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江桃一副驚訝的表情,章也冷哼一聲,不再說些什麼。
隻不過這件事,確實是江桃的疏忽,一旁的包子跟遊非也皺起眉,對章也說道:“那這筆款項你們追回來了沒?”
章也笑了下,說道:“你們放心,這件事我已經交給了張目隊長,他會把這件事情好好完成的。”
難怪最近張目看上去總是很忙的樣子,原來是被交代了別的任務。
包子點了點頭,又對章也問道:“其實我們這次過來,是有別的事情需要問你的。”
他看了眼一旁的江桃,畢竟這件事是章也的家事,有外人在,似乎不方便說。
章也揮了揮手,而江桃十分自然而然的站起身離開了,見包子跟遊非一臉好奇的打量著,章也笑著說道:“畢竟也是我們章家虧欠了她的,她現在所在的經紀公司是章家旗下的,之後她應該也能過得舒服一些吧。”
江桃的父親也接受了治療,而章也跟江桃之間本也沒什麼矛盾,等到這些事情都解決了,能幫忙也就幫些忙。
章也本來還想說些什麼,但是見包子嚴肅的看著他,也就皺眉問道:“發生什麼了?”
“你知道你母親跟朱洪之間的事情嗎?”
包子問的很直接,但是他這個問題可以說是沒什麼詢問的必要,畢竟當初在審問的時候,江桃可以說是非常直接的就把這件事情告訴了他們。
似乎在章家,這也不是什麼,秘密。
隻見章也表情十分沉重的點了點頭,而後看向了遊非,問道:“遊先生,這也是你們查到了的事情嗎?”
遊非麵上有些猶豫,說道:“實際上,這應該是我們不經意間得知的事情,畢竟似乎在章家,非常多的人都知道這件事情,即便是不去調查,我們也發現了。”
得知自己母親出軌的事情,在家裏是眾人皆知的。
一般情況下,應該是十分惱怒,生氣,不可置信才對。
然而章也隻是輕輕嗯了一聲,對此好像並沒有什麼驚訝的反應。
“你早就知道這件事情嗎?”遊非問道:“看你一點都不驚訝的樣子。”
“我應該很驚訝嗎?”章也看上去像是早已經習慣了這些,表情十分平淡的看著遊非跟包子,說道:“在我家裏頭,這種事情算不上是什麼稀奇的事情,我三叔你們也看到了,後來不是也找了江桃,他也是婚內出軌,然後才離婚的,孩子在他前妻那裏,現在都已經出國了。”
包子看著遊非,忽然皺眉,他總覺得有哪裏不太對勁,但是又說不上來。
“章也,你父親的案子現在已經解決了,但是殺死朱洪的凶手目前還沒有找到,希望你能盡量配合我們。”
包子沉聲道:“我們這次來,也是為了朱洪的案子而來的。”
這下子,章也總算是提起了些盡頭,看上去似乎有些驚訝。
“朱洪難道不是我三叔殺的嗎?”
“不是,他否認了這一點,並且說自己當時正在跟別人通電話,沒有時間去殺人。”
包子從背包裏麵拿出了一張文件,是移動公司交給他們的。
“然後我們也去證實了這一點,章春秀沒有說謊。”
他說完,又看向了章也,而章也看著,依然是有些出神,不知在想些什麼。
“章也?”
“不好意思。”
章也愣了下,看向包子,他麵上帶著歉意,揉了揉自己的額頭,說道:“你要知道,朱洪這個人,他畢竟是我母親的出軌對象,對於他的案子,我實在是沒什麼興趣。再加上現在我父親的案子已經找到凶手了,我最近真的是非常的累。”
他歎了口氣,聲音很是無奈。
而對於這些,包子跟遊非倒是也能理解。
“你可以休息,但是請至少配合我們把這個案子處理了。”
章也笑了下,說道:“我會盡力的,不過我已經買好了下周的飛機票,可能會出國度假,我想找一個地方能讓我忘記這些事情的。”
說到這裏,章也啞了聲,不管再怎麼表現得不在意,那畢竟是自己的父母,感情出現矛盾,生活出現裂縫,一個出軌,一個死亡,對於章也來說都是非常大的打擊。
包子沒有說什麼,隻是皺眉不語。
而遊非突然想起來剛才章也曾經跟他們說過的事情,他拿起了桌子上的遺書,繼續看著,並對章也問道:“章也,你覺得這個遺書有問題,對嘛?”
“沒錯。”章也點了點頭,說道:“我覺得這個根本不是我父親寫的遺書。”
包子也看著那個遺書,他是準備把遺書帶回去進行檢查的,但是現在在這裏什麼都檢查不出來,不知道為什麼遊非突然說起這個。
而遊非點頭笑了笑,說道:“那你覺得,這個有可能是誰寫的呢?我感覺你應該會有懷疑的人選。”
章也又開始不說話了,沉默的看著遊非,說道:“我是有懷疑的對象,但是,我不想說。”
他這句話,可以說是已經告訴了他們這個人究竟是誰。
就是章也的母親!
見章也這個態度,恐怕他接下來肯定也說不出來什麼了,包子看著那個遺書,又對章也說道:“那我們就先離開了,接下來還有事情。”
“等一下!”章也忽然出聲叫住了遊非跟包子,而後用著充滿歉意的表情看著包子,咬著牙,一臉糾結。
“怎麼了?”包子轉過身看著章也,說道:“如果你有什麼想要說的可以直接跟我們說。”
“我有一個請求,希望你們能夠答應。”
“什麼請求?如果是跟案子無關的,我們可以考慮。”
“事實上,這個請求跟案子有關係。”
章也歎了口氣,說道:“我希望你們不要去審問我的母親。”
不要審問?
為什麼。
這不僅僅是跟案子有關係,甚至可以說是阻擋了他們繼續調查這個案子啊。
包子看著有些急了,問道:“憑什麼?”
章也沉聲道:“因為我母親的心髒很不好,她的精神也有些不穩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