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天那個病秧子去了江淮家裏大鬧一場之後,江淮那天突然找到了我們。”
“他找到了你們?幹什麼?”
“他給了我們500萬。”
“就是你們賬戶裏的500萬?”
張目聽著老兩口講的話,越來越覺得不可思議,本來隻是一件可疑的屍體,沒想到到如今牽扯出這麼多,尤其是當他聽到江淮玩弄女人,然後拋屍的時候,他更痛恨為什麼自己剛剛不抓了那個禽獸。
但更令他心痛的是,女人的父母也就是他眼前的這兩位老人,居然對這一些事情都不管不顧。
虎毒也不食子,可是,人心叵測,畢竟曆史上吃人的事情可不少。
“對,就是這個500萬,他找到我們跟我們說,你那個兒子我也了解了,他有不治之症,現在讓他這麼胡鬧,你們作為父母可真是失職。”
“當初可是給了你們200萬,現在我再給你們500萬,我希望你們能夠幫我解決這件事,到時候你們手上就有將近700萬的財產,夠你們兩人餘生快活了。”
“我們兩個人當時聽到這個也是震驚無比,畢竟那個病秧子可是我們兩個唯一的骨肉了,他居然讓我們殺自己的兒子。”
“但是你們還是殺了。”
張目憤怒的說道。
“我們也不想呀,隻怪那個病秧子太不識趣。”
“那個病秧子晚上回來的時候,我們跟他說過,讓他不要再繼續胡鬧了,可他居然說我們不配當這個父母,並且說要不是你們姐姐就不會死了。”
錢陽說的對,父母這一職位可不是靠出賣自己的骨肉得到的。
“我們跟他講,你姐姐的死其實也就是意外,而且別人也給我們賠償了一大筆錢,這件事情你就息事寧人吧,而且你休學了,你的大學還沒有念完,以後該怎麼生存?”
“張警官,你說我們這樣算不算仁至義盡?”
老兩口突然反問張目。
“嗬嗬,你們這就叫仁至義盡了,那世界上也就少了兩個老壞人。”
“哼,你跟那個病秧子說的基本上是一樣的話。”
“當時他聽了我們的話之後,居然還朝我們大吼大叫,說自己隻是一個得了絕症的人,以後不知道能活多長時間,就算是有了工作又怎樣?就算是賺足了錢又怎樣?姐姐已經死了,我也跟著他一起死了。”
沒想到那個小夥子挺有骨氣的。
張目暗暗的想,真可惜呀,有了這麼一對禽獸不如的父母。
“我們當時本來就是因為他的絕症,給我們弄得焦頭爛額,當時倒好,他一直說自己本是個該死之人,哎,我們當時隻好作罷,不再對他進行勸說了,而且那天晚上江淮又打電話了給我們,說錢陽的死也和我們沒有任何關係,他有辦法幫我們擺平。”
“於是你們就……”
“對,我們就一不做二不休,準備結果了他。”
“可他是你們的兒子呀!”
張目雖然心裏已經猜到了答案,但還是很難親耳聽見這個真相。
“他在身懷絕症的時候就已經不是我們的兒子了,他就是我們的負擔,我們的累贅,是狠狠壓在我們一家人身上的一座山,一座永遠搬不掉的山,隻要他死了,這一家子就會好好的過下去。”
“可是你們口中的一家子,隻是你們你們兩個人罷了。”
“那又能怎樣?他們兩個本就是將死之人,我生下了他們,他們的生死也將由我們來定。”
老婆子麵對著張目的話,仿佛逐漸進入一種瘋癲的狀態,他對於張目的話,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你們真夠瘋狂的。”
“警官先生,接下來的就由我來說吧。”
老頭子看著旁邊瘋狂的老婆子,知道接下來的審訊,她恐怕是不行了。
“然後我們就脫了關係,找人買了一些毒藥,放在了錢陽每天要吃的藥裏麵,然後他就被毒藥給毒死了。”
“這是你想的結束他生命的辦法?”
“嗯。”
老頭子點了點頭,他這一生可以說都是在自己的老婆子的強勢下生活著,他沒有決定過什麼東西,就算是麵對女兒的死,他也選擇聽從老伴的,一概不聞。
沒想到,他這一輩子唯一一次真正自己做主的,居然是殺死自己的兒子,親手去結束他的生命。
做人做到這樣,也是一種悲哀。
老頭子說完之後,慢慢的拍著他身旁的。老伴。
“老伴,我們恐怕。”
身旁的老婆子,還在繼續的處於崩潰狀態。
“然後呢?”
張目現在已經徹底的沉下心來,這世間居然有如此離譜的事。
“然後解決了他之後,我們在江淮的命令下,將他的死偽裝成了病死,隨後我們就去買了機票,準備出國。”
“那你們想的還真是周到呀?這一切可以說是滴水不漏,卻沒有想到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任何的罪惡終將會被依法嚴懲,不光是你們,還有江淮將會通通的被抓起來。”
說完之後,張目起身看了看審訊記錄,確認無誤之後,呼了一口氣,走向了外麵。
外麵,遊非和包子已經等候了很長時間。
“包子,看來這次錢陽的父母要交代很多東西。”
“嗯,要不然以他們的尿性,進去之後不得是大吵大鬧,這次倒是不一樣,沒有了的聲音,希望張目這次能夠真正的問到些東西。”
“他來了,我們去問問他吧。”
兩人來到了張目身邊,張目看著兩人,臉上藏不住的憂傷,將錢陽父母所交代的全部說了出來。
但遊非和錢陽聽完張目所說的話,同樣是對這件案子感到不可思議。
“走,去抓江淮,將真正的凶手繩之以法,還給錢陽和他姐姐一個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