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張二叔的愧疚

我的臉色有些變化,聽著三麻子的話,感覺到有些不舒服。

三麻子嘿嘿一笑,咧著嘴說:“你到底是幫許家呢?還是在害許家?”

“三麻子,你這是找死!”張二叔怒吼了一聲,軍刺已經紮了過去。

三麻子站在原地,動都沒動,任由那軍刺紮了過來。

噗嗤一聲,軍刺紮進了懷裏,一股膿液順著三麻子的胸口,淌了下來。

我立即站起了身子,心頭有些震撼,三麻子身上的這些膿液,和當初許嶽身上的,幾乎一模一樣。

他和許嶽有些關係?

“你……”張二叔有些震撼。

三麻子獰笑了一聲,一隻手抓住了張二叔的手腕,順勢就要將他推進水潭裏麵。

“三麻子!”我大叫了一聲。

三麻子嚇了一跳。

我的身子一個縱躍,就已經到了張二叔的身前,一隻手拉住了張二叔,另外一隻手握著殺豬刀,就捅進了三麻子的小腹上。

三麻子驚呼了一聲,向後倒退。

“還想跑!”我拉住了張二叔,一腳踹了上去。

三麻子大叫,但是我的腳已經踹在了他的胸口。

“你們等著!”三麻子大叫。

我撇開了張二叔,就竄了上去。好不容易抓到這麼個機會,如果不給三麻子來點狠得,他就不長記性。

我邁開步子,三兩步就衝了上去,一手抓著三麻子的脖子,一刀就紮進了他的後背。

三麻子頓時哀嚎,回身就是一拳。

我硬挨了這一拳,感覺胸口有些發悶,而三麻子身上突然間的爆開了一團血霧。

我眼前一花,感覺三麻子的背後,有什麼東西。等到看清楚的時候,我才發現那是一雙女人的繡花鞋。這繡花鞋扇在了我的臉上,將我打了個七葷八素。

我揚起了殺豬刀,就和亡命徒一樣,對著三麻子又捅了兩刀。

三麻子驚聲哀嚎,“許晨,你今天竟然敢傷了你家三爺!”

“三孫子,爺爺我今天就要教訓你!你平時不是挺威風的麼?”我大罵了一句,對著他的脖子就切了過去。

三麻子嚇了一跳,向著林子裏狂奔。

我剛想要追上去的時候,身後的張二叔大聲叫道:“許晨,不要追!”

我回過頭,看到張二叔的臉色有些發白,心緒還有些不穩。

“許晨,別追了!再追就出事了!”張二叔大聲說。

我還真的沒敢追,要是遇到那幹癟的屍體,還真不見得能夠對付的了他們。

“張二叔,你怎麼樣?”我問他。

張二叔坐在了地上,臉色一陣陣的發白。

馬德福也走了出來,痛恨的說:“這王八蛋太可恨,下次見到他,我非要弄死他!”

我鄙夷的看了他一眼,也沒多說。

張二叔拉著我的手,臉上一陣陣的變化著。

“張二叔,那三麻子想要幹什麼啊?”我再次開口。

張二叔愣愣的坐在那,淚水突然間的流了出來,“許晨,我對不起你們許家啊!”

“張二叔,你這是說什麼?”我急忙的說。

張二叔痛恨的拍著地,和我說:“三麻子要找一件東西……是你們許家的東西!”

“什麼東西?”我緊張的看著張二叔,感覺他好像有什麼秘密,要和我說。

張二叔隻是流淚,隻顧著自己搖頭。

“張二叔,那三麻子到底要找什麼啊?”我實在忍不住了,焦急的問。自從回來之後,好多事情都像是謎團一樣,讓我頭昏眼花的。

張二叔抬起頭,淚眼婆娑的看著我,說:“你們許家,原本有件東西埋在這,但是二十多年前,已經被挖走了!”

“什麼東西?被誰挖走了?”我問。

“我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但那東西太貴重!二十多年前,是你爺爺親自挖走的!”張二叔說。

我鬆了口氣,既然是爺爺挖走的,那就沒什麼事。反正是我們許家的東西,被爺爺挖走了,也不算是丟失。

張二叔突然拉著我的手,說:“許晨……”

我盯著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張二叔突然說:“我對你們許家有愧啊!二十六年前,你媽生了一對雙胞胎,其中一個是你,另外一個……”

“另外一個怎麼了?”我的臉色變了,我知道另外一個很有可能就是許嶽,因為我見過他,二鍋頭也說過,許嶽和我可能是雙胞胎兄弟。

“另外一個,被我埋在這兒了!”張二叔說。

“你說什麼?”我頓時一驚,有些震撼的看著張二叔。另外一個不是被抱到神廟裏了麼?怎麼會被埋在這兒呢?

