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在說什麼?什麼收費,我怎麼聽不懂”女人一靠前,就嚇得我全身雞皮頓起,這濃鬱的香水味,都快熏死空氣裏的蚊子了。
“喲,帥哥,你不能這樣呀,剛才我們在電話裏不是聊的好好的嗎?”女人再次給我拋了個重重的媚眼。
人家常說媚眼如絲,可到了今晚這種情形,我更想用媚眼吐絲來形容,不過我也不是蜘蛛,吐血就有,吐絲倒是沒多大的可能了。
在我被這女人惡心的全身發麻時,胖子的聲音從後邊傳來。
“是麗麗嗎?來了就進屋子裏來吧。”
胖子這話傳來時,我和門口這老女人都有瞬間的錯愕。錯愕過後,老女人直接推開我,走進了禪易堂裏,轉而討好胖子去了。
而我卻站在門口猶如木頭似的,被冬天的寒風吹的那個叫蕭瑟。腦子裏不由自主的想起胖子和這老女人嘿咻的場景,這本來已漸冷的冬天,我感覺自己更加冷了。
“來來來,把衣服給脫了!”渾身發抖時,胖子的聲音再度傳來。
我……真的這麼勁爆嗎?好歹考慮下旁人的感受吧。我幾乎是想都不想,馬上轉過了身,衝到胖子麵前,抓住他的肩膀說:“我說胖子,你不用這麼饑渴吧,再怎麼饑渴,你也得想想青鬆叔的感受呀!就算你不想想青鬆叔的感受,你也得想想我的感受是不是,你想起你和這老女人……”
話口未完,胖子一把打斷了我:“哎哎哎,你丫的想哪去了,我是讓他把韓朵的衣服給脫了。”
我愕然,轉身一看時,才看到這老女人真的是準備脫韓朵的衣服。一想到這,我頭皮更加發麻
“胖子呀,我真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韓朵現在都昏迷過去了,你怎麼可以趁人之危呢?”我頭皮炸起,抓住胖子不停搖晃。
“滾……”迎接我的,是胖子重重的一腳飛踹,胖子翻著白眼說到:“胖爺我是這樣的人嗎?再說了,就算我是這樣的人,也用不著花錢請人脫衣服呀,你也不想想。”
胖子這麼一說,我這才頓時醒悟……的確,要脫一個女人的衣服的確太簡單了,根本也用不著專門去請個女人來脫呀。
這時,胖子轉身走向了禪易堂的一個偏房,我記得那個偏房是胖子以前的洗澡房,在房間裏麵,有一個大浴缸,約莫是過了二十分鍾左右,從房子裏傳出了一陣及其濃鬱的藥草味。
胖子擼著衣袖跑了出來,直接跑到韓朵的床上,而後扭頭朝我說到:“來,幫我一把,把韓朵抬進去。”
韓朵的身體有點重,入手的感覺非常沉,之前我估算他大概有九十斤,但是現在……我覺得自己要重新估量一遍了。
和胖子抬著韓朵進了房間,我這時才發現房間內的浴盆已經放滿了水,水上麵漂浮著陣陣的顆粒狀物體,而且……這水泛黃的猶如糞坑的糞水。
“胖子,這是啥,”將韓朵放在地上,我好奇的朝胖子問道
胖子擦了擦汗,隨意的答道:“沒啥,就是根據藥方配的湯,用來驅寒捕腎氣用的。上麵有牛黃和羊糞球,所以有點臭而已。”
牛黃……羊糞球,這可真是名副其實的糞湯。
“你……你準備把韓朵給扔進去?”我感覺自己一個頭兩個大,說話都已經結巴。媽的,要是把韓朵扔進這裏麵泡澡,第二天她能放過我們嗎?
