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傻眼,這究竟怎麼回事,不過是三言兩語,楚天逸竟然就與餘罪達成聯盟了。
這不科學,也不是我想要的結果。
按我推測,楚天逸應該是和林初見聯手,逼迫餘罪將GPS和筆記本交出來才對。
而以餘罪老子天下第一的性格,必然是不會屈服,於是戰鬥就不可避免,兩人必有一番火拚。
可萬萬沒想到,會是這麼一個結果。
“小石頭,看你做的好事,一句話就讓這兩混蛋結盟,可真行啊。”洛落愕然,認為是我的責任。
周小靜眨了眨明亮的眼睛,愣了好一會,冷哼:“男人真不是好東西,為了利益,還真什麼事都做得出。先前還說要為林初見出頭,轉眼就與餘罪勾搭上,說什麼為了你就算死又如何,完全是放屁。”
“這話片麵,是楚天逸不是好東西,別一竿子打沉一船人呐。”身為男人的我立馬糾正,但是心中還是十分痛恨楚天逸如此行徑。
先前說得那麼慷慨激揚,原來隻是口是心非,這說甜言蜜語的男人果然不是好東西,慶幸我就不會說。
恩,我是情商低,但……我驕傲。
“楚天逸,你什麼意思,不知道餘罪是什麼人,竟然要跟這種人合作。”林初見也懵了,臉色露出慍色,有一種被欺騙的情緒。
不久前楚天逸才當眾表白一般,說會保護她,可轉眼就與餘罪達成合作,這說一套做一套的表現,估計沒人不生氣的。
“哼,某些人的真麵目終於露出來了,初見你看清楚他的為人了吧。”宋毅趁機打壓情敵。
另外一些男人,如王路飛等紛紛附和,都說楚天逸的不是,擺明對這高富帥怨念很深。
“住嘴,你們還想不想離開這鬼地方了?”楚天逸臉色一變,大聲嗬斥,當場就將這些人唬住了。
試問誰不想逃離這裏,活命回家?
“我也是為大家著想,”楚天逸很滿意眾人的反應,繼續說道,“有了GPS和那筆記本,說不定從中能找到方法救大家夥離開這裏,既然如此,與餘罪合作又何妨呢,況且大家不一直想除掉石浩嗎?”
這一番解釋,頓時平息了眾人的怒火,同時也獲得了場上大多數人的好感。
“哼,你們這些臭男人不識好人心,楚少爺這是為了救大家呢。”
“沒錯,楚哥哥都是為我們好,他一定能帶我們逃離這荒島。”
幾個花癡開口,幫楚天逸說好話,將之前開口埋怨楚天逸的人說得抬不起頭。
特別是宋毅,更是被幾個女人圍著一通數落,可偏偏又無言反駁,氣得他臉都變成豬肝色了。
林初見再次沉默,明顯還在生氣,不認同楚天逸的做法,但也沒再提出反對意見,畢竟這關係重大,或許真的是大家逃生的希望所在。
我將這一切看在眼裏,心中也不得不佩服楚天逸的手腕,不過短短幾句話,就解決了紛爭,同時還讓所有人對他產生巨大好感,厲害呀。
不過我是不相信他的鬼話,什麼全是為了大家著想,騙鬼呢。
一開始楚天逸就隻關注筆記本,絲毫不關心GPS,而且提出的要求也是要筆記本,直接忽略了GPS。
在我心中,GPS比筆記本還重要,畢竟想要逃離這裏,首先就得知道身處何方,唯有GPS才有這種功能,讓我們知道自己所在的地理位置。
可楚天逸似乎絲毫不在乎這個,要麼就是他智商有問題,要麼就是他可能清楚這裏是什麼地方,所以永不著GPS。
別人或許沒留意,但是我觀察得仔細,看出了狠多端倪。
“初見,一起合作吧,殺了石浩,拿到完整的筆記本才是最重要的。”楚天逸向林初見提出邀請。
“楚少爺說的沒錯,大家一起動手,拿到筆記本,或許我們就能逃出這鬼地方了。”
頓時,群情激昂,幾乎是所有人都激動起來,眼睛迸射出懾人的光芒。
甚至不少人高呼“殺石浩,奪筆記”的口號,很快便連起了一片浪潮,林初見一夥人幾乎都願意聽出楚天逸的帶領,一起對付我。
“太過分了,還當我們軟弱可欺嗎?”洛落緊緊捏著拳頭,身軀都在發抖。
我知道她是在心疼我,看到所有人都要殺我,她實在是看不過去,為我抱不平。
事已至此,也沒什麼可說的,既然想要殺我,那麼放馬過來就是了。
我摸摸洛落的秀發,示意她無需生氣,反正我早已做過最糟糕的打算,即便所有人要與我為敵又如何。
“你們這麼做,是不對的。”
這時,一個柔弱卻又顯得無比堅定的聲音響起,宋心怡居然在這個時候說話了,“剛才餘罪也承認了,GPS和筆記本是從石浩手中搶來的,這本來就是屬於石浩的東西,如今你們居然要幫助一個殺人犯搶東西,就不覺得羞恥嗎?”
