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剛到刑警支隊的門口,便看到門外,有幾個人,似乎與刑警發生了爭吵。
“我問你們我弟媳在哪你們都不知道?肯定就是這個女人動的手!”
“現在調查才進行到一半,這一點我們沒辦法保證一定就是她下的手。”
“那你們怎麼不去抓她呢!”一個男人高聲嗬斥道。
警員的語氣很是柔和,解釋道:“因為我們還需要進行調查,找出證據之後才能去抓人。”
“那你們倒是去找啊!”男人罵了幾句,說道:“人都死了,還在這幹什麼!”
完全是一副無理取鬧的做派。
包子跟遊非對視一眼,連忙迎了上去,而石進去將車停到停車場。
等走到跟前,才發現,這倆人都是他們認識的。
一個是張河,跟張河的幾個親戚,另一個,則是劉希。
倆人都看見了包子跟遊非,張河連忙走了過來,跟遊非說道:“遊非啊,聽說你跟包子在解剖屍體,有沒有發現凶手啊。”
遊非無奈的笑了聲,說道:“張河哥,我們隻是看看死亡方式,怎麼發現凶手啊。”
張河歎了口氣,指著劉希又罵道:“你說說這群警察,幹領工資,不幹活!”
劉希也是脾氣好,要是放在別人身上,肯定態度強硬讓他離開了。
包子拍了拍劉希肩膀,說道:“你先進去吧,我們跟張河說一說。”
“行,錢法醫,你們是一個村子裏的,就交給你們吧,審訊工作進展也不順利。”
劉希無奈地搖了搖頭,說道:“審訊室在三樓,你們要用的話,提出申請就行。”
“好。”
說完,包子走到張河身邊,勸道:“張大哥,你說說,要是想要找到凶手的話,肯定需要警察是不是,現在誰調查都有難度,你先緩一緩啊。”
張河點了點頭,冷哼一聲,說道:“要是他們找不到凶手,我就天天來這鬧!”
雖說張流離家打工,但張河跟張流的關係卻非常好,或許因為倆人是雙胞胎的緣故,從小到大都是粘在一起的,張流死了,張河也不好受。
“你先跟我們說說都是怎麼回事吧,我們聽王得力說,張流出去打工,不在本地啊。”包子帶著張河又進了刑警支隊,然而看到他們的警員,眼神都算不上好。
可想而知,剛才張河鬧得到底成什麼樣子了。
刑警支隊這邊,負責的給他們整理卷宗以及許可的人,跟張目是同樣身份,也是刑警隊長,但是他們跟包子和遊非接觸不多,隻說了讓他們隨意一些,之後就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劉希倒是主動跟上頭說了之後,來幫他們的忙,隻不過張河一見到劉希就沒個好臉色,劉希也隻能留在外麵等著。
包子跟遊非坐在審訊室內看著張河,而張河被這個架勢弄得還有些緊張。
“咱們就是借用個地,你別緊張。”包子說道:“畢竟他們都在忙呢,咱們也沒地方坐著不是。”
劉希點了點頭,說道:“行,你們要問啥。”
三個人說話,也比較隨意,不像是一般審訊的時候
“張河哥,你上次見到張流哥是什麼時候?”遊非問道。
“過年的時候了,他跟他媳婦過年過節的時候會回來。”張河歎了口氣,說道:“你說我弟,多孝順啊,偏偏娶了那麼一個媳婦。”
張流結婚也是遊非跟包子離開之後的事情了,他們二人對視一眼,問道:“怎麼樣的啊?”
“她動手打人!還偷東西,你說說這。”張河搖了搖頭,說道:“打人吧,他們兩口子自己去打一打,他們家裏的事情咱們也管不著是不是,隻不過他這個媳婦竟然還偷東西,這就是人品問題了啊!誰家願意要個小偷當媳婦。”
“她偷什麼了?”
“我媽給我媳婦買的金鐲子,就叫她給偷走了唄,本來她嫁進張家,我媽給她買了個一模一樣的,可是誰能想到,她就看準了這點,把我媳婦的鐲子給偷了。”
張河擰開放在一旁的礦泉水喝了口,又說道:“我媳婦的鐲子就是去年過年時候丟的,肯定是她!”
這件事,他們也沒有證據,也不好說,張河的性格他們清楚,自主判斷的地方有很多。
所以包子跟遊非也沒接話,包子看著審訊記錄,又問道:“那打人是怎麼一回事啊。”
“她打張流,她就打張流,別人都不打,兩口子天天打架。”
張河說,一開始張流給他打電話,說起來這件事情的時候,他還不信,是後來會來的時候,他給他看了自己身上的傷口,張河才意識到,這是真的往死了打!
“他媳婦叫什麼?”遊非問道。
“叫黃悅,隔壁村子的,父母都不在了,也不知道張流怎麼認識的這人。”張河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早知道就不讓她過門了,我們一家對她都沒什麼好印象。”
包子隨意附和了幾句,又說道:“那關於張二哥回來的事情你知道嗎?王得力說他回來沒跟別人說過。”
一個人回鄉,怎麼可能誰都不告訴呢。
然而張河卻搖了搖頭,說道:“他連我都沒告訴,他在外麵做鋼材生意,一般這個時候是旺季,他們不會回來的,往常還會往家裏打幾個電話,隻不過最近幾個月,連電話都沒打過。”
審訊的卷宗裏放了張河的通話記錄,這其中確實沒有張流打回來的電話。
由於張河跟張流的關係比較近,再加上張流死的突然,所以張河免不了被列為嫌疑人。
但若真要把張流社會關係中的所有人都列為嫌疑人,範圍又太廣了,他們現在最終鎖定的幾個人,除了包子跟遊非外,就是黃悅、張河,以及跟張流有過矛盾的王得力。
看著報告中,王得力這個名字,包子皺起了眉。
關於張流在外打工,不回來,這個消息也是王得力告訴他們的。
他把報告放到了遊非麵前,遊非的表情也有些凝重。
遊非抬起頭,看向張河,問道:“張河哥,王得力跟張流哥之間有過什麼矛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