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子有時候的想法很是異想天開，雖然遊非已經習慣了，但是聽到他現在這麼說，還是有些無語。
這還是可以問問就能被通融的嗎？
“不用了吧，我先回去了。”遊非擺了擺手，連忙說道：“你快去工作吧。”
“行。”
包子點頭道：“那你好好休息，要是想起什麼了，直接跟我說就行。”
“好。”遊非攔了輛公交，他的共享單車停在拍賣行那邊沒騎過來，剛好這邊有公交可以直接到家。
公交開走，包子臉上的笑也收了起來，皺眉看著那個中介，不知在想些什麼。
這個中介明顯是對警局這種地方輕車熟路，進來的時候甚至還在跟認識的人打著招呼，對於張目和包子的審訊也是毫不在意。
“我就是個送貨的，你們說的什麼拍賣行啊，我都不清楚，跟我沒關係。”
中介名叫趙大海，三十出頭，一臉張狂相，翹著二郎腿，腦袋高昂，用鼻子眼對著他們。
“趙大海，你說你是送貨的，但是我們剛才給你資料上的公司打了電話，那是個那個公司的業務裏根本沒有送貨這一項啊。”
警員看著趙大海，又說道：“你最好說實話，這件事不是你以為的那麼簡單的。”
趙大海嗤笑一聲，心道這條子糊弄誰呢，不就是死個人，還能嚴重到什麼地步。
幾個人對視著，大概也都是猜到了趙大海在想什麼，無奈地搖了搖頭。
“你知道這東西是誰的嗎？”
“跟我沒關係，我沒見過這東西。”
張目點了點頭，又說道：“但是拍賣行的許進說，這件事跟他們沒關係，他可以出麵指認，就是你拿去當掉的。”
“許進？”趙大海麵色一變，不再言語，而是緊皺著眉看著他們。
許進可是拍賣行的主辦方，他也就見過那麼一次，都沒跟他說過話，這幾個警察竟然連許進都能驚動了？
“現在，你還想知道這東西是誰的了嗎？”
張目雙手撐在桌麵上，笑著看向趙大海，看著他遲疑的點頭，又看著他從知道這人姓名開始，麵色的一點一點變化。
“姚、姚氏集團！”
趙大海一臉震驚地看著他們，高聲說道：“姚氏集團董事長死了？”
“是啊，這不算是秘密，但是姚家人不想聲張，所以你最好也不要大嘴巴給說出去，要是我從什麼地方聽到了，我不懷疑別人，我直接懷疑你。”
張目明明是在笑著，但是在趙大海看來，卻有些陰惻惻的感覺，他移開目光，顫著身子點頭，在聽到姚佳羽的名字之後，更是把臉埋在了掌心裏，不知道在嘀咕著什麼。
包子瞧見他這副模樣，敲了敲桌子，說道：“誒，幹什麼呢，審訊呢，別在這裝蒜。”
“居然是姚佳羽，我怎麼就接了這個活兒。”趙大海一臉苦相，欺軟怕硬被表現得淋漓盡致，他看著包子，問道：“你確信是她？”
“你可以繼續維持你的態度，如果你不相信，對我們沒什麼影響，隻不過是調查的程序繁瑣了一些。”
趙大海遲疑的看著包子，又問道：“不會影響到我吧。”
包子跟張目對視一眼，都笑出了聲。
“你個大男人怎麼磨磨唧唧的，跟你有什麼關係，你要是沒犯事那肯定不會影響你，那你要是犯了事，這可就不一定了，知道嗎？”
趙大海殷切的點著頭，連聲說道：“明白，明白，你們放心，我都明白。”
“所以，這個誰讓你送到拍賣行的？”
趙大海回答得很快，可以說是將那個人的全部信息都告訴了他們，生怕自己因此遇上什麼事情一般。
買下這東西的人是一個富商，地位可以說跟姚佳羽差不多，這個藥瓶原本是在黑市裏掛著販賣的，結果富商看上了，就收回來了。
趙大海在得知這東西背後還有這麼多事情時，一臉苦相，掰著手指說道：“這種活，我也沒幹過幾次啊，我就幹過兩三次，你說怎麼就攤上這檔子事了，警察同誌，這跟我沒關係啊！”
“行了，知道。”張目拉過他的肩膀，拍了兩下，說道：“你放心，現在你明白了吧，別幹這行，太危險了，找點正當工作。”
“是！一定，一定！”
張目又跟趙大海說了會話，才把人給送走，而後回頭看著包子，問道：“怎麼樣了？”
那個富豪姓柳，從事的是娛樂圈那一行業，包子打聽了一串也沒打聽出來這人是做什麼工作的，到底有什麼名頭，甚至就連找這個人，也隻能找到他的助理，並且預約時間被排到了明年。
“張隊長，這怎麼辦？”包子拿起手機，看向張目，問道：“這樣不行啊。”
幾個警察聚在一塊犯了難，那個助理不管他們說什麼，他的回答都隻是需要預約，像這種人，背後的人脈肯定不小，就算他們向其施壓，肯定也隻是石沉大海沒有結果罷了。
“要不，找姚家那些人？”一個警員抬起頭，忽然說道：“老大，咱們審訊室那邊還關著好幾個呢，隨便拉一個出來不久行了。”
“對啊！”張目一拍大腿，正要讓人去辦這事，卻被包子叫住。
“等下，這幾個人不行，你看他們，也都隻是些主管部長什麼的，現在身上又犯了這麼大的事，誰還敢跟他們合作啊，要不把姚佳羽叫過來吧。”
說來說去，還是姚佳羽更加適合這個任務。
隻不過原本姚佳羽還說自己下午要開會，被他們叫來的時候穿著一身正裝，先是坐在車裏吃完了路邊攤的小吃，而後才下車進了警局，身邊還跟著一個司機，跟上次不是一個。
“事情我聽說了，我已經讓人預約了，下午就可以直接上門，他是個導演，雖然手裏頭不少公司，但是幹這行的肯定還是喜歡別人叫他導演。”
姚佳羽坐了一會，又讓人去買些東西，而後不大好意思的笑了下，說道：“忙起來就沒時間了，我中午還沒吃飯，要不給你們也帶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