她的聲音雖然不大,但全傳入了場上每一個人的耳朵,讓不少人的臉色大變。
而那高喊要殺我的叫聲,也漸漸平息,不少人回味宋心怡的話語,表情很複雜。
“宋小姐,你這話就不對了,那石浩也是個殺人不眨眼的惡徒,人人得而誅之,死不足惜。而筆記本關係重大,或許牽扯著我們所有人的命運,自然掌握在大家的手中。所以,殺了石浩拿到筆記本,是一件正義而又對所有人有利的事情。”宋天逸有理有據地反駁。
這一番言論,又受到了大多數人追捧,讓他們有了殺我最合理的理由。
石浩是邪惡的,殺了是正確的行為,我們都是英雄。
他們一定都是這麼想的,將自己化為正義的一方,將殺人的行徑美化,從而讓自己沒有絲毫心裏負擔。
宋心怡搖頭,還想反駁,但宋毅上來拉住她,阻止了她的行徑。
此刻犯眾怒是十分不理智的,宋毅可不想自己的妹妹為了我而惹大麻煩。
“哈哈哈,可笑之至……”
我望著這群不知所謂的人,發出一連串的冷笑,旋即質問:“你們算什麼東西,憑什麼就把我當魔鬼一般看待?你們就是因為聽了林初見一番話,就武斷地認為我是十惡不赦的敗類?那麼我也不怕告訴你們,林初見說的話大部分是對的,去年發生的戰國博物館慘案,我一連殺了十個黑衣人,至於博物館保安的死亡和女性管理員被逼瘋,卻跟我沒關係,是那些黑衣人所為。”
頓了頓,我繼續說道:“那晚我是殺了十個人,但我問心無愧,因為他們該死,而且我可以肯定,那十個黑衣人跟將我們綁架到這裏的幕後黑手,是一夥的。那麼,我殺了他們又有什麼錯,由得你們來審判我?”
“林初見,你也殺了不少惡人吧,為何你殺人就是伸張正義,而換做我,卻成了殺人狂魔?請你告訴我,這是什麼道理?”我死死盯著林初見,發出大聲呐喊。
這個問題,我早就想質問她,以前一直沒有機會,如今我就要當著所有人麵前,問一個答案。
“你說謊,那十個人分明是無辜的群眾,卻被你血腥無情地虐殺。”被我連番質問,林初見的臉色發白,如遭電擊,但不接受我所說的事實。
一直認定的真相,如今卻發現事實或許並非如此,讓她有些無措。
“十個訓練有素的男人,身穿黑衣,夜半三更出現在博物館,而他們麵前有一個倒在血泊的保安,一個衣服扒光,被折磨得瘋掉的女官員。如果你還認為他們是無辜群眾,那麼我無話可說。”
我將記憶中,那晚發生的事情慢慢道出,而林初見的臉色,也隨著我的話語,越來越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