”現在這情況,也管不了那麼多。雖說寒毒已驅,但是還殘留寒性在她體內,如果不及時幫她暖心驅寒,恐怕日後她會月經失調,子宮畏冷……“胖子掰著手指,給我說了一大堆我聽不懂的學術名。嚇得我直接捂住耳朵,淩亂道:“別給我整那麼多沒用的,你直接說接下來要啥辦就行了。
為了韓朵日後不要留下後遺症,總而言之,這個糞渠她是泡定的了。可是,浴盆太高,那老女人脫了韓朵衣服之後,怎麼把她放下去都還是一個問題。
無奈之下,我和胖子隻好想了個辦法,到正廳搬來了青鬆叔給人把脈的那張桌子,然後將韓朵給抬了上去。讓這濃妝老女人脫了韓朵的衣服之後,直接一把把她推下糞湯裏就好。
我和胖子出來,坐在廳子裏等了大概十分鍾,那老女人也出來了,胖子遞過幾張鈔票給她,樂得她眉開眼笑,說下次有這樣的好事,讓我們的王大爺一定要及時找她。臨走的時候,她還風情萬種的轉過身,贈送了我們王大爺一個飛吻。
“別看著我,我也不想的,你想想,三更半夜的,我去哪找個女人來替韓朵脫衣服。”老女人走後很久,胖子終於抵不過我這炯炯有神,正義凜然的注視。
“就算你要找,也沒必要找這麼磕磣的人吧。你知不知道,她的一個媚眼,都能讓我少活十年。”
“額……”胖子撓撓頭,小聲的嘀咕:“你以為我想的呀,電話那頭,她明明說她是南國一支花的。我咂摸著她聲音不錯,這才點了她。”
南國一枝花……我還馬蘭山金鳳凰呢,以前,我以為胖子的眼裏不咋樣,沒想到這聽覺,也出現嚴重的失調了。
…………我是可愛的分割線…………
老女人將韓朵脫了衣服扔下澡盆之後,偏房的門就一直關著,我和胖子誰也不敢去開。那救回來的孩子,臉色雖然還很蒼白,但呼吸倒是挺穩,睡的一直比較安詳,這迷藥的作用,看來還得過些時候才能散掉。
沒過多久,胖子打了個電話給青鬆叔,告知他一切之後,也跑回房間睡覺去了。胖子永遠是個樂天派,天塌下來當被子蓋的那種,永遠不懂得擔心和疑惑。我在他說完之後,準備在電話裏頭問青鬆叔一些事情,但我伸手的速度,卻遠遠比不上胖子關機的速度。
偌大的一個客廳隻剩下我一個人坐在客廳裏,腦袋裏亂七八糟的,我也睡不著,隻能趴在桌子上呆著。
一直到早上的6點多,楊七爺從房間裏走了出來,我才抬起了頭。朝楊七爺看去時,我頓時大吃了一驚,楊七爺雖說臉上沒啥黑眼圈,可眼睛裏卻布滿了些血絲。
這不由讓我感到更加的奇怪,修行之人,心境向來是穩如常人的。究竟是什麼事情,能讓楊七爺苦思冥想了一個晚上?想的腦子都充血,眼睛都有血絲了。
出來之後,七爺便是著急的逮著我問,問青鬆叔回來了沒有?
我搖搖頭,說沒有。然後七爺沉著臉走了出去,臨走時,七爺又回過頭囑咐了我一遍
“海生,你記住,一切事情等你爸回來之後再說,你和小強,還有那姑娘,不能再繼續探查下去,切記!”
七爺的話讓我心裏更加疑惑,但嘴上我卻不動聲色的答應了他。我苦思冥想了一個晚上,在櫃子裏翻找了很多書籍,始終都找不到一點兒頭緒!
到底是誰,要殺那麼多小孩取頭髓呢,而且每一個都是十靈時出生的孩子。
再者,楊七爺的臉色為什麼會這麼凝重?凝重的就好像當初提起那蟲師時的表情。
正苦思著,房間內卻猛然傳出了韓朵一聲淩厲的尖叫,高達八十分貝,可以把人的眼膜刺穿。
她醒來之後會尖叫,這並沒有出現我的意料。任何一個正常的人,醒來時卻猛然發現自己泡在一盆黏稠稠的黃色液體,尤其這黃色液體還是這麼醜時,誰都會有類似於神經病的表現。
“你醒了是吧?醒了的話就穿好衣服出來吧,那鍋湯是給你驅寒補氣用的,不要怕。”我往房間敲了敲,對韓朵安慰道。
然後我坐回了椅子上,腦海裏居然想起了一個無關緊要的問題:“今天的早餐,吃啥好呢,是拉腸粉,還是天津狗不理包子,或者是土家醬香餅好呢。”
隻能說,和胖子相處的太久,這日子,是要漸漸把我變成一個吃貨的節奏。
剛伸了一個懶腰,揉了揉發疼的雙眼,偏房的門嘭的一聲飛開了。不要懷疑,的確是飛開的,門板一整塊倒飛出來。
嗖的一下,韓朵那充滿怒氣的火紅身影出現在我麵前。我也不是笨蛋,瞧這形勢就知道這姑奶奶心頭火得很,解釋啥的都是多餘的,唯一的辦法就是逃。逃過了這一劫之後,回來再做打算。
然而,我快,韓朵的鞭子比我更快,我剛一轉身,邁動步子朝門口外逃去時,韓朵的鞭子如影隨形,啪的一下纏住了我的腰間。然後,我腦子裏隻剩下了四個字,天旋地轉。
整個人猶如陀螺似的,好一陣旋轉,等我站住腳跟時,整個人立即摔到了地上,韓朵的鞭子猶如一捆繩子,五花大綁的纏住了我的全身。
“說,是誰出的鬼主意,將爺扔進一盆屎湯裏,還有,爺的衣服是誰的,你不說清楚,等著做人肉叉燒餃子餡吧。”韓朵的臉色,已經不能用發青來形容了。到了她現在這境界,已經不用辛辛苦苦的拿著符咒桃木劍去捉鬼,肩膀和頭頂的三把火,已是可以將鬼震死的節奏。
“你……你先聽我說,衣服,衣服是胖子……”
剛說到胖子兩個字,禪易堂的另一個房間也被打開了,王胖爺揉著發朦的眼睛,伸了個大懶腰,一邊打著嗬欠,一邊自言自語道:“新的一天開始了,早餐吃啥呢,拉粉,狗不理包子,還是吃土家餅好呢……哎,海生,你這是和韓姑娘在幹啥呢,玩皮鞭呀,要加上蠟燭滴蠟不,點天燈也行。”
胖子回過神後,立即搓著手,猥瑣的笑了笑。
而這時,韓朵的臉色已經從漸青變得漲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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