張二叔咬著牙,說:“這是我這輩子,做過最虧心的事!”

“好了!不說了!不說了!”我安慰著他。

“不能不說,再不說的話,可能就沒機會了!”張二叔拉住了我的手,然後說:“當初我埋下了那孩子之後,被你爺爺挖了出來,連同你們許家的寶貝,一塊帶走了!但是那天之後,你們家的祖墳就坍塌了,就露出了這水潭,我才知道你爺爺帶走的東西,原來是鎮壓這水潭的寶貝!後來雖然想方設法的封住了,但這裏就是個隱患!你爺爺曾經說過,這水潭隻要出世,三天之後,整個村子就會有大難啊!”

“怎麼可能?”我震驚的盯著那水潭。

“快走,你看那水潭有變化了!”馬德福一驚,拉著我就向外走。

“張二叔,咱們先回去……”我大聲的說,拉住了張二叔的手腕,急忙的逃出了數十米的距離。

那水潭裏麵,依舊傳來了咕咚咚的聲響,隻是聲響更大了一些,好像有什麼東西,要從水潭裏麵衝出來。

我頭皮發麻,快步的向著村子裏走著,還不忘記問一旁的張二叔,“那水潭怎麼回事?為什麼三天之後,村子就會有大難啊?”

“那水潭不吉利啊!”張二叔語無倫次的說。

我心跳加速,總感覺有什麼東西,在一直盯著我。那種感覺很不好,就好像是被人偷窺,被人盯住一樣。

一口氣到了村子裏,我才放慢了腳步,心底平靜了許多。

張二叔神色有些複雜,好像有好多的話要說,但卻說不出口。

“張二叔,咱們先回家!”我拉著他,向著家裏走去。

剛剛到了張二叔的家門,裏麵聽到了張二娘的聲音。

“二娘!”我叫了一聲。

張二娘開門,有些驚訝。

“二娘,快帶我二叔回去!”我說。

張二娘接過了張二叔,問:“這是怎麼了?”

“遇到點事情,我進去幫你安慰安慰!”我說。

張二娘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隻好讓開了道路,我跟著他們兩個進了屋,才看到屋裏麵竟然紮著不少紙人。

“張二娘,這是幹啥啊?”我不解的問她。

張二娘歎了口氣,說:“替身!今天石村長說的,讓每家每戶都準備幾個!這不吉利的玩應兒,誰願意放在家裏?”

我點著頭,也沒多說啥,想來石村長也應該有些打算。那水潭的事,我還是了解的太少了,不如這些長輩們知道的多。

“二叔,那水潭裏麵,到底有啥啊?”我問他。

張二叔失魂落魄的搖著頭,“我也不知道!但是二十多年前,那水潭出現的時候,吞了一個人……”

“吞了誰?”我問他。

張二叔的臉色極為難看,咬著牙的說:“一個女人……”

“這女人是誰啊?”我焦急的盯著他。

張二叔拚命的搖著頭,抱著腦袋,“許晨,你不要問了!當年是二叔做的不對,是二叔的錯!”

我歎了口氣,也不知道該不該繼續問下去。我感覺我現在每一個問題,都像是一把刀一樣,深深的紮在了張二叔的心口。

“張二叔,既然你不想說,那你能不能告訴我,葬在我爺爺旁邊的那口棺材裏,又是誰?”我又問他。

張二叔的臉色一變,站起了身子,說:“許晨,你快點走吧,這件事情你千萬不要知道!”

“張二叔!你快點告訴我吧!”我都要急死了。

張二叔拉著我,就將我推了出來,“你快走,那群人早晚都會回來,你快點回去!”

“那群人是誰?”我都懵了。

張二叔也不解釋,將我推了出去。

“張二叔,你肯定知道那棺材裏的人是誰,對吧?是不是你將那棺材葬在我爺爺墳墓裏的?”我大聲的問。

張二叔的身子一顫,有些驚懼的盯著我的臉頰。

“走啊!快走啊!”

我有些憤怒,一轉身的出了院子。

馬德福站在了門口,盯著我的樣子,臉色有些複雜。

“看什麼看?”我瞪了他一眼。

馬德福咧嘴一笑,看起來有些滑稽。

我轉身向著自己家的院子裏走去,而馬德福急忙的跟了上來,和我說:“小子,或許我能夠猜到那棺材裏的人是誰,也能夠猜到是誰把它葬在你爺爺墳墓裏的!”

“是誰?”我盯著馬德福。

馬德福胸有成竹的咧嘴笑,說:“你猜會不會是你爺爺的老相好呢?如果是這樣的話,還真的有可能!比如你爺爺年輕的時候很風流,和隔壁你二叔他母親有了曖昧的關係,生下了你張二叔,然後等你爺爺死了之後,你張二叔把她母親和你爺爺合葬了?”