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老陳顫顫巍巍的走了出來之後,遊非和包子立馬迎向了走在後麵的張目。
“張目,怎麼樣呢?有什麼收獲嗎?”
他交代了。
隨後,張目將老陳所交代的話和他們再說了一遍。
兩個人聽完也是滿臉的震驚,沒想到這並不是一場普通的車禍,更有可能的是,這也許並不是一場車禍。
“接下來該找他們了。”
張目拿手指了指審訊室旁邊的小房間。
“老頭子,你說他們會不會真的查出來什麼?”
一直強勢的老婦人被這麼折騰,像是衰弱了神經一樣,在老頭子的耳邊悄悄的說道。
“唉,我也不知道呀,但就算被查出來又怎樣?我們都這麼一把老骨頭了,他又能拿我們怎麼樣?”
突然,一直被關著的門打開了。
“過來該你們了。”
門口的同誌對他們說,老兩口又不情願的站了起來。
來到審訊室,他們這是第3次麵對這個名叫張目的警官了。
“坐吧,都這麼大年紀了,一直站著也不好。”
張目笑嘻嘻的對盯著他的老兩口說道。
“恨,趁早把我們放出去,要不然我就去檢察院告你們警察局暴力執法。”
“這話你可不能亂說呀,老婆子,我們警察局可沒有對你們幹什麼,反而是你們一直在我們警察局大吵大鬧,對了,你們是不是還有個女兒?”
“女兒,我們有呀,不過都死了好幾年了。”
“那你們可真夠慘的,兒子死了,女兒也死了,你們就不傷心嗎?”
“傷心又怎麼樣?死都死了!”
“也對,兩條人命換你們那麼多錢,這好像也不虧。”
張目一直笑嘻嘻的對他們說。
但是這笑在這對老兩口的眼中,仿佛就像是惡魔的猙獰,尤其當他們聽到女兒的時候,心裏猛然一驚。
“錢?什麼錢?我們怎麼又有錢?”
“您老的記憶還真是短呀,不是江淮給你們捐了500萬嗎?”
“哦,對,江淮給我們500萬。”
張目饒有興趣的看著他們。
“剛剛你們可沒有交代是誰給你們捐的錢,現在怎麼承認是江淮了?”
老兩口像是被定住了一樣,目瞪口呆。
確實,他們倆人可沒有交代是誰將500萬打進他們的賬戶,現在倒好,不打自招了。
“就是江淮怎麼了?他看我們家貧窮,所以給我們捐了500萬,這你們也要管嗎?”
“這我們當然管不了,可是兩條人命,就想用500萬草草了事嘛。”
“怎麼又是兩條人命?他的姐姐是被車子給撞死的,他自己是病死的,和錢有什麼關係?”
還嘴硬!
“你們別再說了,當年的肇事司機可都已經交代了,如果你們還想繼續這麼欲蓋彌彰的話,那麼,你們的餘生恐怕真的要在警察局裏待一輩子了。”
老兩口像是被死死地鎖住了一樣,就這麼靜靜的看著張目。
“對了,我忘記告訴你們,江淮可說了你們的事與他無關。”
“他真是這麼說的!”
老頭子突然叫道。
“當然了,我還騙你們不成?”
“唉,這個禽獸不如的東西,老婆子,我們說吧,他想害死我們老兩口,我們也要拉他下水。”
看來真相要浮出水麵了。
“在幾年之前,有一天有一個人來我們家,給了我們200萬,當時我們被這200萬弄得摸不著頭腦,後來我們才知道這200萬是幹什麼。”
“幾天之後,我的女兒突然不明不白的死了,我們正要去警察局報案的時候,那個人又來了。”
“他對我們說,這200萬夠你們三個人活一輩子了,希望你們不要再繼續調查。”
“說真的,當時我們並不小,為了這200萬就讓我的女兒這麼不明不白的去死,可是當我一想到我還有那個病秧子兒子以及老伴的時候,我心一狠,就答應了下來。”
“再後來,警察局就找上了門,說我們的女兒被車子給撞死了,並問我們願不願意私了,因為200萬我們同意了私了。”
“但我們知道,我的女兒根本不是因為車禍而死,這200萬就是想讓我們不要繼續調查下去。”
“那個給你們200萬的人是誰?”
“就是江淮,那個禽獸不如的人,一定是他害死了我們的女兒。”
老頭子大叫。
“然後呢?”
“然後江淮找人冒名頂替了這場車禍,這件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
“但是,在家裏最關心女兒的還要屬他的弟弟,也就是錢陽,當錢陽聽說了這件事情之後,他並不相信自己的姐姐是因為車禍而死,隨後對這件事情進行了調查。”
“他調查了這件事情?”
張目現在好像有了一些頭緒。
“嗯,我記得他當時特別的瘋狂,他將他姐姐生前的一切軌跡都給調查了一遍,我們也告訴過他,讓他不要再繼續調查了,這隻是一件普通的車禍,可是他並不相信。”
“他當時還在上大學,可是一聽說他姐姐的事情,立馬休了學,他調查了他姐姐的公司,學校,以及他姐姐身邊的人。”
“後來呢?”
真相越來越明顯了。
“後來他調查到了江淮的頭上,這也怪那個禽獸不如的東西,有一天他在一場聚會上喝醉之後,說自己曾經玩了一個女人,說者無心,聽者有意,這個消息立馬傳到了錢陽的耳朵裏。”
“當時江淮並沒有說那個女的名字,但還是被他查了出來,知道了江淮曾經拋棄了自己的姐姐,並且指責他殺了自己的姐姐。”
“這件事情你們都知道,可是你們為什麼不幫助你們的兒子?”
張目說道。
“因為他當時有病,我們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會死,他的病可是不治之症,我們就算幫了他又怎樣?打贏了官司又怎樣?到時候江淮被抓了,我們手上的200萬不也沒有了,到那個時候那個病秧子死了,我們手上又沒有錢,誰來養我們老兩口?”
“所以你們?”
“對,我們沒有插手這件事,就算是後來那個病秧子還鬧到了江淮的家裏,搞得江淮家裏雞犬不寧,我們也沒有出麵,就當不知道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