方,我們昨天晚上也沒怎麼吃,人家家裏頭辦喪事,忙起來連吃飯的時間也沒有,我們兩個就是過去的幫工,也不好意思催。”
“那就一塊吃吧,正好我店裏也有廚房,我這小妹正去做了。”
旅店老板拍了拍前台,看來前台的那個小妹還不隻負責接待客戶,同時還需要做飯。
包子和遊非對視一眼,原本是想要拒絕的,但是遊非似乎想起了什麼,拉著包子去一旁,說道:“咱們不如留下來,問問他都知道些什麼。”
“行啊遊非,你現在對於刑偵的環節十分熟悉了。”包子欣慰的看著遊非,說道:“行,那就去吃吧。”
“真不好意思,早上還要麻煩你。”
遊非滿臉歉意的笑了下,而旅店老板很是豪爽,說道:“沒事!這算什麼,你們要是餓了的話隨時可以留下來吃飯,隻要我這裏開灶了的話,如果沒趕上,門外就是小吃街,要什麼有什麼,或者你們主動跟小妹說,讓她給你們做點。”
旅店老板笑了下,又說道:“遊非,你老板跟我是熟人,每個員工來這邊,我肯定都是當成自己手底下員工照顧的。”
他們這兩個城市有些特殊,可以說是,如果想要去到一些其他的城市的話,根據目的地的不同,經過的城市也不同。
通常這兩個城市是被當成一個的,而遊非所在的單位在這邊也有業務,未來說不定還有其他的機會可以來到這邊。
遊非說道:“那好,那就麻煩您了。”
菜很快的被上桌,而前台小妹隨便吃了幾口就又去睡覺了。
旅店老板笑了下,說道:“我昨天晚上醒了之後,回去也沒睡著多久,然後就直接過來了,結果你說說,還把人家叫起來專門給我做頓飯,不過她做的特別好吃,你們嚐嚐。”
包子吃了口菜,然後連連點頭,說道:“的確,這個做的真不錯。”
他看向了旅店老板,又道:“昨天晚上,我們也沒睡著,這才起來這麼早的。”
現在是早上六點,按理說他們出差,工作已經忙完了,其實根本沒必要這麼早起來的。
“你們什麼時候準備回去啊?”旅店老板隨口問道。
多聊上幾次,一來二去的也就熟悉了。
旅店老板的名字叫黃振海,是外地人,早兩年過來定居的。
遊非想了一會之後,對黃振海說道:“我們應該要在這裏呆上一段時間才能走,畢竟現在林家的喪事還沒有結束,但是我們需要等他們結束之後才能離開,隻不過我們現在鬧得這麼僵硬,恐怕他們應該不願意讓我們在過去了。”
黃振海笑了下,說道:“這些有錢人,毛病就是多,我也看不慣他們那樣,你們不用擔心。”
他畢竟是老板的朋友,要是讓遊非就這麼直接的把自己工作出了狀況的事情說出來,實在是為難他了。
但是聽到黃振海的話,包子跟遊非逗笑了,說道:“沒事,我們在哪裏其實也沒遇到什麼狀況。”
包子塞了口飯,又說道:“就是,林家老爺子身上是不是出過什麼事啊?”
他這個問題問的很是巧妙,畢竟很多的情況都可以用作出事這個詞來形容。
不僅是林家老爺子被害,還是林家老爺子害人,在這裏,都可以代指。
之間黃振海十分嚴肅地點了點頭,說道:“這事說來也簡單,就是有一個家庭他們跟林家鬧了點矛盾,也是當地做生意的一家,畢竟林家是做農貨的,又不是本地人,是外地過來專門承包了這幾片山頭的,在這裏麵,肯定就有人看人眼熱,想要把林家給弄下去,你說說,這林家那能讓自己被欺負了。”
“結果呢?”包子驚訝地看著他,問道。
“結果啊。”黃振海搖頭,看上去似乎還頗為惋惜。
“結果這林家有個小姑娘跟那個家裏的一個男的,人家倆一直是對象來著,這不是親家扇了自己親家臉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