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留在這裏的,就剩下章也的姑姑了,她的身體不好,所以直接定了飛機票,準備離開。
隻不過,現在也沒辦法走了,張目讓她把飛機票退掉,並跟著他們一起回警局,肖叔也需要一起回去。
回到警局的時候,包子放鬆的坐在自己的位置,說道:“還是自己這麼一畝三分地好啊,在章也家裏的時候,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坐著。”
遊非坐在一旁,點了點頭,還在研究那張名片。
“看什麼呢。”包子問道。
遊非搖了搖頭,把名片收了起來,對包子問道:“你發現什麼了沒?”
包子的手上還帶著血,而解剖台上,是醫生的屍體,包子檢查了醫生的頭部,頭骨碎裂,可以說是一擊斃命。
但是醫生卻沒有任何掙紮過的痕跡,所以這一定是熟人作案。
“但是咱們目前還不清楚,到底是誰去過,畢竟現在誰都有嫌疑,隻能慢慢來,用人海戰術去調查了。”
包子聳了聳肩,說道:“張隊長現在還有事,所以他讓咱們兩個去審問章家的那些人,現在在警局的是章也的姑姑跟章也,還有肖叔。”
他看著醫生的屍體,又檢查了一下醫生的內髒,說道:“昨天那麼大的動靜,章也姑姑不可能沒聽到,除非她有什麼一定要隱瞞的理由。”
“你覺得是她下的手?”
“這也不失為一種可能,但是……”包子拿著那個醫療箱,對遊非說道:“這個箱子很沉,裏麵放著不少東西呢,首先章也姑姑不一定能拿得動這個東西,並且就算是拿得動,也不一定能一擊就把醫生砸死,但是目前,確實是她的嫌疑最大,並且她是凶手,這也是一眾隱瞞的理由。”
他掂量了一下手裏的醫療箱,又說道:“目前來說,我覺得不一定會是章也的姑姑,但是她很有可能知道些什麼,但是就是沒跟咱們說。”
包子放下手中的東西,帶著遊非又去了審訊室。
審訊室內坐著兩個警員,煙霧繚繞,警員正抽著煙,而章也姑姑一臉不悅地擋著鼻子,看到包子過來,連忙起身說道:“這就是你們警局,這些警察的素質?”
那些警員也愣了下,手裏還拿著煙,不解地看著包子。
包子陪笑著,把讓那兩個警員先出去,而後對章也姑姑說道:“您先坐下,我們就是有些情況要問你。”
而章也姑姑卻是冷哼一聲,看向了別處。
無奈之下,包子隻好再把正在休息的姚佳羽叫過來。
原本姚佳羽是可以直接離開的,但是她畢竟也是發現人,所以還是先留了下來,姚佳羽最近沒什麼事情,於是先把姚天琪送回了家裏,而後想著過來能不能幫上什麼忙。
果然,還是有她能幫到的地方的。
姚佳羽跟著包子回了審訊室,看著當下的情況,立馬就明白了,便坐在章也姑姑的身邊,說道:“章姑姑,咱們就是走個流程,走完之後,你先去我那住著,你要是住不習慣,我給你安排一個酒店,等案子破了,你就可以回家了。”
章也姑姑歎了口氣,她拍了拍姚佳羽的肩膀,說道:“還是你想的周到啊,好孩子。”
現在,他們的審訊總是可以順利先進行了。
遊非看著空白的紙張,問道:“名字。”
“章春樺,樺樹的樺。”章也姑姑說完,又皺眉看著遊非,說道:“這麼簡單的問題,難道你們不能一查就查出來嗎?為什麼還要問我?”
遊非歎了口氣,默默的寫下了她的名字,沒說話。
而包子則是頗有些不耐煩的說道:“我們隻是例行審問,你最好好好配合我們,因為這不隻是調查凶手,更是可以排除你的嫌疑,所以如果你有什麼能夠證明不是自己下的手,就直接跟我們說,別再擺什麼架子。”
章也姑姑被包子的話噎了,惱羞成怒的看著包子,但是張了張嘴,雖然氣憤,但還是比剛才要老實了不少。
“你昨天晚上在幹什麼?”
“我睡得早,一回房間我就睡下了。”章也姑姑看著自己的指甲,不經意的說道:“不過我後半夜起來過一次,好像看到了一個人在走廊上。”
包子抬起頭,看著章也姑姑,問道:“什麼人?”
“不清楚,就隻是好像而已,我隻是出來一趟,想看看醫生有沒有睡著,因為我呼吸道有問題,我有鼻炎,所以想要讓他給我看看,但是沒想到,他回來的那麼晚,我昨天晚上去敲門,他也沒反應。”
“你是幾點去敲的門?”
“大概是三點左右吧,也差不多是那個時候看到了一個人影。”
三點左右,雖然這符合包子推測的死亡時間,但是卻對不上監控的時間。
監控失效的時間,是十二點到兩點。
如果凶手是三點動的手,那麼這個監控失效,就完全沒有意義了。
包子歎了口氣,問道;“那在這之前呢,你有沒有聽到過什麼?”
“不清楚,不過凶手不是我,你們已經知道你們想知道的了,可以放我走了。”
“但是你就住在醫生房間的對麵,據我們所知,章家房子的隔音也沒有那麼好,如果一個人突然摔倒在地上,我想隻是對門,應該是可以聽到的。”
章也姑姑一開始還梗著脖子不肯回答,但是姚佳羽拽了下她的手臂,低聲道:“章姑姑,我相信不是你,但是你也應該讓他們清楚,這不是你做的,對嘛,如果你聽到了,就直接告訴他們吧,我家的案子也是交給他們處理的,他們很靠譜。”
聽到姚佳羽這麼說,章也姑姑歎了口氣,撫摸著姚佳羽的頭發,說道:“乖孩子,你也受苦了啊。”
“沒事的章姑姑。”姚佳羽苦笑了一下,說道:“我當時就是因為家裏人都不配合,所以調查一直比較遲緩,如果你肯直接告訴他們的話就再好不過了,一定可以很快查出來的。”
章也姑姑也是十分無奈的說道:“我就算真的聽到了,那也跟案子沒關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