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浩的傷倒不是十分嚴重,但他胸前的傷口已經化膿,並且有腐爛跡象。必須立即服用阿司匹林或青黴素,否則可能會感染破傷風或敗血症。最好還得注射狂犬疫苗,否則也有可能患上狂犬症。”
宋心怡長長歎氣,無奈地說道,“這些傷要是在城市根本就算不了什麼,隨便一家診所都能治療,但是在這裏,任何一樣都是要人命的。”
我聽不太懂宋心怡話語中的醫學字語,但是明白自己的處境不好,由著傷情惡化就會死。
“真的沒辦法?”宋毅問道。
“哥,你讓我去那找這些藥,”宋心怡一臉失落,望著我,鼓勵道,“石浩,現在隻能靠你自己抗,隻要熬過這幾天,傷勢不惡化的話,就沒事了。”
“怎麼抗,他發著高燒,傷口流膿,指不定已經破傷風了……”宋毅並沒有那麼樂觀,判斷我已經感染,傷情正往最糟糕轉變。
宋心怡怒哼了一聲,打斷宋毅的講話,是怕我聽了心情不好受。
宋毅搖搖頭,在周圍翻找,打算尋找一些藥草給我治傷。
“別聽我哥的,他狗嘴吐不出象牙,你會好起來的。”宋心怡細心安慰我,為了讓我舒服一些,將我的腦袋搬到她的大腿上,給我當枕頭。
溫香軟玉,能感覺到宋心怡腿部的驚人彈性,鼻孔內嗅到一股淡淡的幽香,我的心莫名跳得很快。
“死就死吧,反正已經賺到了。”我露出一絲笑意,莫名感覺有些小幸福。
對於死亡,我倒是看得很開,剛剛經曆過絕望,逃過死神的魔掌,對於生死倒是不太在乎。
現在的時間都是賺來的,我已經很滿足了。
美人為枕,溫柔倍至,這種待遇,隻怕是做鬼的是心甘情願的。
“我是醫生,你是我的第一個病人,我絕對不允許你死。”宋心怡雙手捧著我的臉,低下頭很認真的看著我,滿臉的真誠。
我倆的臉貼得很近,甚至能感覺到彼此的呼吸。
宋心怡長都不算很漂亮,比不上那個毒女人和我見過的周小靜,但是她的身上有一種恬靜如水的特質,特別是一雙眼睛,漆黑如繁星,不含半點雜質,清澈得如同寶石。
都說眼睛是人類心靈的窗戶,宋心怡應該有一顆水晶般的心靈。
我呆呆望著她的眼睛,幾乎都要淪陷進去,即便我看人從來不準,但我此刻我能清晰的感覺到,她是真正關心我的人。
啊,這一刻,我似乎感覺到春天來臨的美好氣息,心撲通亂跳。
“咦,怎麼體溫在升高,脈搏跳得那麼快,石浩你沒事吧。”
感覺到我身體的變化,宋心怡變得著急起來。
“沒事。”
我連忙挪開視線,不敢再與宋心怡對視,內心覺得自己很可恥。人家好心救你,你怎麼能對人家動心思呢,太臭不要臉了。
回來的宋毅緩解了我的尷尬,他帶回了一棵帶刺的野草,說有止血功效。
“隻找到一株野紅花,也不知道這是什麼鬼地方,很多植物我都沒見過。”宋毅將手中的藥材遞給宋心怡,當看到我枕著宋心怡的大腿時,表情有些不悅,不過瞧我半死不活的模樣,也沒吱聲。
“野紅花也不錯,止血消炎,也有些作用。”
宋心怡將藥草塞入嘴裏,嚼成藥泥,將之敷在我胸前和手臂的傷口上。
我十分感動,藥草帶有一些毛刺,而且味道肯定不好,她咬的時候都蹙眉了。
見到我愣愣望著她,宋心怡以為我是嫌棄,忙解釋道:“你別嫌髒,唾液也有消毒功效的。”
我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眼眶有些濕潤,那裏是嫌棄髒,而是真心感動。
緊接著,宋心怡又從身上撕下幾根布條,細心為我包紮傷口。
見到這一幕,宋毅都語氣泛酸,調侃自己都沒這待遇。而且衣物寶貴,有舊布料不用,為什麼要撕爛自己的衣服,不會看上這小子了吧。
我的小心髒又是一顫,宋心怡是怕擔心舊布料有細菌,所以用自己身上的,她的心怎麼就那麼好呢。
“哥,等你傷成石浩這樣,我也好好照顧你。”宋心怡羞怒的白了宋毅一眼,潔白的臉龐不知道為何泛起一抹紅暈。
能為我做的都做了,對於這對兄妹,我內心是十分感激的,特別是周心怡,她讓我改變了對女人不好的看法,其實女孩子家家也是可以很可愛的嘛。
我們聊天,交流著一些信息。
知道我失憶這件事後,宋心怡幫我檢查了一番,也查不出原因,這種情況隻能借助醫院的設備才能檢查出原因。
她說失憶也分很多種,有永久性的,也有暫時性的,不排除記憶會慢慢恢複的情況。而我的腦部沒有嚴重創傷,或許是受了震蕩,果斷時間就會恢複記憶。
“石浩,你小子肯定是做過什麼壞事,不然那些綁匪沒有傷其他人,偏偏對你下狠手。”宋毅戲謔道。
兄妹倆也遇到不少人,都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被抓來這裏,而像我被打到失憶的,一個都沒有。
“指不定是我發現了什麼,我可是唯一親眼見過綁匪的人。”我笑嗬嗬的。
這也是我一種猜測之一,或許是因為真的目睹了那夥人的秘密,看了不該看的東西,所以才落到這般下場的吧。
不過他們殺了我就好,幹嘛讓我失憶,還是我想多了,隻是因為我反抗,他們才失手打傷我,不小心將我打到失憶。
我內心畢竟傾向後麵的推斷,以我的小脾氣,那可能輕易讓別人綁架,必定是激烈反抗,寧死不從。
當然這都隻是猜測,真相如今也變得不太重要,鬼知道我還能熬幾天。
有宋心怡的細心照顧了半天,又吃了一些宋毅摘的野果,我的身體恢複了不少,有了行動的力氣。
宋毅也感歎我的身體素質不錯,恢複能力也驚人,或許還真的能熬過病毒感染。
“隻希望老天保佑,傷口別惡化。”宋心怡依然充滿擔憂,不過臉色還是擠出笑意,不停鼓勵我。
我們三人商量著以後就在一起,相互依靠,共同生存。
宋毅是認可我對付野獸的那股勁,而宋心怡是單純想治好我,要知道前幾天遇到的人都希望與他們組團,都被拒絕了。
人心難測,兄妹倆也是顧慮重重,不肯接受外人。
我想我是幸運的,遇到這麼好的兄妹,以後終於不在是孤家寡人了,不由偷偷看著周心怡,暗暗傻笑。
宋毅覺察到我的行徑,惡狠狠瞪我,手中的弓箭不時晃過我的下身,嚇得我直發毛。
這家夥不會是個妹控吧,我是喜歡看著你妹妹,你也不至於這般嚇唬我。
我們探討過,兄妹也認為我們身處的極有可能是一座海島,他們查證過,東南兩方都是大海。
接下來是讓我休息幾天,等身體無礙後,再去西北方向,隻希望情況沒那麼糟糕。
時間到了傍晚,我們開始尋找地方過夜,宋心怡攙扶著我,而宋毅負責探路。
“我們被人盯上了。”宋毅忽然變得緊張,從背上取下弓箭,做好戰鬥準備。
我病怏怏的,各種感官沒有以往靈敏,並沒有發現異樣,但是還是相信宋毅,也從地上撿起一根木棍,守在宋心怡身邊。
“哥,對方有沒有惡意?”宋心怡也是拉弓上箭,警惕看著四周。
“是衝著我們來的,跟著我們一段時間了,行蹤隱藏得很好,隻怕來者不善啊。”宋毅也感覺到棘手,敵暗我明,很被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